第1589章 支持率，神性能量法案
愷撒·瑟拉提斯建立新的聖堂王庭，散播聖堂光輝，對仙女座星系的帕勒塞族群形成了劇烈影響。
一個月時間，就有11.7%的帕勒塞族群，向愷撒王庭宣誓效忠。
雖然宣誓效忠的11.7%的帕勒塞族群，似乎只有十分之一多一點，看上去並不多。
然而，這已經可以對帕勒塞文明造成顛覆性影響。
這11.7%的帕勒塞族群，有一些是受到了聖堂光輝的感召，有一些則是恆星土著族群想要在文明變革中獲得晉升。
帕勒塞文明雖然已經發展到超星系階段，但文明族群的分布，依舊逃不出自然規律。
宣誓向愷撒王庭效忠的族群之中，極少有帕勒塞貴族。
因為帕勒塞貴族的領袖艾普西斯親王，是站在聖瑞斯王庭那邊的。
貴族派系和聖瑞斯王庭是連在一起的，只有維持聖瑞斯王庭的統治，貴族派系才能維護自身的利益。
「以你的卑賤出身作為旗幟，感召底層的帕勒塞族群，反抗貴族派系的壓迫與剝削……」
這是方源在安排愷撒王庭，散布變革思想時說的。
目標非常明確。
雖然利用「神性進化」「神性魚餌」，加上方小竹的生物親和能力，可以模擬聖堂神輝，對帕勒塞生命造成信仰級別的影響。
但是，仙女座α001的聖堂神廟還在。
聖瑞斯王庭的聖堂神輝同樣可以爭奪族群信仰。
因此，愷撒王庭在這方面並沒有優勢。
相反，仙女座α001才是帕勒塞文明真正的母星，建立在其他恆星系的聖堂神廟，先天存在劣勢。
不過，擁有聖堂神輝，可以普照星系，至少將競爭拉到了同一水平線上。
人類文明控制的愷撒王庭，至少不會在宗教信仰上面不戰而敗。
當信仰的爭奪處於同一競爭水平面，接下來影響結局的就是其他因素。
……
神舟號上。
A區5號艙，改造成了愷撒王庭的聖堂大殿。
這是愷撒·瑟拉提斯執政的地方。
他的身上佩戴著一身鎧甲，用以鎮壓他的能量。
只要有任何異常能量波動，都會受到懲罰。
此刻。
愷撒王庭大殿中，正在開會。
方源正在布置帕勒塞內戰的指導綱領：「愷撒王庭的基本盤是帕勒塞文明底層的恆星系原生族群。
「這些族群數量眾多，但是占據的資源卻非常少。
「帕勒塞的貴族派系，才是帕勒塞文明的統治階層。
「帕勒塞的底層族群，地位非常的卑微，其中最底層甚至連保有神性能量的資格都沒有。
「神性能量，這就是關鍵矛盾點。
「愷撒王庭應該抓住這個矛盾點。
「愷撒王庭的理想就是讓所有帕勒塞生命，都可以獲得神性能量，打破貴族派系獨占神性能量的特權。」
在帕勒塞文明中。
神性能量的獲取，是需要許可證的。
如果沒有資格獲取神性能量，卻買賣、藏匿、占有神性能量，將會入刑。
帕勒塞文明之所以會有這種規定。
其實，一開始的目的，是為了將神性能量集中在少數個體身上，以獲取頂端戰力。
在某個時間段內，文明內部的神性能量總量是固定的，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
如果這些神性能量，平均分配到每一個帕勒塞生命身上，那麼創造出來的超級戰士，實力並不會太強。
如果這些神性能量，集中在少數個體身上，那麼就能出現星神級存在。
因此，從頂端戰力的角度來看，神性能量集中到少數個體身上，其實並不能說是毫無溢出。
只不過，隨著文明的發展，擁有神性能量多的族群，實力越會越來越強，最終成為貴族階層。
而沒有神性能量的族群，則被拋棄在邊遠恆星，成為文明的底層。
漸漸的，神性能量的多寡，造就了階級。
貴族階層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在修訂律法的時候，會極力維護自身的利益。
漸漸的，底層帕勒塞族群，連獲取神性能量的資格都失去了。
矛盾不斷的結局。
貴族階層因此獲得的更多的利益，並且不斷的壓榨底層族群，不斷的試探底層族群的底線，然後不斷的打破底線。
由於有聖堂神廟的存在，使得底層的帕勒塞族群，可以活在信仰的光輝中，即便活在淤泥里，也可以感受信仰光輝中的榮耀與快樂。
最終，形成了一群享受卑賤命運的底層帕勒塞族群。
聖堂神廟的存在，解決了底層族群與貴族階層的矛盾。
使得貴族階層，可以肆無忌憚的壓迫底層族群，不斷的突破底線，而不會引起任何反抗。
當愷撒王庭出現，建立新的聖堂神廟的時候，讓帕勒塞文明變天了。
……
「愷撒王庭是不可能獲得帕勒塞貴族的支持的，所以我們的戰爭目標就是，給所有帕勒塞族群獲得神性能量的資格。儘可能獲取底層帕勒塞族群的支持，展開對貴族階層的圍攻。」方源定下戰爭策略。
這一戰爭思想頒布之後，愷撒王庭的支持者越來越多，開始朝著20%突進。
只用了短短不到半個月時間，宣誓效忠愷撒王庭的恆星系，已經超過20%。
當數據超過20%之後，身在仙女座α001聖堂星的帕勒塞統治階層終於開始擔憂了。
梅卡托克急忙帶著軍事議會高層，前去求見聖瑞斯·瑟拉提斯。
「陛下，我們必須做點什麼，支持愷撒王庭的恆星系，已經超過20%，而且數據還在提升，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現象！」梅卡托克語氣中都已經透出了一絲焦慮。
這種文明分裂的情況，在帕勒塞文明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也使得，在場的帕勒塞高層，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聖瑞斯·瑟拉提斯皺了皺眉，但語氣並不緊張，說道：「梅卡托克將軍，不需要那麼緊張，支持叛軍的恆星系，全都是貧瘠的邊遠恆星，那裡居住的都是底層族群，翻不起什麼浪花，對聖堂的價值也不大。」
這句話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
到目前為止，宣誓效忠愷撒王庭的族群，幾乎全都是帕勒塞的底層族群。
這些底層族群，連保有神性能量的資格都沒有，除了個別被允許擁有的神性能量的治安官之外，整個族群之中，行星級戰士的數量都少得可憐。
這些底層族群，如果從價值來看，確實對帕勒塞文明的價值很低，低到不值一提。
梅卡托克神情有些難看，提高聲音說道：「陛下，雖然這些底層族群，單獨一個價值不高。
「但是，陛下要清楚，底層族群占據我們文明人口的80%以上。
「這些底層族群，就是文明的基石。
「他們可能被掩埋在骯髒的泥土裡，卑賤得不見天日，但是一旦這些底層族群倒了，整座大廈都會倒塌！」
「梅卡托克將軍，你太緊張了，況且支持愷撒王庭的底層，也只不過是20%，他們要軍隊沒軍隊，要戰艦沒戰艦，和低級文明的蟲子沒什麼區別。根本不需要擔心，如果你還是擔心的話，那就下令在外的艦隊，去鎮壓支持叛軍的恆星系，讓他們看看反叛的下場。」聖瑞斯·瑟拉提斯稍微思考了一下，宣布對反叛族群進行鎮壓。
「陛下，使用武力手段不是好辦法！」梅卡托克感覺一旦使用武力，局面會更糟糕。
「那麼你覺得什麼手段才是好辦法？」聖瑞斯·瑟拉提斯連續被頂撞，心中有些不悅。
如果是他王權強盛的時候，有人敢頂撞他，早就叫衛兵把頂撞者扔下棄誓者之淵了。
不過，復位之後，他學會了隱忍。
雖然心中不悅，但沒有發作，但說話的語氣難免流露出了不悅的情緒。
梅卡托克認真思考之後，行禮恭敬回答：「末將剛剛看了愷撒王庭發出的內戰述求，他們要求所有帕勒塞族群都擁有獲取神性能量的資格。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愷撒王庭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獲得超過20%的底層族群支持。
「因此，想要扭轉局面，需要修改神性能量法案，給予底層族群獲取神性能量的資格。」
「這不可能！」
聽到這個方案，在場的帕勒塞貴族派系立時喝止。
一旦修改神性能量法案，損失最大的就是貴族派系。
帕勒塞貴族派系，維持了上萬年的神性能量法案，圈起來的利益，怎麼可能隨便讓出去？
「這是最好的辦法，現在的局面，如果不做點什麼，支持愷撒王庭的底層族群，將會超過30%，那將會顛覆文明，文明將在內戰中走向衰亡！」梅卡托克扭頭看過去，朝貴族派系喝斥。
在貴族派系中，最顯然的就是安圖迪爾公爵。
他也是脾氣最暴躁，呼喝最大聲的那個。
「梅卡托克，你這是危言聳聽。那些邊遠星系的底層族群，戰鬥力底下，沒有軍隊，沒有戰艦，拿什麼顛覆文明？」
安圖迪爾公爵走出來，和梅卡托克對線：「神性能量法案，已經實行了上萬年，是說改就能改的嗎？
「這是聖堂王權的象徵，動神性能量法案，就是動文明的根基。
「梅卡托克，我甚至都開始懷疑，你是愷撒叛軍派過來顛覆文明的！」
這個指責非常嚴厲。
而且，現在梅卡托克的位置非常敏感。
他掌控了超過一半的帕勒塞艦隊，可以說軍事議會已經變成了他的一言堂。
雖然他始終保持對聖瑞斯·瑟拉提斯的尊敬，但是誰都不敢保證，他表現出的忠心，是真實的，還是偽裝的。
而且，聖瑞斯·瑟拉提斯還欽點他當人戰爭總指揮。
可以說，現在梅卡托克就是帕勒塞文明軍事權力的巔峰。
如此高的位置，一旦出現什麼問題，就是演變成顛覆文明的大問題。
因此，安圖迪爾公爵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話說出來，就有極大的殺傷力。
梅卡托克怔愣在原地，連忙轉向大殿王座，恭敬行禮，大聲道：「我梅卡托克，永遠效忠聖堂。」
聖瑞斯·瑟拉提斯聽到這句效忠的話，並沒有多高興。
因為，這一次發誓效忠的已經是「聖堂」，而不是他「聖瑞斯·瑟拉提斯」。
兩者之間，有著微妙的區別。
因為不悅，聖瑞斯·瑟拉提斯沉默了下來，並沒有立即作出回應。
艾普西斯親王看到這個局面，很可能會埋下猜疑的隱患，連忙出聲說道：「陛下當然相信你的忠誠，安圖迪爾公爵，注意你的言辭！」
聖瑞斯·瑟拉提斯隨即露出笑容，接話道：「沒錯，我當然相信你的忠誠。」
「多謝陛下的信任，關於神性能量法案……」梅卡托克還想再提修改神性能量法案的事情。
聖瑞斯·瑟拉提斯揮揮手，道：「這個提案先拿去議會討論，考慮清楚之後再做決定，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吧。」
他說完就起身離開大殿。
「陛下……」梅卡托克還想再說什麼，但聖瑞斯·瑟拉提斯已經走出了大殿。
這讓他有些著惱。
艾普西斯親王坐了一會兒，也起身離開。
梅卡托克思考片刻，走出大殿，朝艾普西斯親王追去。
……
聖瑞斯·瑟拉提斯可以復位，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艾普西斯親王的支持。
因此，現在艾普西斯親王的權力非常大。
而且，艾普西斯親王還被封為攝政王，可以說在權力上，只在聖瑞斯·瑟拉提斯一人之下。
梅卡托克看出剛才在大殿上，聖瑞斯·瑟拉提斯的不悅。
他知道這個時候，去求見聖瑞斯·瑟拉提斯不會有什麼效果，所以去求見艾普西斯親王。
「親王，現在愷撒王庭得到的支持，最大的原因就是神性能量法案。只要修改法案，不需要給所有底層族群平均獲得神性能量的資格，只需要給底層族群一點點甜頭，讓他們看到一丁點獲取神性能量的希望，就可以穩住他們，讓他們不去投靠愷撒王庭。」梅卡托克說明來意。
艾普西斯親王沒有立即回應，而是沉默思考片刻後，道：「你的想法是對的，但是神性能量法案不是說想動就能動的，不是多少的問題，動一次，就有可能動第二次，這是一個不能打開的魔盒。」
「可是，人類已經打開這個魔盒了。」梅卡托克臉色十分凝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