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謝圖南一邊咬著冰淇淋,一邊看著眼前維晨公司那直插天穹的大廈。大廈底部,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快步從門口進出。
「我該怎麼進去呢?」她一邊思考著,一邊用「觀火者」點燃了空氣中的氮氣,再加以控制成火球的模樣。就像是遊戲作品中的法師一樣在使用火球術。
這個火球在她的控制下如同一個棒球一樣在雙手中「拋來拋去」,又「扔」到半空中再「接」住;讓謝圖南玩的不亦樂乎。最後玩膩了,直接把它「扔」到了嘴裡滅掉。
「那麼,我是應該直接殺進去?」想到這裡,謝圖南自己都笑了。「或許可以走停車場……」
「陳清焰已經失蹤了好幾天了!」
就在這時,謝圖南聽到了個焦急的男聲。但光是聽到「陳清焰」三個字就已經讓她驚得差點把手中的冰淇淋跟弄掉地上。
她看了一眼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此時他正在大門口徘徊,焦頭爛額地打著電話。
「……是啊,作為她的經紀人我當然要負責……」
謝圖南放下了冰淇淋,邪魅一笑。
「有辦法咯。」
她將一隻打火機放在了手指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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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我待會到了辦公室給你說。」經紀人放下了手機,光顧著嘆息,全然沒注意有個女孩在他的身旁絆了一下——
「當心!」
女孩手中的冰淇淋瞬間脫手砸到了他的臉上。奶油糊了他一臉;一擦,反而弄得滿手都是。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連忙爬起來拿出一疊餐巾紙準備給他擦擦。
「沒事沒事……」經紀人強壓怒火接過了紙。多年的經紀人經驗已經讓他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畢竟,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經紀人轉身走進了員工通道,一根手指按上了指紋識別區,再經過人臉識別;直接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而那個女孩則看著從經紀人的臉上和手上滴落,在地上匯聚成一攤的「奶油」。
這些「奶油」反常地開始迅速凝固,逐漸成型——成了一個臉模和一個指紋模子。
謝圖南滿意地將它們撿起,看了一眼旁邊的員工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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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圖南掰了掰手指,坐在了陸郝的經紀人辦公室。
你問經紀人在哪裡?他正在陸郝的劇組呢……詢問他是不是在那裡。畢竟他也「無故」失蹤了。
謝圖南於是打開了經紀人的電腦,從中開始搜索一些有用的信息。
「身高……履歷……住址……電話號碼……」謝圖南一一記了下來。
謝圖南接著查詢了很久,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有用的信息。畢竟,這只是個經紀人的電腦。要想知道更多信息或許要到他家才知道。
就在謝圖南得到了陸郝住址準備走人的時候,經紀人的電腦里跳出來了一條消息。
謝圖南點開一看,那是一個標註了「特殊關注」的用戶。他只發了一句話:
「你是陸郝的經紀人嗎?我有事找你。」
正當謝圖南好奇是誰的時候,她注意到了這個用戶的暱稱。
謝圖南看著那個名字,愣了整整有一分鐘,表情凝固在臉上,腦中卻有上萬種思緒飛過。
「謝元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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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晨公司大廳。
西裝革履的前台見暫時沒有人來,便喝了一口水,拿起手機;查詢自己網上買的包到了哪裡。確認之後,就點開微信看自己發滿奢飾品的朋友圈。
就在這時,一個人搖搖晃晃地朝她走了過來。於是前台立馬放下手機,擺出了平時的招牌笑容:
「您好,請問我……」
前台剛說到一半,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眼前的男人大概高一米六,身著一件髒兮兮的白色條紋西服,內搭紫色襯衣和青色領結。面部猥瑣,頭上更是有一個比頭蓋骨還大的腫塊,活像一個大頭娃娃。一眼看過去就讓人噁心。
「……我,我能幫你嗎?」
那個男人走到她面前,弓下腰歪著頭橫看豎看;仿佛是在打量著一隻豬。
看了老半天,他從褲子裡拿出一張謝圖南照片,上面還有一些不明的淡白色粘液。伸到了前台的眼前。
「她!她在不在這?」
照片上的粘液傳來一陣類似生魷魚的惡臭。但前台還是出於職業需要強忍著看了一番。「對不起,不知道……」
那個男人隨即將照片揣進了兜,如同是個小寶寶在保護自己的玩具。然後拿出一根煙,點了起來。
「對不起先生,這裡不允許吸菸的……」
「盧帕拉!!」那個男人忽然朝著前台掏出了一把截短的霰彈槍。「叫我!和它!盧帕拉!」
接著,這個叫盧帕拉的男子對著嚇壞了的前台噴了一口煙,前台頓時咳嗽不止。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那些煙裡面混雜了一些東西。那東西看起來像是一些白色的小機器人,而這些機器人每個人的背上都有一個小風扇。
盧帕拉跑到了前台面前猥瑣地笑著,然後直接手腳並用的爬過了桌子,趴到了地上。
他像嬰兒一樣爬到了顫抖的前台身前,伸出雙手從前台的大腿一直摸到胸。
「呀!」前台下意識驚叫,卻沒有阻止的勇氣。
「誒,你幹嘛!」警衛發現了異常,徑直走過來準備阻止盧帕拉。
盧帕拉見了,從口袋裡摸了半天拿出了一發霰彈,裝入槍後對著警衛的頭就是一槍。
一聲槍響之後,警衛應聲倒地;而大廳也亂做一團,人們紛紛驚叫著逃竄。盧帕拉看著這一切,拍著手笑得前仰後合。
但他隨即收起了笑容,以極其憤怒的眼神看向了前台。
「對……對不起……」前台淚聲俱下。
此時,隨著煙霧被吸入前台體內的小機器人們,爬到了前台口腔中的一顆牙齒上。
它們抱緊了那顆牙齒。緊接著身後的風扇紛紛轉動——
「唰!」
小機器人帶著被拔下行牙齒高速飛起,從口腔貫穿了腦部。
一顆牙齒,就這麼如同子彈一樣,從前台的口腔發射,打爆了她自己的頭部。
盧帕拉見狀,抓起已經成為屍體的前台的頭部和頭髮,將她的嘴對著桌子死命地砸。
「不要!對!我!這樣!可惡!他媽的!我!只!是個!小!寶寶!」
盧帕拉一下一下砸,直到前台的臉變得血肉模糊,口腔中的牙齒全部掉落。於是他滿意地從口中和地上收集了沾滿血跡的牙齒。
他拿起霰彈槍,用槍托將它們砸得更碎;然後拿出一枚空包彈,將牙齒的碎片裝入其中作為彈丸。
「沒人能奪走我的東西!從別人的病號罐里偷餅乾是要付出代價的!嗚啊,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盧帕拉怪叫著,端起槍衝進了公司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