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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阮荷出現了

2024-08-22 18:54:08 作者: 坐山觀海
  吃好中飯,葉淳光和阮櫻說話:「桂旭東被調查,我可能也會受到牽連,不過,說到底是我連累了他。跟你說一聲,將來有什麼事不要緊張。」

  阮櫻詫異:「難怪今天上午看到桂旭東沒上班。怎麼回事兒?」

  她立刻側頭想了一下,十年浩劫之後,國內並沒有出現什麼大的政治變動,一直關注經濟發展和國內局勢穩定,老百姓的小日子越來越好。

  想到這兒,她提起來的心稍稍放下:「是你們軍區的事兒?」

  葉淳光:「上次我在孤島上發現了一隊元代商船,上面有大量文物。我把這事兒交代給彭師長,後來國家文物局請基地幫忙,彭師長就讓桂旭東帶人過去定點。結果現在有人舉報,說桂旭東偷拿文物,卻又說不出來他拿了什麼。」

  「在我看來,此人目的是我,就拿桂旭東下手。」

  阮櫻呆了:「是不是對面的人在搞鬼?」

  葉淳光笑:「緊張什麼?你男人有這麼差?我還怕他們不來呢。遮遮掩掩的讓人煩。他們來了,我有大棒伺候。」

  他彎腰親了親阮櫻:「好了,這事兒你知道就行。我上班去了。」

  阮櫻抱著鐵蛋:「小心些。」

  葉淳光揮了揮手,走了。

  方存輝到了滬市後,忙了兩個星期,挨個兒收房租,到期的租約該續簽的續簽,該補交房租的補交房租。

  有些房子漏水的要修一修,電燈那些線路該檢查的檢查一遍。這一通事情做下來,十幾天都過去了。

  這天,他去了港口,看了看阮櫻的碼頭工廠。在那兒蹭了頓飯,騎了輛破爛的二手自行車慢悠悠往回趕。

  這自行車是他從修車鋪那裡花了十幾塊錢買來的,爛得不能再爛,他準備離開滬市的時候,再把它十幾塊賣掉。

  咔嚓。

  不出意外,鏈條斷了。

  沒錯,是斷了。

  方存輝沮喪地推著車子找修車的地方。天色已晚,跳舞的老太太都回家了,修車鋪也關門了。

  他又不捨得把這車給扔了,只好推著這輛車一步步往回趕。

  前面有人過來,是個姑娘,還是個挺眼熟的姑娘。

  方存輝立刻低頭,彎腰,去檢查車鏈條。

  那個姑娘快步從他身邊走過去,往前走了。

  方存輝立刻扔掉自行車,悄悄跟上去。

  這人是阮荷。

  方存輝貼著牆根,小心地跟在後面,看著阮荷進了一個小胡同,拐入一個石庫門不見了。

  他記下地址,立刻往回趕。

  果然,自行車不見了。

  方存輝氣得咬牙。

  好麼,阮荷害得他白白丟失了十幾塊錢呢!

  他住在蘭雅家。這裡有電話,和阮櫻聯繫起來特別方便。

  「姐,」他到家就給阮櫻打電話,「我看到阮荷了。」

  阮櫻吃驚:「你確定是她?沒看錯?」

  方存輝發誓:「我這雙眼睛,不會錯。」

  阮櫻:「她怎麼跑到滬市去了?她住哪兒?有沒有工作?」

  「姐,我今天剛見到她,跟蹤了她一會兒。她住在一個石庫門那裡。我還不知道她的具體情況。」

  「要不要調查一下?」

  阮櫻想了想:「你查一下,不過,不要讓她發現了。她那人,心狠。」

  「知道了,姐。」

  阮櫻放下話筒,皺著眉頭坐在沙發上。

  石塘村阮家大火,一夜之間燒死了三個人,只剩下阮荷不知去向。廖局長讓人仔細查看火情,從現場的情況猜測,火災從外面燃燒,率先燒了阮三畝的房間,波及到廂房,於是阮勝來也被燒死了。

  不過,這也只是猜想而已,再加上沒找到阮荷,這案子也就成了懸案。

  當天夜裡到底怎麼回事?

  放火的人,到底是不是阮荷?

  如果不是阮荷,她為什麼不回家,反而跑到一千多里外的滬市?

  她來回走了兩步,拿起來話筒給方存輝打過去:「存輝,明天你確定一下,如果是她,立刻給我打電話。不過,千萬不要驚動她,要知道她住哪兒。」


  「知道了,姐。」

  阮櫻對方存輝非常好,平時說話也非常柔和,基本上不用這麼冷靜的語氣。方存輝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放下電話,立刻上床休息。

  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方存輝起床了。他找了蘭雅的眉筆,把他眉毛描粗,對著鏡子照了照,然後拿了蘭雅的遮陽帽扣在腦袋上,立刻出門。

  到了那家石庫門的小巷子門口,方存輝發愁,裡頭住了這麼多人,他到哪兒去找阮荷?

  已經有人家起來倒馬桶,熏得方存輝皺著鼻子避開。

  這倒是個好法子,阮荷,總得出來去廁所或者倒馬桶吧。

  果然不出所料,沒多久,阮荷出來了。

  她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腳步匆忙,沒去廁所也沒倒馬桶,反而離開了胡同,往外面走了。方存輝立刻跟上。

  阮荷上了公交車,然後倒車換乘,最後來到滬市的下只角棚戶區。

  方存輝偷偷跟在後頭,眼看著阮荷進了一間破爛的小房子,不出來了。

  方存輝傻眼。

  他雖然聰明,可是他在津海那種閉塞的漁村生活,頭腦靈活但是淳樸。

  阮荷為啥有兩個房子?

  他一直等到大中午,看到阮荷沒出門。而他餓得要命,只好找了一家還算乾淨的麵館吃麵。

  他要了碗雪菜肉絲麵,埋頭猛吃。

  隔壁桌有兩個人在聊天,這兩人說話嗓音不小,方存輝也跟著聽了一耳朵。

  「那個外地來的小妞,昨天夜裡沒回來。你注意到沒有?」

  「我注意她幹嘛?也就是你這種人才注意她那種人。」

  方存輝吃了一筷子麵條,側了側耳朵。

  「她就住我隔壁,我不用注意就能知道她有沒有回來過夜。話說那小妞不錯,嫩。」

  方存輝皺眉,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那語氣,就不是正常人說的話。

  「呵,你嘗過?」

  「嘗不起。」

  兩個人吃好麵條走了。

  方存輝百思不得其解。這兩個人啥意思?他們說誰呢?

  他趕回家給阮櫻打電話。

  那邊秒接。

  「姐,我一大早就過去等阮荷,結果她竟然有兩個住處。今天在一個棚戶區。那兒的人都很窮的樣子,到處都髒兮兮的。」

  「這兒都是簡單搭建的小房子,屋頂都是石棉瓦,男人隨地小便。」

  「我還在棚戶區的小店裡吃了一大碗麵條,5毛錢。」

  「我想不明白,她為啥要在石庫門那一塊睡覺,白天又來到這個髒亂差的地方,到現在都不出門。」

  方存輝這麼一說,阮櫻明白了。

  阮荷住在一個特別髒的地方,是滬市的下只角,還是下只角的棚戶區。

  想想也對,阮家本來就沒什麼錢,阮荷雖然在外面打零工,可也掙不到多少錢。她出走這麼久,一個人在滬市幹什麼都要錢。

  她怎麼掙錢?

  她還有兩個住處,還在石庫門過夜?

  石庫門基本上都在滬市的老市區,是滬市本地人住的地方,那些人吃喝不用發愁,經濟上比較寬鬆。

  而阮荷在那兒過夜之後重新回到下只角?

  阮櫻大概明白了阮荷靠什麼掙錢了。

  「存輝,你先回家吧。我估計這幾天她不會離開那裡。」

  「我過幾天來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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