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睿站在山峰之巔,心中剛剛泛起一絲自責的漣漪,卻突然被一股更加強烈的力量波動所打斷。他的修為,如同脫韁的野馬,不受控制地瘋狂提升。原本穩固在化神初期的境界,突然之間跨越了數個層次,直接來到了合道期的門檻。
他本以為,跨入合道期已經是極限,但混沌領域和混沌法則的力量,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止步。紀文睿的混沌體,在這股力量的滋養下,迅速達到了完整混沌體的級別。他能夠感受到,只要稍加修煉,就能達到混沌體最為強大的先天混沌體狀態。
修為的提升並未停歇,反而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一路推著他達到了大乘中期。這樣的突破,即便是在諸天萬界中,也是極為罕見的存在。紀文睿心中既有驚喜,也有一絲不安,如此迅猛的提升,是否會有未知的隱患?
他站在原地,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如同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天地間的元氣在體內流轉,每一次心跳,都能聽到宇宙深處的迴響。他的眼中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仿佛能夠洞察世間的一切奧秘。
烏雲在天際翻滾,如同墨汁潑灑在天幕上,漸漸匯聚成一片劫雲的海洋。電閃雷鳴,天地間充滿了一種肅殺之氣。然而,對於紀文睿來說,這曾經令人心驚膽戰的劫雲,如今卻不過是他修行路上的一道風景。
他站在山峰之巔,面對著天上那看似恐怖的劫雲,臉上卻是一片平靜。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恐懼,只有對即將到來的挑戰的期待和自信。紀文睿知道,這一次的天劫,將是他實力的又一次升華。
金色的雷電終於降臨,它們如同天神的怒箭,一道道劈向紀文睿。但這些雷電在接觸到他的身體時,卻仿佛被某種力量所吸收,化作了他力量的一部分。紀文睿的身體在這雷電的洗禮下,變得更加堅韌,他的修為在這雷電的淬鍊下,變得更加精純。
與此同時,在玄劍門深處,老祖君玄冥和掌門姬煜宸等一眾長老,也感受到了紀文睿所在山峰的異動。他們面面相覷,眼中露出了驚訝和好奇。這些平日裡沉穩如水的長老們,此刻卻像一群急切的螞蟻,紛紛向著異象發生的地方趕去。
他們趕到時,異象已經消失,但緊接著,他們目睹了更加震撼的一幕。一名長老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的目光被山峰之上的一具百米高的虛影所吸引。那虛影正是紀文睿的法相,威勢滔天,讓所有長老都感到了一種來自靈魂的震撼。
「快看,那是什麼!」長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指著那虛影,眼中滿是敬畏。
其他長老也紛紛停下腳步,仰望著那虛影,他們的臉上露出了不同程度的震驚。那法相只是出現了短暫的一刻,但那股威嚴和力量,卻深深地烙印在了他們的心中。
「那個...好像是我們祖師爺的法相,好厲害的威勢,我剛只看了一眼就想要跪下膜拜了。」一名長老喃喃自語,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
法相的消失並未帶走玄劍門長老們心中的震撼,反而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久久不散的迴響。然而,緊接著的一幕,更是讓他們目瞪口呆。一道拳影,如同流星划過天際,從他們頭頂呼嘯而過。長老們抬頭望去,只見拳影所過之處,七座山峰的峰頂如同被神劍削去,只剩下了山腰。
任務堂,那個曾經三層高的建築,如今只剩下了一樓的任務大廳,孤零零地矗立在山腰之上。然而,面對這樣的場景,長老們並沒有流露出驚慌或不滿,反而相視一笑,眼中滿是對祖師爺紀文睿強大實力的自豪和喜悅。
「看看,祖師爺的實力又提升了,這些山峰沒了就沒了吧。」一位長老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啊,任務堂看著也有些舊了,正好重建。」另一位長老附和道,語氣中透露出對祖師爺的深厚信任。
在他們心中,這些物質的損失簡直不值一提。與祖師爺實力的提升相比,山峰的消失、任務堂的損毀,都不過是過眼雲煙。他們相信,只要祖師爺在,玄劍門的榮耀就能繼續傳承下去。
當玄劍門的長老們急匆匆地趕到紀文睿所在之地,他們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天空中,劫雲如同憤怒的巨龍,翻滾著、咆哮著,似乎要將整個天地都吞噬。長老們面面相覷,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緊張。
突然,一位長老忍不住驚呼:「什麼,劫雲?祖師爺這是要突破到什麼境界?這劫雲的威力,簡直聞所未聞!」他的嗓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眼前的劫雲感到既敬畏又好奇。
話音未落,金色的雷電已經如雨點般朝著紀文睿劈去。然而,紀文睿卻顯得異常從容,他沒有做出任何防禦的姿態,任由雷電劈在身上。令人震驚的是,這些雷電對他來說仿佛只是微風拂面,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掀起。
更讓長老們瞠目結舌的是,紀文睿竟然在雷劫中打起了哈欠,甚至在空中躺下,閉上眼睛,悠然自得地睡起了覺。這一幕,無疑是對雷劫最大的蔑視,也是對天道最不正經的敷衍。
長老們看著這一幕,一個個都呆若木雞。雷劫還可以這麼度過?這簡直是對天道的挑釁,也是對所有修行者認知的顛覆。一旁的大長老歐陽瑾瑜,忍不住小聲問道:「師尊,祖師爺這渡雷劫怎麼這麼簡單?我記得當年師尊渡個合道期的雷劫都是九死一生。」
君玄冥聽了這話,臉色頓時黑如鍋底。他轉頭瞪了歐陽瑾瑜一眼,一腳踢在了這位大長老的屁股上,一點面子都沒留:「逆徒!你是要氣死我嗎?小心我把你丟進雷劫里,讓你好好體驗體驗!」
歐陽瑾瑜被踢得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他捂著屁股,滿臉委屈:「師尊,弟子只是好奇而已,您當年不是被譽為天之驕子嗎?」
君玄冥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天之驕子?天之驕子也要遵循天道,哪像你祖師爺這樣,把雷劫當兒戲!」他越說越氣,恨不得再給歐陽瑾瑜一腳。
周圍的長老們見狀,都忍不住偷笑。他們這位大長老,平日裡威嚴無比,今天卻被師尊當眾踢屁股,這場面可真是難得一見。
而紀文睿,對這一切渾然不覺,他在空中睡得正香,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他的混沌體,已經強大到連雷劫都無法撼動分毫,這種力量,這種從容,讓所有長老都感到了一種深深的震撼。
時辰已過,天道的雷劫似乎已對紀文睿失去了興趣,悄無聲息地退去。他緩緩睜開雙眼,凝視著恢復平靜的天空,低聲自語:「結束了嗎?」然而,話音未落,四周狂風驟起,大雨傾盆,天空再次被烏雲覆蓋,紫色的雷電在雲層中翻滾,似乎預示著另一場風暴的來臨。
紀文睿眉頭微蹙,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異象,心中雖有疑惑,卻並無懼色。他感知四周,很快便明白了緣由:「看來是提瓦特大陸的意志在作祟。」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在嘲笑這小小世界的不自量力。
他伸手取出破曉劍,劍身在雨幕中閃著寒光。紀文睿輕輕一揮,一道璀璨的劍光劃破長空,那尚未完全凝聚的提瓦特世界意志,竟在這一劍之下煙消雲散。天空被劈出一道萬米長的裂口,如同一張無法癒合的傷痕,久久未能閉合。
這一幕,讓下方的長老們目瞪口呆。他們看著這個連世界意志都能被一劍斬開,心中湧起無法言喻的震撼。隨後,他們的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祖師爺這一劍,不正是他們玄劍門一直在追求的劍道極致嗎?這一劍的威勢,足以讓玄劍門的眾人鑽研終生。
君玄冥看著那道裂口,心中也是波瀾起伏。他雖然比紀文睿高出一個大境界,但要隨意斬出如此一劍,卻也是難如登天。他知道,紀文睿的實力,已經遠超過他的想像。
而紀文睿,站在山峰之巔,任由雨水打濕衣衫,他的目光穿透雲層,望向遠方。他知道,自己的這一劍,將會在玄劍門乃至整個修行界引起軒然大波。但他的心中,卻無絲毫波動,因為他的目標,遠不止於此。
他輕聲說道:「天道也好,世界意志也罷,都無法阻擋我前進的腳步。」聲音雖輕,卻如同雷霆般在天地間迴蕩,彰顯出他霸道的氣勢和堅定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