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籠的收穫還非常不錯,許凡越提地籠就越奇怪。
昌猛二人組說他們把周邊大小河流加山溪都掏過了,沒什麼收穫才去釣魚。
現在看來這兩個傢伙吹牛逼了,不想許凡跟他們搶資源。
「又一籠小爆刀鰍!這個個頭很可以,要是有個五六斤,這籠放的太值了。」
提著水桶去收地籠,每一籠都有收穫,以黃骨魚、塘角魚、刀鰍為主,一籠最少都有三條。
越收過去許凡越興奮,後面收蝦籠的魚貨也讓人滿意。
河蝦和小白條鰟鮍湊一起有個五斤,算是爆籠了。
提著一桶半桶塘角魚和刀鰍,另一邊還提了一個網包河蝦小魚,回到營地這邊,許凡奇怪的問兩人。
「這河裡你們不是說放地籠了嗎?
我這收穫還挺可以的。以為會空網。」
「……不可能吧!我靠!這麼多刀鰍!我們放籠就收過一兩條。
你用什麼做窩放進去的。」兩人蹲在桶邊伸手進去撈一下,心涼了。
「嘿嘿!雞雜啊!不都用這東西嗎?」
「……我們以前沒怎麼用。」
「哈哈哈!竟然給我留點好貨。走了,去擺攤。」
東西收拾整理起來,許凡開著五菱宏光帶曬穀昌趕早去花鎮擺地攤。
鯉魚五塊一條,河蝦小魚不挑,一盆打包賣,塘角魚個頭太小,許凡打算帶會山莊放養。
今天的主角是刀鰍!
俗名叫:臘錐!
這東西的價格堪比斤級黃鱔,三指寬以上的刀鰍能賣150塊錢一斤,而且只在江河裡面有。
價格高不是因為它稀少難抓,而是它營養價值高,而且處處命中要害。
補腎、補虛、美容養顏。
許凡就見過有人賣一條兩斤的刀鰍,賣了800塊錢,相當於400塊錢一斤。
你說他腎虛他死活不承認,一聽說有人賣這個東西,立馬就掏錢。
攤子擺好沒多久就有不少本地老頭大叔過來問價,許凡報價80塊錢一斤,老大爺都沒帶還價的,直接伸手下去挑大的買。
五斤不到的刀鰍,一會就賣完了。
剩下的赤眼、河蝦雜魚、鯉魚,只要有人問價許凡就賣。
「這麼大一盆收你50塊錢多麼?
別搞搞震又無幫襯。
不能再少了。」一個大娘想拿小魚小蝦回去曬乾寄給外地女兒,死活磨價。
「哎!50就50,你這年輕人也真是的。講個價你還上火了。」
「我大小伙一個,又沒對象的,能不上火嗎?你女兒還在大公司上班,我只能摸魚換點小錢。
必須得上火。」
大娘一聽這個就開心了,付錢利落很多:「呵呵呵!誰讓你不認真讀書。」
「是啊!要是讀書讀好了,還還不好意思幹這活。
孔乙己的長衫可不好脫下來。」
大娘樂滋滋的包圓剩下的河蝦小魚,回想許凡那花鎮古天樂的顏值和膚色,提包走了又回來。
「這赤眼你全部一起賣多少錢?」
「50!這裡有三四斤了,而且這一條一斤多,另外這兩條七八兩。
少於這個數,我一會就去賣紫蘇蔥姜小米辣弄魚生吃。」
「嗯!我買了!都裝起來。我買回去給老頭弄!小的烘煎一下。」
全部魚貨賣完,邊上的曬穀昌還呆呆的看著,不好意思招呼路人看魚貨。
「你真牛逼!才半個小時就把貨賣完了。」曬穀昌真真的感嘆一聲。
「你都不敢叫賣喊人。
你喊她一聲靚姨又不會少你一塊肉。
喊聲叔記你又臉皮薄。他又不是你岳父,怕個雞毛。
嗨,叔記,來整點赤眼魚生喂,昨晚釣上來的。」許凡看見一個大叔路過,在看魚貨,就幫曬穀昌招呼一聲。
「這麼大點赤眼仔做魚生都不夠切的。」大叔聞言走過來看看貨搖頭。
「小的有小的吃法。
切蝴蝶刀,弄個小電鍋爐燒開水打蘸,這嫩嫩的魚肉過一下開水,再沾點配料,拿口感也是一絕。
15蚊一斤!抵值抵吃。」
「甘啊!」大叔猶豫。
「賣這個沒錯,半斤以上的都有七八條!其他的也不小。
要是斤貨的話,都賣30塊錢一斤了。」
「嗯!也行!都給我秤了。最小的那幾條別放進來。」
「小的送你了。」
「呵呵呵……」
赤眼賣完,還剩下些土鯪魚和鯉魚,許凡就懶的管他了,收拾整理自己的東西就準備去嗦扣肉粉回山莊。
今天小賺差不多600塊錢,打包幾份扣肉粉就趕回去。
先到河邊給水魚猛送打包的豬腳粉,沒想到昨天那個小孩哥又來釣魚了。
而還讓他趕上來了早口,釣了一條兩斤多的大赤眼。
「看什麼看!沒見過大赤眼啊!
你個老六。」小孩哥非常不屑瞟許凡一眼,然後繼續守魚竿。
「好好好,年紀輕輕就想一步到位。走別人幾十年才想通的路。
你嘚瑟是不是。
一會就看你怎麼嘚瑟。」許凡轉身去找正在嗦粉的猛哥。
「那小孩是塊讀書料子,天庭飽滿,眼光有神。
未來成就肯定不低。
我們不能讓釣魚耽誤了他。
你拿這兩張照片發家族群里,艾特一下那個三叔。
昨天的竹筍炒肉味道很不錯,我意猶未盡。」
「噢噢!還得是你!稍等。」猛哥看到許凡發過來的照片,連粉也不嗦了,直接找到家族群,專門艾特那孩哥的爸爸。
照片內容是一個釣小孩的屍體,然後再一個小孩哥的背影。
沒有其他語言描述,就這麼兩張照片。
一個剛剛準備下地幹活的大叔就收到親戚電話,讓他看群里,看完腦子就一片空白,開著摩托車就殺到河邊。
一陣急剎響起。
許凡想起來一個配音:「敵軍還有30秒到達戰場,碾碎他們。」
「全軍出擊!」
「first blood。 」
「double kill。
「tirble kill~」
小孩哥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竹鞭子就抽了三次上去,轉頭一看是自己老爸,撒丫子就跑。
「爸,我釣到大赤眼了。
你別打我。
哎喲!」
「我缺你一條魚吃嗎!讓你在家寫作業,你又偷跑到河裡釣魚。
看我不抽死你。」
這下大叔是真被群里的照片給嚇到了,提著竹條就一路追殺小孩哥。
前面跑的小孩子哇哇哭叫,眼淚沒幾滴,表情驚呼多過哭泣。
「這體能也是一絕!
兩廣的兵就是這麼練的。怪不得從南方徒步去上海支援抗日戰爭。
都是有底子的。」
「你真筍!」猛哥好像回想起什麼畫面,伸手搓了搓小腿。
「明天我買兩沓暑假作業。
你幫我送他家裡。
這孩子福運挺不錯的。叫什麼名字?」
「我哪裡記得現在小孩的名字啊!姓方就知道。」
「嗯!我先走了。」
風水相術不分家,許凡雖然不精通,但還是有一些涉獵的。
不幸的人生,那面相有千千萬萬,但有福運的那一類人,看上去就會有感覺。
這個姓方的小孩哥就是這塊料。
認真讀書能把書讀好,不說清華北大,一流大學也是能考上。
但放任他去釣魚,這貨也能靠釣魚發家致富,屬於老天餵飯吃的那種。
許凡和昌猛二人組各種打窩研究魚餌,還守了一晚上。
這孩哥就一個竹竿,魚鉤估計都是撿別人的,還有不知道從哪裡掏來的水線。
魚餌用的是蚯蚓,一來就釣了一條兩斤多的赤眼,50塊錢到手。
「哇啊啊啊……」
聽著小孩哥哇哇叫跑遠的聲音,許凡開車趕回山莊。
「又做了一件好事,功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