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連續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以臨城附近的商業街為中心,每天晚上11點左右白蕊都會來到附近,尤以KTV、酒吧之類燈紅酒綠的場所光顧的最多。
這段時間的努力,也不能說她完全沒有收穫吧,收穫還是有的。
在第四天的晚上,白蕊在某地下酒吧的男廁所里發現怨念一枚。
那是個酒蒙子,死亡當天跟朋友喝高了,在酒精的刺激下又被人不斷的勸酒,自己中途離場去廁所的時候直接昏迷在隔間中,再被人發現時身體雖然被救護車走了,怨念卻留了下來。
白蕊找到他時,這貨正趴在上廁所的另一個男人耳邊,不停的碎碎念要喝個盡興。
被它趴在身上的男人眼看也醉的不行了,癱坐在馬桶上也不嫌髒,身子斜靠在廁所隔間的隔斷上,頭則直接頂在隔間的門上。
白蕊拉開門時,喝醉的男人直接就從馬桶上撲倒了她的腳下。
白蕊看著廁所中茫然抬頭看向她的怨念,她將法力外放刺入怨念體內,就見怨念一臉解脫的樣子,在光芒的消散中慢慢消失。
白蕊感覺到了隨著光點的湧入有些微的暖流湧入神魂和身體,但是這次的怨念與那天晚上的惡鬼相差實在太多,這一絲絲的提升著實讓她沒脾氣。
在第八天的晚上,白蕊在商業街附近的地下停車場再次發現怨念一枚,這是一個走丟的老人,乾乾瘦瘦的。
老人應該是患上了阿爾茨海默病,碎碎念著一定要回到家,一定要看到孩子之類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始終徘徊在地下停車場無法離去。
白蕊找到老人時,老人的怨念也看向了她,似乎眼花了以為這是他的親人,在看到白蕊的一瞬間居然就開始消散。
這把白蕊嚇了一大跳,趕忙在怨念徹底消散前用法力覆蓋住怨念,這才讓一部分本該消失的光點進入她的體內。
除了收穫了這兩個怨念之外,其餘的她一無所得。
要麼無法感應到周圍的目標,要麼始終無法找到目標,像是之前的黑貓,本身就處於不停的移動狀態。
同時,臨城也開始流傳出一條小道新聞。
傳言有女子痴迷電影,打扮成貓女郎的樣子流連在夜黑人靜的巷子裡,碰到出現在巷子裡的人就會撲上前去。
由於暫時沒有人員受到攻擊,大家都以為是個精神有些問題的可憐女子。
不過也由於該女子的存在,很多在巷子裡的不見光的交易居然下降了多少……
半個月後,白蕊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了陰暗的巷子,她雙眼無神,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街邊。
半個月了,她每天出來的時間都很晚,公交都已經停運,所以每天來回打車的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為了彌補開支,白天回去後又需要開店等待顧客上門,然後晚上又要熬夜外出尋找獵物。
長時間的晝夜顛倒外加飲食不規律,讓她原本就營養不良的身子更加吃不消,這半個月的收穫實在太少,根本不足以改變她原本的體質。
這天晚上,白蕊又碰到了那天黑貓一樣的情況,馬不停蹄的撲到一個地方,尋找半天發現對方已經換了位置。
去了另一地方後發現還是不在,對方就像是故意跟白蕊捉迷藏一樣。
不知不覺間,白蕊跟著這個繞圈子的目標轉了三四個小時,等到回過神來,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三點半了。
白蕊艱難的挪到街邊,發現打車軟體上顯示超出營運時間,路上也看不到多少過路的車輛。
她癱坐在人行道上的公共座椅上,她現在迫切的需要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不知不覺中白蕊的眼睛就閉上了,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睜開眼發現頭上是陌生的天花板。
再抬起頭仔細一看,她的胳膊居然掛著點滴?
衣服也是藍白條的病號服的樣式,扭頭看去,她的身邊還有幾張床,床上跟自己一樣躺著穿著病號服的人。
她居然躺在了病床上?
她居然進了醫院?
來查房的小護士發現白蕊睜開了眼睛,趕忙叫來了大夫,這一交流,白蕊感覺更加的尷尬了。
早上,她昏睡在大街的公共座椅上,早晨來打掃的清潔工阿姨發現了她。
好心的阿姨發現怎麼叫都沒能叫醒她,以為姑娘是出了什麼事情,趕忙打了120的電話把她送進了醫院,還好心的給墊付了掛號的費用。
急診室的醫生一番檢查後發現白蕊是勞累過度,外加營養不良暈倒了,所以給她掛了葡萄糖和維生素安排了個病床後就沒再管她,一直任由她在病床上一覺睡到醒。
「你現在身體很虛弱,急需的是好好補充營養,好好休息,年輕人少做一些熬夜傷身的工作。
熬夜工作對你的心臟不好,你睡著的時候我給你做了各大致的檢查,回去以後規律飲食,多吃肉和蛋白高的東西,好好調理一段時間。」
大夫是個40歲上下的大姐,戴著無框眼鏡,眉頭微皺,嚴肅的對白蕊說道。
「謝謝大夫,我知道了。」白蕊很心虛的回答道。
她也不想啊,為了修煉啊,為了早日重回巔峰啊……
「小劉,這個病人不需要再住院了,給她辦理出院手續吧。」
大夫又仔細翻開白蕊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睛,用聽診器聽了她的心跳等等,轉過頭向叫她的小護士吩咐道。
「好的,大夫。」
小護士應下後見白蕊的吊瓶也差不多見底了,給她取下了針頭。
「你的衣服在這裡,請穿好跟我過來辦下出院手續。」小護士指著床頭的衣服對白蕊說道。
「好的,謝謝。」
等到她穿好衣服跟著小護士拿到出院繳費憑證後,看著繳費單的各項檢查事項和每一項的費用明細,白蕊的眼睛都瞪大了,手指捏著單據在微微的顫抖。
天啊!
要不要這麼貴……
她這一個月,不,未來兩個月甚至三個月的進項都進去了啊!
啊啊啊啊!
捏著鼻子交完費,辦理完出院手續,白蕊覺得自己的腳下仿佛踩著棉花,感覺又回到了前身騰雲駕霧時。
她習慣的走到路邊,剛想對著計程車招手,又艱難的縮回手,抿了抿嘴唇,打開屏幕開裂的手機開始查詢公交路線……
有道是:一毛錢難倒英雄漢,打車錢難倒白骨夫人。
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