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我要弄死你!」
「你活膩了吧你!」
兩個女生臉都氣青了,她們怎麼都沒想到白蕊的嘴會這麼毒,揮舞著指甲便打算過來抓白蕊的臉。
當然,結果可想而知。
這兩位,就是前身白骨夫人菜譜上的食物而已,而且還是那種味道烏七八糟特別餿的那種。
白蕊可沒空聽她們扯皮,也不想過讓她們噁心的爪子碰到自己,直截了當地給了兩人一人一個大嘴巴。
瞬間,兩個女生就像被卡車撞上一樣,直直地飛出了美髮店。
抽完人的白蕊卻沒有開心感,正用不停地濕巾擦手。
她很後悔,非常後悔!
這倆女人臉上的粉一層又一層,全糊她手上了,好噁心!
此時,結結實實摔在瀝青路上的兩個女生有點蒙,趴在地上捂著自己歪斜的臉,眼前還在不停的冒金星。
被打的半邊臉已經沒有知覺了,她們似乎還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從店裡飛到地面的。
店外,已經埋伏到位的小混混,見到這個情況也有點傻眼。
他們現在進退兩難。
本來,他們最大的擔心是白蕊或者陸小小會報警或者大聲呼救之類,但沒想到白蕊直接就把兩個女生打出來了。
一看苗頭不對,之前領頭的男人忙對另一伙人低聲道:「兄弟們,夜長夢多,直接抄傢伙上吧!」
另一夥小混混稍微猶豫了下,但想到老大承諾的地位和鈔票,眼睛又都紅了。
於是,十多個人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計劃,手裡拿著板磚、一端釘滿了釘子的棍子、甩棍之類的傢伙,氣勢洶洶地衝進店裡準備向著白蕊招呼。
至於地上趴著的兩個被打蒙的小太妹?
呵呵,
做誘餌就要有誘餌的自覺,這會打架,誰還顧得上憐香惜玉。
何況,這兩位也算不上玉……
當然,一群小混混的結果當然自不必說,很快就步了小太妹的後塵……
一群人在外面拿著傢伙喊打喊殺的要衝進來,真當白蕊眼睛瞎了看不到嗎!
在場的,也就傻白甜的陸小小被幾個往裡沖的人嚇得一哆嗦。
白蕊本來就被剛剛「垃圾食品」的小太妹噁心到了,又見一伙人居然敢拿著傢伙再次破壞她的家具?!
叔可忍嬸不可忍!
這一次可沒有衛生費能夠救他們,這一群就是免費送上門的沙袋。
白蕊這次出手很重,所有衝進店裡的一律打碎膝蓋骨,凡是手上有傢伙的,一律再附贈大小臂骨折。
就這樣,一群小混混再一次被白蕊乾脆利索地打飛了出來。
直到揍翻這些人,白蕊心裡的噁心感才算消退下去。
而吧檯那裡,陸小小早已從害怕變為雙眼放光,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白蕊,嘴裡還默默念叨著「降龍十八掌」之類的字眼。
「給你們一分鐘,從我眼前消失,否則,就都留下!」
白蕊走到門口,眼神冰冷地看著街上痛苦呻吟的一幫小混混。
剛才一群人跑進來的動作快,她打出去的動作更快,吧檯里的陸小小沒看清,她可是認出了這些人的臉。
這不就是上次打算綁走陸小小的那些小混混嗎?
下一次,再讓她看見他們,就不是斷手斷腳的問題了!
嚇破膽子的小混混們哪裡敢留下,不到半分鐘,就從白蕊眼前消失得乾乾淨淨!
……
話分兩頭。
這邊,美髮店里,衛生間裡洗漱的白蕊正不勝其煩地被陸小小糾纏著。
小姑娘這次鬥志滿滿,勢要查清楚、弄明白老闆的身體跟她到底有什麼區別,是不是真的是傳說中的武林中的習武之人。
正在刷牙的白蕊被陸小小東捏捏西摸摸的舉動弄得全身不自在,連連用眼刀剜她。
偏偏陸小小裝作不看見的樣子,繼續好奇地開始自己的檢查工作。
漸漸地,陸小小察覺到老闆刷牙的動作好像停了,她手上動作一僵,小心翼翼地抬頭,正對上鏡子中白蕊要吃人的眼神。
陸小小不由得頭髮一緊,訕訕地笑了笑,縮手縮腳的打算速度逃離白蕊身邊。
「給我回來吧你!」
白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陸小小後脖領子的衣服,把她拽了回來。
「老闆,我錯了~」
陸小小眨巴著大眼睛,衝著白蕊不斷賣萌,企圖萌混過關。
「晚了!」
白蕊冷哼一聲,把陸小小的身體按在洗手台上開始撓她的痒痒肉。
「哈哈哈哈!老闆,我錯啦!我錯啦!」
……
另一邊,被打傷的一群小混混,勉強由傷勢稍微輕一些的兩人,分別開車回到了自家幫派的老巢,這次折了這麼多兄弟,他們得跟老大解釋!
臨近市區的一條老商業街上,有一個開了很多年的KTV。
從外表看,KTV已經有些年頭了。
二樓和三樓的外層還是採用八九十年代的綠色玻璃鏡子作為裝飾,大堂的門口也沒有採用現在流行的旋轉門,仍然是幾扇不鏽鋼包邊的玻璃門。
不過,單從面積來看,已經能讓人從外表感覺到這個KTV的不同。
老商業街上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有這麼一棟三層樓,樓外還擴出一部分地方建了院牆,有著面積相當的空地,還設了十多個停車位。
不論在當時還是現代,都非常的豪氣。
此刻,兩輛麵包車衝進院子中,急急地停在大堂門口,從駕駛室下來的小混混歪歪斜斜地衝進大堂招呼人手。
緊接著,從大堂中衝出一大群各式打扮的小混混,幫忙從麵包車上往下抬人。
他們抬下來的全都是歪七扭八、疼到不能行走的人,臉色蒼白,滿頭冷汗,抱著受傷的軀體不敢動彈,有幾個還直接疼昏了過去。
其中,人堆里還有兩個嘴巴歪斜、下巴脫臼的小太妹,眼淚汪汪倚靠著正架著她們往大堂里走、手上還不忘順手揩油的人。
仿佛見到了親人一般,小太妹「嗚嗚哇哇」一邊激動地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語,一邊激動地手舞足蹈。
整個幫里都震驚了,近些年來他們從沒見過這麼嚴重的情況!
受傷的人此時都抬放到了大堂里,只見他們受傷的軀體整個都紅腫了,像是皮肉里打進了開水一般,看著有正常軀體的兩倍多。
這會,得知消息的老大從樓上慢慢走下來了。
這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著金絲眼鏡,深夜裡還穿著一身板正的淺色西服。
單看外表,這位如果不是左手上戴了一個成色很深的玉扳指,怎麼看都很像寫字樓中正在上班的某些金領。
此時,開車的小混混正戰戰兢兢地訴說這次他們的遭遇,同時,把小太妹手機里拍下的照片拿給男人看。
另有其他手下去檢查大堂里受傷人員的情況,檢查完後,那人在男人耳朵旁邊一頓低語。
男人皺起了眉頭,不住地摩挲左手手上戴著的玉扳指。
「知道了,都散了吧。」男人點點頭,淡淡的說道,「今晚的事,我自會處理,有私下嚼舌頭的,割了。」
他掃了一眼在場的小混混,被他眼神掃到的人都趕緊低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緊接著,男人轉身重新向樓上走去,大堂里的其他人趕忙彎腰恭送。
「那這些人?」見老大要走,剛剛檢查的人忙輕聲問道。
「送醫院。」男人說道,又補充了一句,「骨科醫院。」
除了那兩個小太妹以外,其餘的清一色骨折,看皮肉腫脹的情況,還不是一般的骨折,內里的骨頭應該都碎成了幾段。
而對方卻只是一個美髮店的老闆,還是個身材瘦瘦小小的女人。
看著手機裏白蕊和陸小小的照片,男人伸手揉了揉眉頭。
不是強龍不壓地頭蛇。
看來,這次得請樓上那位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