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終於獲得了自由,他寵溺地「摸了一下小女孩的頭」,然後上了器械,呼呼哈嘿地開始鍛鍊。
小女孩一邊喝「爽歪歪」一邊拍手,還時不時給夏沫喊幾聲大哥哥加油。
女學員躲在汪飛身後,花容失色,用力拉了拉他的手。恰好汪飛這個時候也確實是裝不下去了,面對無法理解的靈異現象,他的第一反應還是保命要緊,所以他毫不遲疑地「啊」了一聲,轉身就跑。
那個女學員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被落在了原地。隨後也是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跟在汪飛後面狼狽地逃走了。
夏沫得意地一笑,轉身去拉徐蕾蕾的小手。這才發現徐蕾蕾小臉煞白,小手冰涼,看來也有點被嚇著了。
夏沫低聲說:「我練過腹語,聽說過嗎?另外加上了一點小魔術配合而已……」
徐蕾蕾長吁了一口氣,不管剛才的現象怎麼難以理解,反正她相信夏沫。她拍拍不大的胸脯,還有點心有餘悸:「我說呢,不過真的挺嚇人!」
兩人又回到了付奇那裡,三個人一起下樓,繼續打車回了付奇家。
這事還不算完,還有新的節目在等著那個汪飛呢。
汪飛一口氣跑到了人比較多的團體課程區附近,這裡有練瑜伽的,有做有氧操的,還有跳舞的……估計得有幾十個人。
遠離了剛才那個地方,汪飛終於開始慢慢地平靜下來。他拼命想安撫住那個受到驚嚇的女學員,但女孩真的嚇壞了,加上汪飛剛才撂下她一個人逃命的行為,說什麼也不肯留下,還打了電話叫來了朋友過來接她。
汪飛沒辦法,最後還是一個人開車回家了。
這時夏沫已經在付奇家一樓的電梯口那裡等了汪飛大半個小時了。終於,躲在車庫入口望風的付奇發來消息,說那個姓汪的已經開車進了地下車庫。
夏沫馬上打起了精神。
一號電梯下到了負一樓,夏沫知道這是地下車庫的人準備上來了,於是他也按亮了一號電梯的上行按鍵。
汪飛今天很不高興,即將到手的小姐姐就這麼溜了,實在太可惜了。
看到電梯下來了,他連忙放下手機走進去。
轎廂輕微地震動一下,開始緩緩上行。
一樓,轎廂停了。
片刻,門開了,一對年輕的情侶手拉著手進了轎廂。
汪飛看到這對小年輕,忍不住眼前一黑,覺得自己今天是不是犯了太歲,霉運當頭了。他居然在電梯裡又碰到了剛才健身館裡的那對奇怪情侶。
這次兩人倒沒有帶著那個看不到人影的小女孩了,但TM又來了個隱身的老頭。
「爺爺,扶著點,一會可能有點晃。」夏沫主動伸手扶住了面前的空氣。
「這裡面悶死了,要我說,我們直接飄上去多簡單吶。」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汪飛的臉色瞬間煞白,全無一絲血色。他拼命地往後擠,本能地想要遠離夏沫,但轎廂里空間就這麼大,他已經退無可退,只能麻著膽子顫聲問:「小哥,你在和誰說話?」
夏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跟我說話?你能看到我?」
汪飛連忙捂住眼睛:「對不起,我看不到,啥都看不到!」
他現在感到無比的恐懼,只恨這破電梯爬樓的速度太慢。
終於,「叮」的一聲,門開了。
儘管電梯現在還只是在四樓,汪飛也不管不顧連滾帶爬地沖了出去,搞得從四樓進電梯的那位大叔有點莫名其妙。
汪飛感覺自己手腳發軟,心跳加速。
他是不敢再坐電梯了,喘了口氣,走到了應急樓梯那裡,老老實實地開始爬樓梯。一邊爬還一邊想,幸虧我只住九樓!
汪飛冷汗涔涔地進了屋,準備先給自己倒杯水壓壓驚。
突然,客廳里的枕頭自己飛起來了。忽上忽下的,然後又響起了下午健身館那個糯糯的小女孩的聲音:「爺爺,爺爺,這個好好玩!」
電視也突然莫名其妙地自己開了,剛才在電梯裡聽到的那個蒼老的聲音說話了:「小囡,去找你哥哥姐姐玩吧,爺爺想看會電視。」
汪飛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良久,終於反應過來了,手裡的杯子一摔,慘叫一聲,奪門而出。
十樓的應急樓梯口那裡,夏沫掏出手機給付奇打了個電話:「哥們,上來吧,已經幫你搞定了,我估計這房子以後他是不敢住啦!」
夏沫帶著徐蕾蕾,幫好哥們付奇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他也因為連續發動了兩次系統的關係而感到非常疲累。不過現在他也慢慢地適應了精力消耗過度之後的這種虛弱的感覺,比起一開始那感覺要好太多了。
晚上理所當然蹭了付奇一頓大餐。
付奇終於解決了這個困擾他很多天的大難題,心裡非常高興,帶著兩人打車來到「步步高新天地海底撈」那裡,好好出了一次血。
飯後三人又一起來到巴陵城樓附近的長江江堤上散步。
「巴陵城樓」景區可不單單只有一座巴陵城樓,它實際是一個不小的建築群。各種亭台樓閣林立,規劃設計精巧絕倫,景區內到處綠草萋萋,流水潺潺,在清澈明淨的流水中,錦鯉悠閒地來回遊弋。綠樹成蔭,小橋流水,精巧而又雅致,加上隨處可見的碑廊,無不彰顯著巴陵濃厚的歷史人文氣息。
如果說白天的巴陵城樓,是恢弘壯麗的;那麼晚上的巴陵城樓,則是婉約柔美的。夜色籠罩,五顏六色的景觀燈亮起,白天清晰可見的飛檐翹角,在夜幕的映襯下反顯出幾分迷離之美。
一群身著漢服的工作人員在表演節目,她們氣質溫婉,舞動著長長的水袖宛如行雲流水,在深情地演繹著這片土地上的文化古韻。一團團霧氣飄浮在湖面上、垂柳中。霧中隱約出現漢服女子的窈窕身影。這氤氳在霧氣中的夢幻夜色讓三人久久駐足不前。
付奇看著俊眼修眉,顧盼神飛的夏沫,長出了一口氣道:「夏沫,真的要謝謝你今天幫了我這個大忙。」
夏沫現在的精神又恢復了很多:「哥們,你不是已經用一頓『海底撈』謝過我了麼?還扯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
「你知道嗎?夏沫。」付奇的聲音有點低沉,「我現在看你,感到有點看不懂了。你的變化真的好大!和你一比,我突然感覺自己啥也不是。」
「說什麼吶!」夏沫撇撇嘴,一把摟過了付奇,「拉倒吧你,沒什麼學問就別學文化人在這裡傷春悲秋。」
付奇打起精神振作了一下:「我晚上回去得好好想想,我現在有點迷茫。」
夏沫笑道:「行,你只要記住咱倆永遠是兄弟,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