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再見了，滷蛋
就在美國隊長為班納的健康狀況憂心不已時，尼克·弗瑞的命運終於到了最後關頭。
斯克魯人飛船上，塔羅斯孤身一人，押送著早已被斯克魯科技鐐銬牢牢捆綁的尼克·弗瑞與希爾，飛向海森堡的房子。
這飛船速度極快，短短片刻，尼克就已經通過舷窗，看見了愈發靠近的紐約市。
那座城市本應被無盡的燈火所點綴，可惜今天並不是這樣。
尼克只感覺那座城市黑的驚人，似乎就連燈光，都已經被無窮的黑暗所吞噬。
而那份黑暗接下來要吞沒的，則是他和希爾兩人了。
不！
尼克驟然抬頭，他不會在今天去往死亡國度，他更不會失敗於旁人的背叛。
沒人能背叛他尼克·弗瑞！
只見他努力看向塔羅斯，塔羅斯原本那張表情格外豐富與和善的臉上，此時只掛著無窮的冷漠。
斯克魯飛船內，淡紫色的炫光斜著打在塔羅斯臉上，那讓塔羅斯的表情看上去格外狠厲。
「塔羅斯。」
尼克開口說道。
「你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你也一樣，老朋友！」
塔羅斯回應一句，隨後操作飛船逐漸懸停，最終停在了海森堡房頂的機場上空。
雖然是小型飛船，但體量還是比普通直升機大了太多，海森堡的小機場可停不下他們。
於是他就這樣打開艙門，控制飛船將索道連在機場上。
只見他一手一個，將希爾和尼克·弗瑞同時拎起。
隨後他拿後背靠近索道，頓時，他緊緊貼在了索道上。
索道開始運動，塔羅斯瀟灑的來到了海森堡的房頂，隔著老遠他就看見了正在睡覺的海森堡。
見到海森堡絲毫不設防的態度，塔羅斯心裡有些羨慕，如果他有海森堡這樣的力量，怎麼可能被克里帝國追殺這麼多年。
不過他瞬間擺正心態，拿出他感覺最合適的笑容，緩緩朝海森堡走去。
「嗯？」
海森堡眯了眯眼，哪怕剛從小憩中走出，他也不會感覺到困。
或者說，哪怕他這輩子都不睡覺，他也只會感覺到精神上的疲憊。
至於他的身體，他的身體隨時都充滿能量，完全不需要靠睡覺來補充。
呃……。
和女人睡覺那是另一碼事兒。
言歸正傳，海森堡坐起身來，朝塔羅斯招了招手。
「歡迎啊，斯克魯人，尤其是你們還給我帶了我要的禮物。」
說話間，海森堡走下躺椅，來到了尼克·弗瑞和希爾身邊。
尼克看向海森堡的眼神格外平靜，哪怕他明知自己是被海森堡要求著囚禁的，他也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對他這種特工而言，控制自己已經成了真正的習慣。
尼克善於在需要的場合做出需要的神態來。
只可惜……。
海森堡壓根沒有看向他。
「哈嘍啊希爾，到斯克魯飛船上度假的感覺怎麼樣？」他朝希爾問候到。
聽見海森堡的話，希爾本能的瞥了一眼尼克·弗瑞，雖然這一眼裡並沒有什麼不滿，但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希爾都快要恨死尼克·弗瑞了！
要不是尼克·弗瑞私自作出決定，她怎麼可能被拉去外星人那裡。
如果她在神盾局，就算九頭蛇大舉叛變，希爾也有辦法減輕反叛帶來的損失。
同時若非兩個外星人陷入死亡危機，塔羅斯也不至於用他們二人來同海森堡做交換。
哎……。
希爾遺憾的搖了搖頭，回應到。
「糟透了，就因為到那艘飛船上待了一會兒，我幾乎失去了我為之奮鬥一生的東西。」
說完，希爾又一次看向尼克，這一次尼克無聲的轉過頭去，不想再看希爾的眼睛。
看見希爾和弗瑞之間那充滿怨憤與不甘的眼神互動，海森堡失笑一聲，朝塔羅斯揮了揮手。
「你怎麼稱呼？」
「在下塔羅斯，很榮幸見到您。」
「嗯，你叫我BOSS就好。。」
海森堡拍一拍塔羅斯的肩膀，朝他笑著說道。
「不用緊張，最近一段時間應該都沒什麼事需要你們，你們就先照老樣子休息吧，要我送你麼？」
「我……？！！」
聽見海森堡要送他離開，塔羅斯萬分驚訝。
這氪星人怎麼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這時候難道不該好好聊聊我們斯克魯投誠的事兒麼？
一轉眼就讓我走了？
您是拿我當手下，還是拿我當送快遞的了？
不過雖然嚇了一跳，塔羅斯還是趕緊回到飛船，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地球。
海森堡目送隱形飛船升空，隨後轉頭看向略顯忐忑的希爾和弗瑞。
他走向希爾，抓起希爾上身束縛著的斯克魯鐐銬輕輕一扯。
看上去他就像一點沒用力似的，但充滿科技感的鐐銬瞬間報廢。
同時，海森堡對希爾說道。
「你走吧，我和弗瑞聊會兒天。」
「嗯？我這就可以離開了？你……？」
「不願意也可以留下，畢竟現在是晚上，房間裡有能躺下你的床。」
海森堡打斷了希爾的疑問，同時他一邊調侃，一邊揮手示意希爾離開。
見此，希爾心裡的忐忑瞬間變成擔心。
她擔憂的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弗瑞，隨後乾脆的走了。
等希爾下樓以後，海森堡解開弗瑞的鐐銬，兩人坐在酒櫃旁，海森堡為尼克·弗瑞倒了杯酒。
弗瑞冷著臉一口喝光，海森堡則為他繼續倒了一杯。
將酒瓶放到弗瑞手邊，海森堡舉杯和他碰了一個。
「敬我們的九頭蛇局長尼克·弗瑞，乾杯！」
話音落下，尼克·弗瑞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他死死的捏著杯子，控制自己不要把酒倒在膈應人的海森堡臉上。
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幹掉了自己的第二杯酒，隨後他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說道。
「很滑稽對吧，我這個局長的手下居然全是敵人……。」
「哈哈，比這滑稽的事情太多了，喝酒吧！」
海森堡給自己倒滿，然後兩人再一次碰杯喝光。
這是尼克·弗瑞喝下的第三杯威士忌了。
放下酒杯，尼克欲言又止，接著又終於下定了決心。
只聽他輕聲問道。
「你不想讓我回到神盾，所以，我會死。」
「想開點，也許我會把你扔到外太空去，讓你到宇宙里招募手下回地球反攻我呢！」海森堡笑著說道。
「呵呵，那還不如死。」
「倒也是，所以有沒有什麼想說的話，趁現在多聊聊吧！」
海森堡乾脆的對尼克說道。
而尼克也並沒有被這番言論嚇到，只見他真的思索起來。
片刻之後，他無力的搖了搖頭。
「直到昨天清晨，我還覺得我比較成功，不過現在我沒什麼說的……，你動手吧！」
「就這麼認輸了？對命運？這可不像你！」
「不是對命運，是對你，海森堡。」
尼克嚴肅的說道。
「我始終懷疑，紫人身上的意外一定也有你的算計，或許你只是在下一步閒棋，但你贏了，這步閒棋準確的吃掉了我的騎士和國王！」
被尼克·弗瑞這樣說，海森堡笑著搖了搖頭。
「別鬧，是你自己相信約翰·加特勒，又派那些九頭蛇成員去抓捕紫人的，是你自己讓斯克魯人扮演你，而你則躲進斯克魯人之中的，你覺得呢？」
……。
這句話飄進尼克耳朵里，他立馬沉默下來。
海森堡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嘲諷，但他無法反駁，一切還真是他自己做出來的。
對約翰·加特勒的信任，對斯克魯人的信任……。
他還不知道他那位老上司，也就是亞歷山大·皮爾斯的身份呢。
不然他恐怕會更傷心。
而就在尼克·弗瑞陷入沉默時，海森堡開口對尼克問到。
「回答我一個問題吧，夥計，為什麼你會相信斯克魯人，卻不相信同樣身為外星人的我？」
只見他一邊問，一邊不滿的拍了拍桌子。
「對你來說，我和斯克魯人應該沒什麼不同，都是外星人是吧？
可我來到地球這十幾天，身邊一共有你超過八十名間諜，光女特工就超過五十個。
讓你那些可憐的手下來夜總會跳脫衣舞，你是怎麼捨得的？
我畢竟不是地球人，你忌憚我，我理解。
但斯克魯人呢，為什麼你這麼信任他們，甚至把你自己的身份都交給了他們，就因為我比他們強，而他們則比我丑？」
「不，你不懂！」
面對海森堡的質詢，尼克說道。
「我並不信任斯克魯人，我信任的是我遠在宇宙之中的朋友！」
「那他一定很強！」海森堡裝作不知道驚奇一樣問到。
「沒錯！」
尼克點點頭，滿臉釋然的解釋道。
「她是個太陽一般的女人，擁有著無法想像的偉大力量，我和塔羅斯一起見證過那份偉大，我相信塔羅斯不敢背叛我的那位朋友！」
「我懂了。」
海森堡點點頭，滿臉認可的對尼克說道。
「你和我，我們有一點點相似的地方，就是都只信仰力量。
不過我的力量是這雙拳頭。
我這人比較懶，哪怕有非同尋常的大腦，也懶得去思考和學習什麼。
而我也完全不需要思考，我完全可以做到我想做的一切事，就用我的拳頭。
至於你，你的力量就是你的頭腦，你相信你的每一個判斷。
你覺得你可以惹我，就在我身邊安插探子。
你覺得你朋友的力量值得相信，就敢依仗他來和塔羅斯結成親兄弟一般的同盟。
我們就是這樣相信自己的人，所以你覺得我會像你覺得的那樣，看在你朋友的面子上放你一馬麼？」
話音剛落，海森堡不等尼克回答，雙眼直接閃出一道紅光。
尼克·弗瑞的大腦瞬間被蒸發，他雙目翻白，整個人趴倒在酒桌上，就像是喝醉了似的。
「可惜你看不到我和你朋友戰鬥的場景了，希望你那位朋友能給我帶來一點驚喜，希望吧……。」
海森堡起身離去，到躺椅上繼續享受著無處不在的太陽輻射。
而尼克·弗瑞，他很快就被比利小哥帶人抬走拉去沉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