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再見，鋼鐵俠
注意到海森堡確實沒有殺人的意思。
或者說，至少他看上去不像是要大開殺戒。
總之，佩珀抱著托尼的手臂，緩緩坐在了海森堡對面。
陽光從破損的牆壁照射進來，斜著打在托尼臉上。
可那讓海森堡無比舒服的陽光，完全無法烤熱托尼陰沉的臉。
海森堡看看托尼，感覺他的牙齦都快被他自己咬碎了。
「嘖嘖嘖，發現自己的弱小了，斥資上億精心打造的戰甲連一巴掌都沒有抗住？」
海森堡調侃一句，這話讓托尼狠狠地吸了口氣。
片刻之後，托尼臉色反而好了不少，只見他無奈的聳了聳肩，同時說道。
「好吧，這其實沒什麼，他們都說你是超人，而我的戰甲上面又沒有蝙蝠，所以我當然不是你的對手。」
說話間，他狀態悄然大改，轉眼就從陰沉頹唐變成了不羈與乖張。
只見他探過身子抓起酒杯，瀟灑的和海森堡碰了一個。
「這瓶酒價值六萬，我助理辦公室的牆壁價值三十萬，叫你的公司打給我！」
「哈哈哈，那怎麼可能，讓我們為你即將僱傭的裝修隊乾杯吧夥計！」
海森堡愉快的喝下了酒，兩人幾乎同時放下杯子。
佩珀坐在旁邊，默默地拿起了自己的那杯酒。
她滿是淚痕的臉上藏了不少的抱怨和不爽。
你們男人總是這樣，喝著喝著就忘了身邊的女人，難道我就沒資格與你們碰杯？
打拳了啊，混蛋！！！
佩珀擔憂的抿了口酒，而此時的海森堡和托尼之間，似乎不再像前幾秒鐘那樣簡單加愉快了。
只見托尼放下杯子之後，立馬咬了咬牙關，讓自己多上一點信心。
隨後他張開嘴，想說什麼，卻又深深地吸了口氣。
等到這口氣被他呼出來，他才終於下定決心。
「海森堡，你之前對遊行者的處理方式實在是太殘忍了！」
「他們配得上那樣的對待，托尼！」海森堡不屑的回應到。
「但代價不該是他們的生命，你完全有能力讓他們付出其他代價，比如讓他們一生都窮困潦倒，那對你來說非常簡單！」
「所以你比我更加殘忍，我只要他們去死，你卻要他們生不如死！」海森堡乾脆的冷笑起來。
被這樣嘲諷，托尼不滿的皺了皺眉，然後他一邊倒酒，一邊搖了搖頭。
「那樣的人渣，死去或許真是件好事，但那是對法律與規則的破壞，更是對生命的輕視與侮辱。」
「這豈不是很公平，他們站在街上侮辱我的人格，我站在天上侮辱他們的生命。」
只見海森堡說話同時，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拿過酒杯，同托尼又碰了一個。
「就說到這吧，我們的聊天永遠也不會愉快，畢竟我們都只相信我們自己！」
說完，海森堡喝光酒水，將杯子放回茶几。
只見他對佩珀擺了擺手。
「很抱歉我揍了你的男人，又撞壞了你的辦公室，最重要的是讓你受到了驚嚇。
為了彌補這一切，我會送你一個你想要的生活，那對你來說將會萬分珍貴，不要謝我，要珍惜。」
說完，海森堡順著自己來時砸出的通道飛了出去。
剛飛出去不久，海森堡就好似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又回到了佩珀的辦公室。
只見他滿臉嚴肅的對托尼說道。
「突然想起一件事，托尼，你最好記住一點，特別重要的一點！
你愛你的父親，愛你的母親，哪怕一副花花公子的做派，也改變不了你對家庭的摯愛。
但你總喜歡把家庭和英雄事業當做砝碼，將它們放在天秤兩段進行衡量。
可惜，英雄這個詞彙的重量永遠壓倒了你對家庭的責任感。
這對你的愛人和未來的孩子不公平，對你也是一樣。」
說完這番沒頭沒尾的話，海森堡瞬間離去，再也看不見蹤影。
一路回到自己的樓頂，他飄在天上瞧了瞧下方。
也不知是他對鋼鐵俠的胖揍起了效果，還是遊行者的老大接到了約談的消息。
總之，這群遊行者已經停止了呼喊，並開始準備離開了。
可海森堡不想讓他們就這麼輕鬆的離開。
他拿出電話給傑西卡打了過去。
片刻之後，電話接通。
「嗯哼，老闆，你是有需要了麼？」
「法克的，你能不能不要三句話不離法克這種事？」
海森堡無奈的罵了一句，這才讓腦子裡滿滿都是雌性荷爾蒙的傑西卡閉上了嘴。
稍等片刻後，見傑西卡安靜下來，海森堡繼續說道。
「帶上你手下的人，盯著樓下遊行隊伍里的標誌性人物，他們在帶人對我進行謾罵時，就已經沒資格回家繼續享受了。
跟蹤他們，打斷他們的腿，你應該很擅長做這種事，畢竟他們都是地獄廚房裡廝混的混蛋！」
話音落下，傑西卡欣然接受。
「當然，那總比和綠巨人打架要來的容易，不過綠巨人那一次你承諾給我的獎勵……？」
「今晚到我房間……。」
海森堡無奈的笑了，這個女人。
掛斷電話，海森堡笑著躺回躺椅。
他的心情比之前要好了不少。
不只是因為做出了幹掉所有黑幫老大的決定，更不是因為他派傑西卡處理了遊行隊伍里的主要人物。
真正讓他心情好起來的原因，是他終於想到了解決鋼鐵俠的辦法！
作為曾經的普通人，海森堡在起源宇宙看過的無數電影裡，鋼鐵俠堪稱他最喜歡的人物之一。
但等他親自來到漫威宇宙之後……。
他發現他面臨著一個選擇。
要麼，他必須將自己同化成美國本土超級英雄，一心一意的做著好事，哪怕這樣他也有極小的可能在內戰劇情里被鋼鐵俠引為大敵。
要麼就去他媽的美國英雄，他只照自己的路線去走，也就是他現在正做的這樣。
那樣的話，壓根不需要很久，他就會和鋼鐵俠發生正面衝突。
所以，該如何在不殺死托尼·斯塔克的同時，讓他不會為自己帶來麻煩呢？
嘴遁……？
不不不，不是每個人的嘴遁，都能說服一個被知識詛咒的人。
更何況海森堡也沒有堪比日漫主角的嘴遁技術。
他如今收服的這些手下，全都是在絕對力量的壓制之下，因勢導利來收服的。
天底下從來沒有虎軀一震，只是有很多人樂於狐假虎威。
所以這個辦法行不通。
那麼我們換一種方式，讓鋼鐵俠失去他的智慧如何？
更進一步去想，如果讓托尼在失去智慧的同時，讓他變得更加珍惜愛情與家庭，讓他不再會為英雄事業而放棄佩珀和他的女兒……。
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托尼繼續當那個飛來飛去的鋼鐵俠，更不用擔心他打下那個讓他失去一切的響指。
最重要的是，托尼不再會給他帶來麻煩！
當然，如果妮妮知道海森堡要對他做的事，那他絕對會第一時間穿上戰甲來朝海森堡打上兩炮。
但不好意思，只要能給自己帶來滿意的結果，海森堡才不介意過程！
他永遠都是那個海森堡，他心口如一，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不需要考慮別人，因為人這一生，無論衣食住行還是愛恨情仇，一切的一切都只為滿足這個人自己的需求罷了。
你需要愛情，你為你不想孤單。
你需要親情，因為你不想孤單。
你需要友情，因為你還是不想孤單。
而你需要金錢，權利，地位，關注，還有別人對你的尊敬，因為你永遠追求更好的生活！
這就是人的本質。
所以，在鋼鐵俠本人並不知情的情況下，海森堡即將幹掉漫威電影宇宙里的大英雄鋼鐵俠，以此來讓自己稱心如意。
同時他還會締造一個愛家庭，愛妻女，還會活的很幸福的托尼·屎大顆……。
咳咳。
海森堡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他也不介意自己的對錯，他只知道，這才是他如今最想要的結果。
總比他未來被迫幹掉鋼鐵俠托尼·斯塔克更好。
「系統！」
海森堡立馬在心裡呼喚到。
「消除漫威宇宙對鋼鐵俠進行的知識的詛咒，需要多少起源物質？」
「需要起源物質兩千六百七十二方。」
「哈，好便宜，難道他就只值這個價？」
「他是當前宇宙唯一的鋼鐵俠，卻也是無限宇宙中無限個鋼鐵俠中的一個。」
「好吧好吧。」
海森堡瞭然的點了點頭。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鋼鐵俠對吧？」
他說道，同時乾脆利落的揮了揮手，轉眼之間，他的起源物質消耗了系統需要的數字。
而這還不是結束。
只見海森堡繼續問到。
「接下來，對托尼·斯塔克的潛意識進行改變，讓他心中的一切欲望都無法超過他對家人的愛！」
「這很簡單，只需要起源物質八點九七方即可。」
「呃，這……便宜的有點離譜……。」
海森堡真沒想到這個數字低的只能從起源宇宙運來兩塊表。
而他的回答很快就得到了回復。
「還請守序者不必驚訝，改變托尼·斯塔克潛意識的方式格外充分，您既可以兌換思維機器超人的能力來對他進行支配，也可以對他使用最廉價的盜夢空間宇宙潛意識改變方法。
在可選方案過多的情況下，系統將自動推薦成本最低的方案。」
「你這系統……，總覺得這個系統的想法和我好像，這是錯覺麼？」
海森堡本能的念叨一句，隨後他果斷做出決定。
「改變吧！」
話音落下，一切的一切瞬間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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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托尼鬱悶的從實驗室里沖了出來。
他似乎是被海森堡的非人力量給打擊到了，以至於他原本打算對戰甲進行升級的靈感全都消失了。
他只覺腦子好像一團亂麻，就連他當初親自製造戰甲的方法都快被他忘記了！
這可真是糟透了！
而這時候，一直關注托尼的小辣椒迅速發現了托尼的不對勁兒。
她關心的來到托尼身邊。
剛剛坐下，佩珀就聽到托尼朝她說道。
「我的心很亂，佩珀，我似乎沒我自己心裡想的那麼偉大。」
話音落下，佩珀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你心裡的自己究竟多偉大，難道你自己不知道麼？
你究竟有多自戀吶，這已經是第八十六次談類似話題了。
可每次遇到困難，你總能很快解決，這次一定也是一樣。
於是她將托尼抱住，打算像往常那樣安慰自己經常性失落的愛人。
可托尼反手便將她摟到了懷裡。
只見托尼緊緊的擁抱著自己的愛人，同時探頭到佩珀耳邊，嚴肅而認真的說道。
「雖然這很傻，但我想向你求婚，我們結婚吧。」
話音落下，佩珀立馬瞪大了她的眼睛。
她終於意識到不一樣的地方了，這次的托尼真的不一樣了。
而她正打算回答時，托尼卻深深地吸了口氣。
這一瞬間，佩珀清楚的看見托尼哭了。
哪怕淚水短短瞬間就被托尼低頭擦去，她也深深地記在了心裡。
接下來，托尼在佩珀耳邊傷感的輕聲念叨。
「我……突然很想念我的父親，他會為我擁有一個幸福家庭而感到高興的。
我愛你，也會愛我們的孩子，就像我父親對我母親和我一樣。
我……很想他。」
——————
與此同時，海森堡大廈。
海森堡躺在樓頂，朝斯塔克大廈的方向望了一眼。
「或許你不喜歡我的方案，但考慮到你的未來，你總該對我說謝謝。
當然，我也該對你說聲再見，未來的鋼鐵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