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千層餅
諸神逐漸粉碎的第一時間，索爾就發現了端倪。
他震驚的指著奧丁，大吼一聲。
「見鬼，老爸，我這是在做夢麼，你居然真的要完蛋了，你碎了！！！」
「狗屎，你這一天做的都是什麼該死的夢！！！」
奧丁本能的斥責一聲，接著他趕緊握了握自己逐漸皸裂的拳頭。
看著拳頭上的裂縫不斷擴大，同時還有黑灰色的飛灰從裂縫中飄出的樣子。
奧丁沉下臉來，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嘆氣時，身邊響起了數不勝數的驚呼聲。
「奧丁在上，我要死了！」
「這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們要變成如今這樣！」
「出了什麼事，我不要這樣死去！」
「我應該毀滅在敵人的戰斧下面，我絕不可以死的如此離奇和尋常！」
一時之間，暴躁的北歐漢子直接舉起斧頭互相廝殺，他們寧可死在對方手上，也不想像如今這樣清淡的消失。
而奧丁。
奧丁當然不會像其他人那樣燥亂，他揮揮手，諸神頓時聚集到他的身邊。
與此同時，不止諸神，就連一眾巨獸都圍攏在了奧丁的身旁。
看著四周的每一個生命，奧丁嘴唇顫抖片刻，隨即說道。
「我……，我們……，哎……。」
實在忍不住嘆了口氣，奧丁仰起頭，對巨獸們露出一個艱難的苦笑。
「我們今生的恩怨，就要在這裡結束了。」
「哈哈，結束吧，正巧這輩子挺無聊的。」耶夢加得無趣的念叨一聲。
「沒錯，奧丁是吧，等命運重演，等我們重新出現，雖然我們記不住彼此，但到時候我們再戰！」芬里爾也驕傲的跟上一句。
聽了兩頭巨獸的話，索爾嘿嘿一笑。
「就該這樣，這才是老子和老子親爹的宿敵該有的樣子。
不就是毀滅麼，紀元重演，我們再戰！」
「呵呵，索爾，希望那時候的你可別那你那見鬼的錘子給我清理鱗片了！」
耶夢加得一邊和索爾聊天，一邊不太舒服的扭了扭身子，他這一動，漫天飛灰頓時將眾人盡數淹沒。
奧丁筆直的站在飛灰中，最後對眾人笑到。
「這一生，我有很多錯，無論對誰。
弗麗嘉也好，索爾也好，還有提爾，我錯了很多。
不過我就不求你們原諒了，一切都結束了，錯就錯了，以後的我，估計也會繼續錯下去。
至於現在，該說再見了，遲早會再見的！」
「嗯，遲早會再見的！」
弗麗嘉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隨後他趕緊看向巴德爾。
看著自己那個哪怕半身都已經消失，但仍舊大大咧咧的和奎托斯拼酒的兒子，弗麗嘉難過的搖了搖頭。
「我的孩子，等命運重演那天，我究竟要怎麼辦，才能避免失去如今記憶的自己，在一起用祝福和詛咒為我們的親情畫上句號呢？」
「嗯？」
一旁的巴德爾只剩下腦袋了，但聽到弗麗嘉的話，他還是頭也不回的大吼一聲。
「那很簡單，母親，只需要你到時候別嫁給奧丁就好！
我覺得海森堡這人就不錯，你很適合他，哈哈！！！」
「牛，兄弟，你路子走寬了！」
洛基聽到巴德爾的話，朝不斷消散的巴德爾豎起了自己的拇指。
看到洛基的動作，巴德爾最後哼哼一聲。
「我已經沒有手去拿酒了，如果你真踏馬欣賞我，那就為我端一杯……。」
話說到一半兒，巴德爾的嘴巴也消失了，他就剩下一個腦瓜頂和兩個眼珠子，還在那不斷的顫動。
看著巴德爾的樣子，洛基苦笑一聲，隨即直接將手裡的酒潑到了巴德爾的頭頂上。
那一刻，洛基看見，巴德爾眼中最後露出一絲滿足和灑脫。
緊接著，巴德爾徹底消失。
同時消失的，還有四周漫天諸神，和一切巨獸。
直到此時，洛基終於覺出兩分孤單，於是他寂寥的拍了拍奎托斯的肩膀，同時還順便摸了把皮卡丘的屁股。
「奎托斯，皮卡丘，他們的至高神將他們毀滅，哪怕奧丁這類神王，都沒法做出半點掙扎。
而我們，如果海森堡陛下也這樣做，或者海森堡陛下沒法阻止別人對我們這樣做的話。
我們也會像眼前這樣消失麼？」
「我不知道。」
奎托斯搖了搖頭，同時他用一種無比奇怪的眼神看向洛基。
注意到奎托斯的眼神，洛基有點蒙了，這人看自己怎麼滿是同情？
等等！
洛基趕緊也看向自己的身軀，果不其然，他此時居然也開始分裂了！
「見鬼！！！」
洛基大罵。
「我也是北歐的一員，雖然不是這個北歐，但我的確屬於北歐神話！
那個至高神毀滅的不是一個世界，而是這個世界流傳在外的所有一切！
我……。」
還沒來得及再罵兩聲，洛基就已經徹底消失了。
與此同時，無數宇宙中，數不勝數的北歐傳說生命，盡數消散在宇宙之中。
凡是存在挪威神話，芬蘭神話，精靈，霜巨人這一類傳世的世界裡，和那些故事有關的每一個生命，盡數消散！
一時之間，數不勝數的全能神互相看去。
「北歐又重演了？」
「習慣了。」
「毀滅吧，蠻有趣的。」
「麻煩，還得重新梳理生命記憶。」
「一眨眼的事，麻煩什麼？」
「反正就是麻煩。」
……
伴著虛空中響起的各類聲音，奎托斯還沒來得及緬懷自己的朋友，就徹底將洛基的存在忘在了腦後。
還有皮卡丘，這孩子前一秒還要去接洛基消散留下的灰燼，後一秒他就滿臉懵懂的回到了奎托斯懷裡。
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兒的，自己來這兒是做什麼的？
老闆呢，我不是在黑袍糾察隊的世界裡打工麼，怎麼就跑到這個未知的地方了？
和皮卡丘一樣，萬千宇宙里，數不勝數的生命直接將每一個北歐人忘在了腦後。
就連海森堡神國里的生物，都在諸如DC上帝，漫威oaa之類選手的分別控制下，徹底失去了他們對北歐神話的記憶。
而唯獨能在全能手裡保存回憶的，也就只有海森堡這一類半步全能。
只有他這種掌握了一部分全能的雛形，但還不至於徹底踏入全能序列的傢伙，才有資格將數不勝數的時代更迭和傳說隕滅記在腦中。
而海森堡……。
感受著褲兜里所有生命的消失，他推頹喪的大字形躺了下去。
「好像輸了！」
他說到，而遠方終於無力再阻止世界樹崩塌的路西法，也沮喪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世界樹徹底毀了，哪怕努力了幾百個小時，也沒法阻止最終的變遷。」
「的確，不過我們還算可以，至少我們不是本土世界的人，沒有被奧爾羅格一起清算！」
海森堡回應一聲，接著無比遺憾的看向正從石雕狀態下甦醒的尼格霍德。
看著尼格霍德那滿是無奈的表情，海森堡搖了搖頭，失落道。
「委屈你了，夥計。」
「嗯？」
尼格霍德滿臉懵逼，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等尼格霍德問起，也不等海森堡主動解釋。
一旁的路西法便也滿臉不懷好意的對尼格霍德說到。
「的確，真的要委屈你了！」
話音落下，路西法直接朝尼格霍德撲了過去。
「我艹！」
被路西法砂鍋大的鐵拳砸上一臉的尼格霍德，當即憤怒的大罵到。
「你居然對我下手，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別怪我們，尼格霍德，我們的行動已經徹底失敗了！
九界和北歐神話的一切痕跡都已從世上消失，奧爾羅格甚至不用出面，就已經將我們所有的臉面都踩進了土裡。
現在這個時候，誰也阻止不了九界和北歐神話的徹底淪落和重新甦醒！
到如今，整個九界就只有你一個生物還留在世上，你同樣也是九界命運最後的遺留。
如果你負隅頑抗，那沒人知道究竟要過去多久，北歐神話才會重新傳播在世界上！」
一旁，聽了路西法的話，尼格霍德義憤填膺。
「我們可是戰友，你們居然就因為這個，要把和你們一起挑戰奧爾羅格的我，重新填回世界線里？！！」
「不然呢，夥計，我們已經徹底失敗了！
奧爾羅格是九界的至高神，他也同樣是九界的規則和命運！
如今九界徹底消失，他已經主動陷入了不可聽與不可視的狀態！
哪怕我們還有底牌，也沒法對已經隨九界徹底消失的奧爾羅格使用，所以我們這時候必須推進九界重演的速度，讓北歐神話重新走到如今的局面！！！」
「沒錯，放心吧，尼格霍德。
你從來都是北歐神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哪怕暫時化作灰灰，將來你也會回來的。
到時候咱們繼續聯手，然後總有一天，我們可以找到奧爾羅格的弱點，一定的！！！」
海森堡也在旁邊補充了一句，同時他和路西法一起，將尼格霍德死死按在了地上。
尼格霍德一邊掙扎，一邊拼盡全力吼道。
「該死，你們這兩個混蛋，你們為什麼如此乾脆和熟練？！！
而且，就算將來的我成功了，現在的我也已經徹底消失！
未來的我不是我啊！！！
九界毀滅又如何，只要我們聯手，就一定還有辦法！
你們……你門……啊啊啊！！！」
伴著劇烈的慘叫，尼格霍德徹底消失，而路西法和海森堡也長長的出了口氣。
站在虛空中，他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齊刷刷的笑了起來。
一邊笑，路西法一邊促狹的說到。
「又走到這一步了，所以，你還有心情繼續麼？」
「哈哈，我就算重複一億次都無所謂，遲早我們會有贏的一天！」
「沒錯，那就繼續，還是老規矩，你用你自己的手段搜索奧爾羅格重塑世界的位置。
然後我們參與進去，繼續為他加速世界進程，同時再次逼迫他消耗底蘊來重塑世界！」
「嗯，稍等，我尋找一下！」
海森堡回答路西法之後，當即閉上眼睛再不言語。
而路西法，他還在那迷茫的嘀咕著。
「一個全能神打算遮掩自己和他重塑的世界的位置，我們怎麼可能會發現呢？
你這是什麼本事，我為什麼就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呢？
海森堡，你說實話，你不會是像我們合夥糊弄尼格霍德一樣，你也在和奧爾羅格合夥糊弄我吧？」
「別多想了，怎麼可能！」
海森堡沒好氣的回應一聲，接著他直接揮手，將剛剛從系統里得到的奧爾羅格版北歐新生地址找了出來。
「我們出發！」
海森堡催促一聲，接著猛然從虛空中消失。
而路西法，他趕緊跟上了海森堡的腳步。
下一秒鐘，兩人出現在不斷醞釀中的北歐世界裡，他們直接加入了對北歐世界的塑造當中。
奧丁的性格，他的岡格尼爾，世界樹，還有無數生命的命運，全都在他和路西法的手心裡重新被締造出來。
一邊加速世界進程，路西法一邊竊笑著說道。
「真是刺激，如果在別的世界，那些擁有自我意識的全能神絕不可能讓我們如此享受締造世界的成果。
海森堡，你不會從一開始就沒指望擊敗奧爾羅格或者找到擊敗他的辦法吧。
畢竟類似眼前這樣的工作，只要我們機械化的做上幾十億次，那我們積累的經驗恐怕已經可以讓我們推開全能的大門了！」
「這倒是的確！」
看著促狹的路西法，海森堡笑的格外痛快。
「這可不是創造一顆星球，或者創造一個宇宙和次元那樣簡單的事。
這是從無到有的締造一整個傳說，同時以這個傳說為跳板，直接影響整個諸天萬界的大活兒！
我考慮過很多世界，但真正能讓我們盡情發揮的，就只有機械化的奧爾羅格。
他就是規則本身，他也是命運本身，他沒有任何脾氣，更沒有任何意志！
他只管不斷循環自己的世界，他甚至不介意他的世界是通過怎樣的途徑被重新締造的。
也就是說，無論我們插不插手重塑世界的過程，他要的也只是命運上的結果！」
話音落下，海森堡眯了眯眼，他現在的眼神看上去越來越像某些世界裡的反派大boss了。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結果只有兩個。
要麼，我們幫助不存在意識的奧爾羅格，不斷重塑他的世界，同時在這一過程里不斷熟悉和掌握全能神運轉的核心。
直到我們可以靠自己邁過全能的門檻為止！
要麼，奧爾羅格支持不住一次次的重塑和毀滅世界的過程，繼而失去對北歐世界的控制權！
無論哪一個結果，只要奧爾羅格永遠保持他自己那副純粹規則的身份，那我們總會邁入全能序列！
這是一場不會輸的戰爭！」
「哈哈，沒錯，不會輸的戰爭！」
路西法一邊應和，一邊趕緊指向前方。
「可以了，世界線又推演到之前了，快去聯繫尼格霍德！」
「OK，照老規矩忽悠就好，在奧爾羅格的世界裡，尼格霍德總是一成不變的！」
兩人交流之後，再次撲向尼格霍德，緊接著，叒一場三英大戰奧爾羅格的戲碼。
再次展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