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到人間

  「這……是什麼糟糕的服裝？」女孩兒滿臉不悅地抱怨道。

  「那可是一支經驗豐富的專業團隊為你精心設計的！」酆都一本正經地回答。

  「告訴你的團隊，他們設計的這套衣服看起來像垃圾。」女孩兒毫不留情地回擊道。

  「如果你不喜歡，還有另一套備選設計——靈感來自『純欲天花板』！」酆都意味深長笑著說道。

  「我是什麼，你的玩具嗎？！」女孩兒憤怒地質問。

  「不，等等，我為什麼要在乎這些？現在的處境可比這糟糕一百倍！我甚至不確定這一切是否真實，我是在做夢嗎？！他剛才說的是什麼任務？一天一個？我該從哪裡開始？！還有我去哪找這些人...嗨？我出來了？」女孩兒一連串的問題在腦海中閃過，還未等她繼續問酆都，突然被一股黑氣包裹，瞬間出現在了人間。

  「……你剛才在發呆嗎？」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哦，是的，我只是在想我的……老闆。」女孩兒隨口應付道。

  「啊，是這樣！無論如何，我看到你在這兒閒逛，似乎沒什麼事做，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點東西？」男人笑著提議。

  「這傢伙看起來不像是個罪人，為什麼頭上會有X？得多了解一些……」女孩兒心裡盤算著，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回應道：「好啊。」

  「謝謝你願意跟我出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喬，你呢？」

  「……我的名字？」女孩兒愣了一下。「……當然，我有名字。」死神？不！無常？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篤定地回答：「錦瑟！」

  男人露出驚訝的神色：「哇，錦瑟？真是個美麗的名字！」

  女孩兒只是在腦海中隨意浮現了這兩個字，沒想到他居然沒有絲毫懷疑。她淡淡地說道：「哦，謝謝……」

  「所以，你剛才喃喃自語提到了你的老闆。那是怎麼回事？」男人繼續問。

  「哦，是的。我的……老闆。他給了我一堆荒謬的工作，期限短得離譜……還威脅說如果我完不成就會……開除我。我只是在琢磨，他交代的任務到底有沒有可能完成。」

  「哇，聽起來真是讓人頭疼。你一定是個非常堅強的人，現在職場PUA這種事可不少見啊。」

  錦瑟暗自思忖，這傢伙怎麼看都不像個罪人，他明明人畜無害。但他頭上的X符號卻告訴她事情沒那麼簡單。

  吃完飯，張喬堅持要送錦瑟回家。而錦瑟也想弄清楚他到底為什麼是罪人，於是決定在街上隨意走走。

  「他有時候真是讓人抓狂，尤其是當我給他提交了一個完美工作的程序，他卻還說它有問題！」張喬喋喋不休地抱怨。

  「那確實挺煩人。顯然問題出在他那邊。」錦瑟敷衍地應道。

  「我也是這麼說的！但因為他是我的經理，我只能忍著！」張喬憤憤不平地說。

  正說著，突然對面一個頭上也有X的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與錦瑟擦肩而過。

  「為什麼每個罪人看起來都那麼無辜？一定是哪裡搞錯了……」錦瑟心裡暗暗想著。

  不知不覺，張喬帶著錦瑟走到了一個陰暗的小巷。他對錦瑟說道：「哇，已經快到午夜了！時間過得真快。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上去坐坐？」

  「不用了，還是……送我回家吧。」錦瑟謹慎地回答。

  張喬臉上露出一絲失望：「哦，好吧……」

  還沒等張喬再說什麼，錦瑟便自顧自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對自己說道：「我不想殺他。他沒做錯什麼事，這不公平，這真他媽的不公平。但是，如果我不做的話……」

  咔嚓！！！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