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演技精湛

  早些時候的地獄……

  「你……只是一具傀儡！在這具身體裡，住著一個惡魔！」酆都淡淡地說道。

  錦瑟微微皺眉，疑惑道：「我好像沒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酆都嗤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戲謔：「好吧，看來我得說得再直白一點兒！」

  他緩緩地說道：「你……已經……死了！你的身體可能正在哪個河溝里腐爛。你現在只是一個靈魂，沒有實體，無法進入活人的世界。但我，酆都，萬鬼之王，掌管億萬鬼神，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我略施小計，為你的靈魂專門製作了一具肉身傀儡。它看起來和你原來的身體一模一樣，進入其中應該感覺與活著的時候沒有什麼不同。而且……它同樣脆弱！」

  「雖然我賜予了你無常的能力，但你要小心！你的傀儡會受傷，就像其他任何脆弱的人類肉體一樣！如果你毀了這個傀儡，也就等於放棄了人務。畢竟，用一個破損的身體去殺人，實在是太難了！」

  錦瑟回憶起酆都之前對她說的話，不禁冷汗直流。

  「媽的！他這一槍會殺了我，我該怎麼辦？」她心裡焦急地想著，「殺了他嗎？不，他的槍可能會比我快，我不能冒險。怎麼辦！怎麼辦！……」

  就在她絞盡腦汁想著對策時，對面的人突然收起了槍，對錦瑟說道：「抱歉。」

  「抱歉？！」錦瑟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是的，我沒有經過思考就行動了。只是……」他一邊說，一邊對錦瑟解釋。

  這時錦瑟才看清楚他的臉：略微凌亂的短髮，戴著一副黑色眼鏡，白皙的皮膚，看起來弱不禁風。原來他就是那個早些時候與她擦肩而過的人，因為他頭上也有X的標記，所以錦瑟對他印象比較深刻。

  「我看到你和那個陌生人早些時候一起走進了這個小巷，我覺得你會有危險，所以就追了過來。」他繼續說道，「說到這裡……那個男人去哪兒了？」

  見錦瑟沒有回答，他繼續道：「我剛才聽到了一聲尖叫，現在空氣中又瀰漫著鐵鏽的氣味兒，那是……血嗎？」

  「我得殺了他。」錦瑟心裡暗暗想著，手指微微一動，準備將奪魂鐮幻化出來。

  「他襲擊你了，是不是？！」他突然關切地問道，「我是警探，如果那個人傷害了你，我得請你跟我去警察局報案。」

  「等等……」錦瑟心裡一動，「這傢伙難道真的是來救我的？我也許可以利用這一點，獲取一個警察的信任。那樣就可以帶來源源不斷的罪人，完成任務也會容易得多。我相信他們不會介意我從他們手中拿走一些嫌疑犯吧。」想著，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嘿嘿嘿的笑聲。

  他看到她發笑，輕輕問道：「你沒事吧，是不是受刺激了？」

  「沒……沒有，」錦瑟故作鎮定，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我剛逃脫了那個瘋子，結果直接撞上了你的槍口……」她繼續道，「你……你真的是警察嗎？你是來幫助我的嗎？」

  「抱歉，剛才那種情況讓我有點緊張，所以就下意識地舉起了手槍……」他說著，從兜里掏出證件遞給她看，「我叫李斯。雖然剛才的行為有些粗暴，但我確實是來幫助你的。」

  「謝謝你這麼晚還這麼敬業保護我們，我會全力配合你調查的。」錦瑟感激地說道。

  「那最好了，這或許對我們雙方都有幫助。」他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說道

  說罷便帶著她向警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