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解釋

  窗戶「哐啷」一聲巨響中再次被錦瑟撞碎，她平穩地落在地上，沒有急於逃離，而是迅速躲進一條隱蔽的小巷。她屏息凝神，觀察了片刻後，才鬆了一口氣。「他沒有追來……看來我賭對了。」她心中暗自慶幸，明白魯克不敢輕易在公眾面前摘下面具。

  錦瑟看著肩上的李斯，心中一陣猶豫。「我是不是該把他放下來了？他好像從剛才起就一直沒出聲。」心念一動，她輕聲問道：「李斯，你沒事吧？我們安全了。我現在把你放下。」說完，她小心翼翼地將李斯從肩上放到地上。

  「好！」李斯冷冷的回應道。

  放下李斯後，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李斯背對著錦瑟，似乎在思索什麼，隨即說道：「你是不是不打算給我解開了嗎？」

  錦瑟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哦，對不起！繩子……」她一邊道歉，一邊用武器幻化出一把鋒利的剪刀，輕輕一划，牢固的繩索應聲而斷。

  李斯依舊背對著她，似乎在醞釀情緒，錦瑟見狀，遲疑地問：「呃……要我幫你摘掉眼罩嗎？」

  錦瑟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李斯，接著說道：「呃……要我幫你摘掉眼罩嗎……？」

  見李斯還是毫無動靜，她無奈地說道：「好吧！」說完便伸出手摘掉了他的眼罩。

  錦瑟看著一言不發的李斯，以為是因為自己一直抱著他的緣故，畢竟正常來說都是男人抱女人才對。於是岔開話題說道：「哦，對了……你的槍還你……我用了一下。」說完，她從兜里掏出手槍遞給他。

  沒想到，李斯一把奪過槍，迅速將錦瑟推倒在地，槍口直指她的頭，憤怒地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李斯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困惑，仿佛積壓已久的情緒終於爆發：「你真以為我會忽略你做的所有事情嗎？我知道你殺人了！那個巷子裡的男人……在我找到你之前，你就殺了他。」

  他繼續質問道：「你徒手就弄斷了我給你戴的手銬，你身上總是帶著一股乾涸的血腥味，甚至你自己都沒察覺……而且你竟然和黑桃幫有聯繫……但你又似乎完全不了解他們。」

  李斯越說越激動，仿佛要把心中的疑問全都釋放出來：「你帶著我在重重包圍的黑桃幫里輕而易舉地逃出來，雖然我沒看到任何東西，但你的力量和速度完全不正常。你沒有殺我，因為你在利用我。」

  他說到最後，聲音顫抖了起來：「可是……我一直把你當朋友！錦瑟，你到底是誰？」

  李斯的質問讓錦瑟一時語塞，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控，心裡既愧疚又無奈。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本就成謎，連自己都無法解答：「我……不知道。我失去了記憶，我利用你，是希望能找回它。」

  她定了定神，繼續說道：「你曾告訴我，我和X案件中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這是我唯一的線索，除此之外我就再沒有其他頭緒了。」

  「李斯，你很聰明，你大概也能猜到我可能真的就是她。」錦瑟看著李斯，真誠地說道。

  李斯聽完她的解釋，沉默片刻，緩緩移開了槍口。「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他問道，聲音中透出一絲複雜的情感。

  錦瑟輕輕點頭：「我唯一能回想起的，是和黑桃幫有關的一些模糊記憶。那是我唯一的線索，所以我帶我們去了那裡。我根本不知道那是黑桃幫的據點。」

  李斯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努力消化這些信息。他將槍收起，繼續問道：「那麼……告訴我，你為什麼在巷子裡殺了那個人。」

  錦瑟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平靜地回答：「他是那個把我帶進巷子裡、想要殺我的人。如果我不動手，他就會殺了我。」

  李斯點了點頭，似乎接受了她的解釋。最後，他嘆了一口氣，低聲問道：「這段時間……你一直在耍我，對嗎？」

  錦瑟看著他那充滿希冀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歉意：「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欺騙你。如果我們沒有遇到這些事情……也許我們真能成為朋友。」

  李斯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失落：「原來我們還不算朋友。」

  錦瑟見他誤會，連忙解釋：「不，不是的！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

  李斯看著她慌亂的模樣，輕笑了一聲，仿佛釋然了許多：「其實你不用解釋，剛才我一直在等你推開我然後殺了我。」

  他從口袋裡拿出彈夾，示意給錦瑟看，「其實，我早就知道這槍沒子彈了，所以才敢對著你。」

  錦瑟也笑了笑，「其實我在給你槍之前，子彈就已經用光了……不過，如果你還有什麼想問的，我一定如實回答。」

  李斯搖了搖頭，攤開雙手道：「好像也沒什麼了……或者說，我不想問你是怎麼擁有那種超越常人的力量，也不想問你為什麼成了殺人犯。我能接受你可能是某個實驗室的產物，甚至外星人都沒關係。」

  他笑了笑，繼續道：「我只需要知道，你和X案件有密切關係，而你不會殺我。至於其他的，就交給全市最好的警探來解決吧——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