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對峙

  媽媽今天穿著一件普通的黑色大衣，戴了一個紫色美瞳，長靴包裹著完美無缺的腿，加上近乎完美的臉蛋，讓人心動不已，同學們還在感嘆這麼一個美人時，我們卻感到很奇怪。

  「媽媽怎麼在這…」我想到了什麼，驚訝道，「難不成…！」

  「阿姨難道想到辦法為你證明了？」艾絲妲問。

  「這個…」我伸頭往裡看，繼續說，「應該是吧。」

  「喂喂喂，這麼多人在這裡做什麼呢。」原來是副校長，她想驅趕我們，「都回去，這的熱鬧有什麼好湊的。」

  眾學生聽到後都鳥獸作散地離開了，只有我們兩個不為所動。

  她見狀又對我們說:「你們兩個也回去，快點！」

  我們假裝離開，趁她走後又折返了回來。

  我聽到媽媽說:「這件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校長嘆了口氣指著桌上的錄像帶說:「沒辦法，證據就擺在這，人證物證都有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要解釋呢？」

  媽媽臉色沒變，繼續盯著校長:「就憑一卷沒有理由出現錄像帶和幾個偽人證，就敢說星是破壞垃圾桶的人，是不是說不過去了？」

  「這位家長，注意你的言辭。」校長說，「怎麼能夠說這卷錄像帶沒有理由出現呢，而且為什麼要說偽人證，事實就在這，星就是破壞垃圾桶的人。」

  媽媽的眼睛微眯了起來，似乎在美麗的外表下著一把鋒利的尖刀:「校長先生，方便說說錄像帶的來源嗎？」

  「這是怎麼回事？」我看著校長的桌子上也有一盤錄像帶，摸不著頭腦，「這玩意又是從哪兒來的？」

  「這應該就是他們上交的證據…」

  「可是……」

  艾絲妲打斷了我:「好了，先看看阿姨怎麼說吧。」

  媽媽問完後場面陷入了寂靜，校長沉默了一會兒說:「這件事涉及到無關人員，我沒有理由告訴你。」

  媽媽繼續追問:「那你覺得星破壞垃圾桶的動機是什麼呢？」

  「這我怎麼知道……」校長不耐煩地扯了扯領帶，繼續說，「幾乎全校都知道星經常對垃圾桶做一些奇怪的事，所以垃圾桶損壞也不奇怪。」

  「可是據我所知，在當時垃圾桶被破壞的時候學校的監控系統正在維修，但是卻有人拿到了錄像帶……」媽媽的指尖划過輕輕校長桌面，「校長先生，這事兒總可以說了吧。」

  校長直接拒絕了:「抱歉，這事兒我也不知道。」

  媽媽還說什麼，但是校長直接大聲阻止了:「卡芙卡女士，你說你是星的家長，就應該對星負責，而不是一味地在這裡追問，這事兒差不多了，你說說，該怎麼辦？」

  媽媽聽到後眼裡閃過一絲紫光，想說些什麼，但是……

  我當時就聽不下去了，不顧艾絲妲的阻攔直接推開門沖了進去。

  「喂，你這傢伙說什麼呢！」

  校長也生氣了起來:「星！你不經他人同意就闖入辦公室，你想做什麼！」

  我冷笑道:「哼，我明明什麼也沒做，卻憑空出現了所謂的證據，難道就沒有懷疑一點真實性嗎？」

  「真實？」校長拿起那盤錄像帶，把它打開，「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真實。」

  媽媽的表情變得微妙了起來:「校長先生，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不打開的話我們都好商量，不過如果你放出錄像，想必也會後悔的。」

  校長當然沒有聽她的話，直接打開了錄像帶，艾絲妲還在外面聽著裡面的對話，而媽媽也抱起胸，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畫面里的時間是晚上，一個人在破壞垃圾桶，只見那人先是對一個垃圾桶自言自語，然後圍著它跳起了舞，我們看到這還好，但是下面發生的事簡直驚掉了我的下巴。

  那人居然抱起垃圾桶實施了一些逆天的動作。

  我和校長的表情是一樣的，都不敢相信裡面發生的事，我一轉頭看向媽媽，她卻關注起桌子上的「道德教師」的稱號來了。

  後面他又對其他垃圾桶跳起了舞，我「啪！」的一下就把它關了，接下來的事就不用看了。

  看到我的動作，媽媽就發聲了:「校長先生，你也看到了，實際發生的事令我們都不舒服，事實也很清楚，畫面里的人不是星。」

  「這，這是怎麼回事？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校長半天沒回過神來，還在自言自語呢。

  直到我說話他才恢復清醒:「校長，你也看到了，畫面里的那個人是個帶把的，跟我可沒什麼關係，如果你還認為是我，那就逆大天了。」

  校長說:「不對，有問題！這卷錄像帶根本不是真的！」

  媽媽面無表情地說:「確實，你要給我們看的錄像帶不是這卷，但是這就是真實的證據。」

  我又說:「雖然我平時確實愛玩垃圾桶，但我也是有底線的，絕對不會對垃圾桶做這麼過分，這麼廚神的行為。」

  校長居然有些急了:「我這卷錄像帶，就是被人調包過的啊，真正的證據根本不是這個！」

  媽媽仔細觀察著牆上的「風尚教師」的獎狀，摸著下巴平靜地說說:「校長先生急什麼呢？我們又不缺時間，這樣吧，我們等你，等你能夠找到你所說的錄像帶。」

  校長語無倫次了起來，我繼續問她:「校長，你為什麼一定會認為我是真正做這件事的人呢？難道就憑一個不應存在的錄像帶和偽人證，就直接指控我嗎，這對我來說是不公平的。」

  校長擦了擦頭上的汗，嘴硬地說:「你們兩個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說的話都一樣，如果真的不是你，那些人證又從何而來？」

  媽媽笑著點了點頭，仿佛就是在等這個問題:「這個校長先生還不會解決嗎，直接把證人叫上來一切不就都清楚了。」

  校長應該知道自己不應該說這樣的話，他說:「哼，人證，我能去叫，就是不知道他們肯不肯來。」

  媽媽抓住了漏洞:「既然都看到星作案了，那來這裡把當晚發生的事再說一遍很難嗎？」

  又轉頭指了我:「如果真的有人看到，破壞的又是學校的垃圾桶，那麼有可能就是本校的學生吧，讓星去叫一下不就好了，而且她們一定會來的。」

  校長低著頭沉默地想了一會兒對我說:「那你去把希文叫來，她說她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