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8月1日這一天上午,近期一直在工地忙活的劉青娜今天並沒有出門,而是喜笑顏開的遞上了一個紅包,送走了郵政快遞員。
手裡正拿著一個紅色的EMS紙質郵件袋,上面正中間赫然寫著錄取通知書,正下方是膠片組成的五角星logo及京都電影學院。
「等兒子回來再拆吧。」
楊文昌連忙說道。
「對對對,你說的對。」劉青娜瞬間止住了手上的動作。
「我現在給他打電話,領通知書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劉青娜抱怨了一句。
「孩子忙著學習嘛,你看給咱倆畫的鉛筆畫多好,跟照片似的。」楊文昌笑呵呵的指著桌子上的素描畫說道。
「那是素描,什麼鉛筆畫。」劉青娜捂著手機回了一句。
「喂,兒子,你通知書到了,快回來。」
「什麼?」
「知道了。」
掛了電話的劉青娜隨即就對丈夫抱怨道:
「回不來,說是去臥龍山了,就不該讓他買車。」
「兒子開車沒問題,要不然我能給他車鑰匙啊。再說買也是給咱們買的,他也就開個一兩回。」楊文昌說道。
「你說兒子是不是談戀愛了?上個禮拜我在他衣服上發現了長頭髮。」劉青娜突然說道。
「是嗎?你怎麼沒和我說?」楊文昌來了興趣。
「他說估計是在公交車上蹭的,我也就沒放在心上。」劉青娜說道。
「哦,那就不是,兒子又不會對咱們撒謊,而且他眼光高著呢。」楊文昌略顯失望的說道。
此刻,不會撒謊的楊靈越確實是在臥龍山,不是風景區,而是公墓區的停車場。
「謝謝你陪我過來。」
於莉眼眶紅腫的說道。
「好了,上車吧。」楊靈越伸手抹了抹於莉殘留在臉上的淚痕。
「去哪兒?」
上車後,楊靈越問道。
「回家吧,做飯去。」於莉輕聲道。
楊靈越啟動帕薩特,之後一路無話。
回到於莉家後,楊靈越打開電腦開始工作,於莉則是換了衣服進廚房忙活。
如今已經有些網站權重升到了4,流量已經不可同日而語,相應的收益增長幅度也很大,從日入4萬左右,已然到了如今的6萬多。
楊靈越看著這些數字,心中毫無波瀾,已然不能帶給他成就感了。
又打開看了看7月初買的股票,楊靈越前世也沒碰過股票,只是有些印象,那就是國內的各大銀行上市後,國內的股票市場迎來了兩年的牛市,直到08年的金融危機。
在初步了解了一些炒股流程後,楊靈越就陸續投了100萬進去,只買工行的股票,不到一個禮拜,跌了4.8%,不過現在已經又慢慢漲回來了。
論壇里的說法叫牛市的快跌慢漲特點,總之幾乎所有炒股的人都對股市充滿了信心。
看到中石化股改進入到最後階段,楊靈越心想,這才是大牛。
正要繼續詳細了解時,廚房傳來一聲驚呼。
抬頭一看,於莉右手正捂著左手,一絲殷紅的血從指縫中流出。
楊靈越頓時心頭一顫,仿佛心臟都漏跳半拍,這時他才想起他暈血,和別人還不一樣,他不暈自己的,只是看到身邊親近的人受傷,總會有心慌,頭暈的感覺。
咽了口唾沫,還是起身拿出藥箱,找了酒精、白藥和創口貼,此時於莉已經走出了廚房,表情淡定。
於莉伸出了切到的手指,示意楊靈越給她沖洗。
咬著牙,把酒精倒在了創口上。
「嘶」
於莉吸了一口氣,酒精也讓楊靈越看到了創口。
然後他就感覺手腳冰涼,還是堅持著撒藥,貼了創可貼。
弄完一鬆勁兒,本來半蹲的身體立馬跌坐在了地上,平穩著自己的呼吸。
看到楊靈越面色發白,握拳的手也有些發白,於莉詫異的問道:
「你怎麼了?」
還不待楊靈越回答,她也坐下摸了摸楊靈越的手,冰涼。
楊靈越看到於莉關切到有些慌張的眼神,出聲道:「就是有點暈血,沒事兒,就一兩分鐘。」
「還真有暈血這回事兒啊。」
楊靈越懶得回答這麼無聊的問題。
男人有時候表現的脆弱一些,會很大程度激起女人天生母性,如同很多渣男表現自己受過情傷一臉憂鬱時,總能引起女人的疼愛一般。
所以和女人相處時,要適當表現自己弱的一面,會極大程度的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果然於莉不由的嘴角上翹,然後抱住了楊靈越。
楊靈越也覺心安,不由蹭了蹭寬廣的胸懷。
於莉感受著懷裡楊靈越的動作,一股莫名的氣息湧入心田,讓人眼睛發酸,吸了吸氣,輕聲說道:「那你以後怎麼當導演啊,不拍受傷的鏡頭了啊。」
「你沒事兒吧?關心則亂,昏了頭了。照你這麼認為,我連所有電視劇電影的受傷畫面也別看了,只是受傷流血會暈。」
楊靈越覺得好多了,就抬頭脫離了於莉的懷抱。
於莉頓覺失落,也就站起來說道:「你吃點水果,我接著做飯。」
「我幫你吧。」楊靈越看了看於莉的手說道。
「好。」
於莉沒有像以前一樣拒絕,轉身抿嘴笑了笑。
兩人合作,楊靈越切肉切菜,於莉負責烹飪。
都是家常菜,西紅柿炒蛋、尖椒肉絲、蒜薹木耳,蘑菇湯,主食是米飯。
飯後自然是楊靈越洗碗。
「我戴手套的。」
「別了,別再碰了傷口。」
然後於莉就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楊靈越,不時說著什麼東西該放到哪個柜子里,她不知道的是,她一直是笑著的。
回到臥室後,於莉說道:「最近我都胖了幾斤。」
「有嗎?沒看出來。」楊靈越上下打量了一下。
拉好窗簾,開始午休。
過了一會兒,於莉睡不著,腦海里不斷翻湧著她抱著楊靈越的畫面。
一個翻身,看著閉眼的楊靈越出聲道:「你這幾天沒碰我,是因為我要祭奠父母的原因嗎?」
「嗯。」
「哦。」
於莉應了一聲,就把自己的衣服褪去鑽進了楊靈越的被窩。
楊靈越感受著懷裡的柔軟,困意消失無蹤,睜開了眼,對上了眼神迷離的於莉說道:
「明天吧。」
「不,現在,我只要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