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吃了點飯,我們一行四人就出發了。
黎城縣距離尹家村不算遠,就是隔了一個山頭,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黎城縣的最邊緣位置。
因為這些年的發展,商品互通,黎城縣與山村之間也有了一些貿易往來。
山裡的人們與城裡人自發的在這個地方形成了一處交易場所。
這片集市不大,看上去也就兩百多平米的位置,放眼望去,賣野味的,靈草靈藥的,衣服的啥都有。
聽著大家的呦呵聲,仿佛我又回到了那段一直跟在爺爺身後無憂無慮的日子。
「十三,這是你家?」
「額,不是,前面翻過那座山頭就到了。」
大胸妹抬頭望了望前面不遠的那座山頭,目測怎麼得有兩三百米,就連山頂看起來都隱隱約約的。
「是那座山嗎?這麼高?」
大胸妹捂了捂額頭,「不行了,不行了,小流氓,我生病了。」
「怎麼了?」我急忙問道。
「我得了一種不能爬山的病!」
我滿臉黑線,這是什麼病?
誒?不對啊,我怎麼記得當時小媽帶我離開尹家村是開車走的?
聽著大胸妹的回答,我突然想到,當時我對小媽弄來的小汽車我沒有在意,畢竟小媽那麼厲害,可是他是怎麼從尹家村開出來的?
想到這裡,我突然發現我對我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根本就不夠了解。
每天除了上學下學,就是找胖子玩,哪裡在意過其他東西?
「等等我打個電話。」
「喂,你怎麼這樣,我說我得病了,你就打電話!」
「啊?」
「等我一會,乖哈!」
我不管大胸妹的撒嬌任性,走到一邊拿出手機給小媽打了過去了。
嘟嘟嘟。
電話響了三聲,才被接聽:「餵?十三?」
「誒,小媽,你在家嗎?」
「在啊?怎麼了,有事?」
「哦哦,是這樣,我帶花奶奶回來了,她說……」
簡短的說了一下情況,小媽聽後卻沒有告訴我情況,而是沉默了。
「小媽?小媽?」
「嗯,十三,你們在哪?我去接你們。」
「我們就在黎城縣這邊的集市上啊!」
「行,你們等我一會,我一會就到。」
不出半個小時,小媽就就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還是那輛四個圈的車,還是一身紅衣,幹練的長髮,英姿颯爽。
「小媽!」
我遠遠的看著不斷走來的小媽,沖她揮了揮手。
「嘿,三哥,這是你母親?」
我斜眼看著小海同志不斷捅咕我的右手,翻了個白眼說道:「小海同志,怎麼了?」
「那是你母親?」
「對啊!」
「嘶,真漂亮啊!」
「小海同志,你覺悟不高啊!這樣黨是會拋棄你的。」
小海同志一個機靈,連忙否認:「不不不,我曾海對天發誓,我很專一!覺悟很高!」
「嗯,不錯,不錯。」
我笑吟吟的看著小海同志,看的他一陣發毛。
「姐姐好。」大胸妹見小媽靠近了,率先起了表率作用,對著小媽打了個招呼。
「哎呀,涵涵,幾天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誒?美女姐姐,你叫我小媽什麼?」
「姐姐啊!」
「靠,什麼時候的事?我咋不知道,這樣我不是亂了輩分?」
「沒事沒事,咱倆各聊各的,對吧姐姐!」
「對,妹妹。」
我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二人,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姐姐好!」這個時候曾海同志看熱鬧不嫌事大,也張口來了一句。
「滾!這有你什麼事兒。」
我恨恨的看了大胸妹一眼,對著小海同志嚷嚷道。
「怎麼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靠,這兩句有一分錢關係嗎?」
「怎麼沒有?」
「有什麼關係,證據呢?」
「老子有言,君子淑女同根而起,是為一也!」
「屁,老子說過這句話?」
「怎麼沒有,我剛才就說了!」
「靠!」
看著我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是不動手,三個女人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我們,就差坐著小板凳嗑瓜子了。
「嘿嘿,不過老子說的對!」
我嘿嘿一笑,伸手摟住小海同志的脖子,「懂我者,小海同志也!」
「嘿嘿,三哥說的是!」
「不過我小媽你就別想了!不然我揍你!」
「那是那是我那是單純的欣賞,那句話不是說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是我三哥老爸的妻呢!」
我:「……」
「你們倆在那嘀嘀咕咕說什麼,還走不走?」
大胸妹看不下去了,兩個大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走走走!」
小海同志將車停在了周邊的停車場,一行幾人上了小媽的車,轟轟烈烈的朝著集市以外的方向駛去了。
由於花奶奶身體的原因,她坐在副駕駛,我們三個擠在後面,小海同志坐我左邊,大胸妹坐我右邊。
「小媽,我怎麼不知道咱們尹家村有通向縣城的路?」
「咳,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呢,等見了你爺爺,讓他告訴你吧。」
小媽沉吟了一聲,給我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我本想繼續問,可沒等我開口,突然發現小媽頭上那對毛茸茸的耳朵又出現了。
「小媽,你那對耳朵還有嗎?」
「什麼耳朵?」
「就那個毛茸茸的啊!」
聞言小媽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了不一樣的神色,對著我說到:「趕明兒我也給你弄一個。」
「不,我一個大老爺們,帶那玩意不合適,給美女姐姐戴,她戴肯定好看!」
小媽和坐在副駕的花想容對視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仿佛一切都在眼神之中。
其實在花想容剛見到小媽的時候,花奶奶就知道了小媽的身份,見我沒有什麼異樣,也沒有解釋什麼,就沒有問。
「十三,你在說什麼?什麼耳朵?」
「你沒看到嗎?就是小媽頭上帶的那個……誒?小媽你那耳朵呢?」
「耳朵?今天小媽沒戴啊,放家裡了。」
「那我剛才看到的是什麼?花奶奶你也看到了吧?」
「哪有什麼毛茸茸的耳朵?」
花奶奶皺了皺眉,白了我一眼:「你一宿沒睡,眼花了吧?」
我頓覺無語,又看了看身邊的曾海同志,得,不用問了,問也是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