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伸出五個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五十？」
老頭搖了搖頭。
「五百？」
大胸妹聽了連翻白眼，哪裡有往高里讓人家便宜的？沒看到五十都搖頭了嗎？
「靠，老頭，你這些東西能賣多少錢？五十也不便宜，走了走了，不買了。」
「誒，小兄弟，等會，我是看你有眼緣便宜點賣給你，你咋還急眼了呢！」
「便宜多少直接說，別在這打啞謎。」
我撇了撇嘴，對老頭的態度有些不滿意，不知道什麼是顧客是上帝嗎？
「哎呦，小兄弟，這，你倒是說你要哪個啊？你不說我咋好給你價錢？」
「我，我沒說？」
大胸妹聳了聳肩。
「哎呦，您瞧我這記性，大爺，真不好意思哈。」
「哈哈，小兄弟。說說吧，要啥？保證貨真價實。」
「嗯……就這個雷木吧，多少錢？」
「五千！」
聽到價格，我臉立馬就下來了，一個破樹枝要五千塊錢？
「五塊！」
「我湊，小兄弟，你這殺價有點狠啊！對半，兩千五！」
「就五塊！不賣拉到。」
「小兄弟啊，這，你這五塊錢都不夠我手工費的！再添點？」
「你都說手工費了，你自己做的能賣五塊錢不錯了！」
「我，這，小姑娘，你，勸勸你男朋友，再給添點？」
老頭見我油鹽不進，瞬間把矛頭轉向了大胸妹。
「老大爺，這，我也不懂這些，我可勸不了。」
「行了，老頭，我給你添點，不過你得讓我再拿一件！」
「添多少？」
我同樣舉了五個手指在老頭面前晃了起來。
「五百？」
我搖頭。
「五十？」
我還是搖頭。
「行了，你也別猜了，給你這個數，再讓我拿一個。」
「哎，算了，拿吧拿吧，不過只能拿小物件啊！」
「得嘞，瞧好吧您！」
我扔下十塊錢，順手抄起了壓著小攤塑料的一塊石頭，扭頭就走！
「我湊，你拿了啥了？就給我添五塊啊！」
「哈哈，您受累再找一塊石頭壓著塑料吧，給您十塊錢權當手工費了！」
我背對著老頭伸出右手擺了擺，哈哈一笑拉著大胸妹就離開了。
「小流氓，你添了五塊錢就那一個破石頭？這石頭遍地都是啊！」
「嘿嘿，涵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這五塊錢可是賺翻了！」
「咋的？」
「嘿嘿，天機不可泄露！」
「你就告訴我唄？」
「不行，等機會到了我再告訴你！」
我小心翼翼的將那塊石頭裝進了包里，拉著大胸妹繼續在人群里遊蕩著。
五分鐘後。
「我去，你買這麼多東西吃的完嗎？」
「放心，絕對不剩！」
大胸妹左手一個鴨翅，右手一串糖葫蘆正吃的津津有味。
反觀我，左手右手提滿了大大小小的包裝袋，無一例外，全是吃的。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喂，涵涵，來電話了估計是海哥拿到車了，你快接一下。」
「你自己接就行了唄！」
「我倒是有手啊！」
「好吧！」
「靠，你，手上的油擦擦啊？」
「我沒紙！喂，海哥？我們在逛著玩呢，門口啊，好，你等我們一會，馬上就到！」
大胸妹三言兩語接完電話，吧唧了吧唧嘴，將手機又塞回了我的褲子兜里，嫌棄的我都快哭了，全是油啊！
「走吧，曾海同志在集市門口等咱們呢！」
「喂，我說，你就不能幫我提一個啊？」
「我嗎？你忍心嗎？」
大胸妹咬了一顆糖葫蘆，吐字不清的說道。
哎，我深吸一口氣，無奈只能低頭跟上，我為什麼要選擇留下來逛集市呢？
「哎喲我去，三哥，你們這是逛街還是？」
「可不就是逛街，別說了趕緊幫我拿一下。」
我放下所有的東西，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胳膊，冷哼哼的說道：「涵涵，你吃那麼多，就不怕長胖嗎！」
「這很多嗎，我這是拿來當飯吃的！到時候就不用吃飯了！」
「行吧行吧，你說了算！」
「走吧，三哥，我們現在回去，估計天黑之前可以下高速！」
「行，那塊走吧！」
「我要坐副駕駛。」
「坐什麼坐，你坐後面去！」
「我不啊！我就要坐副駕駛！」
「涵涵，你聽我說，如果你坐副駕駛了，你的這些吃的是不是就得放後邊兒了，那你豈不是吃的很不方便？」
我眉毛一挑，循循漸誘起來。
「嘖，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道理，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坐後邊兒吧。」
我聞言苦笑一聲，坐上了副駕駛：「三哥，走吧！」
車剛開沒一會，我們就到了黎城縣，想到幾天前路過吃的那家小麵館，我心裡一樂，對著曾海說道：「海哥，我們先去吃個面吧？」
「怎麼餓了？」
「可不咋的，早上到現在還沒吃東西。」
「你好意思說嘛？一覺睡到十點鐘。」
「我，我那不是暈了麼！」
「行了行了，以前咋沒看出來你倆這麼能吵，我這一路耳朵都出繭子了。」
「哈哈，海哥，瞧你話說的，快走吧，吃完趕路。」
「行，走吧。」
「喂，你們咋不等我？」
「你不是不吃飯嗎？有那些吃的還不夠？」
「誰說我不吃飯的？」
「你，行吧行吧，快下來。」
簡單對付一口，我們一行三人上了高速，車上我和曾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什麼警隊的嚴格啊，生活樂趣啊，啥都有，就連劉老哥快當爸爸這事我都知道了。
「劉老哥快當爸爸了？」
「是啊，他和嫂子結婚好幾年了，這不事業剛剛穩定點，剛準備要個孩子，嫂子就懷孕了。」
「呵呵，真好！我挺喜歡小孩的！」
「三哥，你才多大，還沒成年呢，也是個小孩！」
「哈哈，我爺爺都著急抱重孫子了！」
曾海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吃的正嗨的高小涵，小聲的說道：「三哥，小涵姑娘就挺不錯的，家境好，身材又好，趕緊抓緊機會了！」
「好好開你的車！」
「哈哈！」
我偷偷瞄了一眼大胸妹，確實是一個理想型的女孩兒，可是我這身份，真的配得上人家？
我晃了晃腦袋，把這種想法拋到了九霄雲外，我才十六歲，想這些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