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都「優博恩城」
苦修會
一身傷痕的衛文站的筆直,輕輕的敲響了隆的房門。
「咚,咚,咚」
「進來吧,孩子。」等到衛文魁梧的身體略低著頭進到隆的房間內後,隆微笑著看著衛文,「看來事情有了結果。」隆好像在說曉的事情,又好像在說另一件事。
衛文輕輕的關上了房門,右手撫胸,恭敬地行禮道。「冕下,衛武回來了!」
隆並沒有顯得吃驚,他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樣說道,「看來曉的事情還沒有結果。」
「並沒有,現在並不是追查曉秘密的最佳時刻。」衛文依舊恭敬的站著。
「那就來說說你的秘密吧,來,過來坐下說,你的傷看起來更需要休息,你可以先去治療一下,我並不著急。」隆依舊溫和。
衛文並沒有選擇先去治療,但也沒有拒絕隆讓他坐下的建議,他確實需要一點休息,他走上前就那麼席地而坐,但其高度也和靠躺著的隆差不多了。
經過漫長的敘述,衛文講述了從衛武回歸到方才與幽影戰鬥的過程,並附加了自己的一些看法,最後他說道,「沒人能夠欺瞞您,冕下,請原諒我的自作主張。」
「你繼承了你父親的所有優點,無愧於一名衛士,我以你為榮,孩子。至於你隱瞞的秘密,你做的很對。秘密之所以稱之為秘密,就是因為沒有第三個人知曉。這是我教給刺客團的準則,我很驕傲你也學會了這一點。」隆笑著說。
「您之所想,我輩所向,冕下。」衛文起身恭敬的再次行禮。
「回去休息吧,去找一個豐收信徒治療一下自己吧,恩對了,你們更喜歡稱呼他們為生命女神的信徒。」隆溫和的對衛文說著。
「對了,讓衛武來見我吧,我們可能需要一點實驗,這需要他的配合。放心,我會親自實驗,他不會太疼的。」隆略有點期待的說道。
所有人都說苦修會的人是一群愛做實驗的瘋子,而他們瘋狂的源頭,就是身為他們的首領的隆,他們都是隆教導出來的好孩子們,至少隆是這麼認為的。
「冕下,我一直都在!願您的光輝永耀大地。」幽影形態的衛武突然的出現並沒有讓隆的表情發生變化,隆依舊是笑著。
「去我的實驗室吧,好久都沒去了,門會不會鏽住了。」隆拿著手杖,緩慢的往門外走去。
衛文並沒有先去尋找生命女神的信徒進行治療,而是來到了一處實驗室,實驗室的大門緊閉,門口有著「請勿打擾」的標識,顯然這間實驗室的主人並不希望被打擾,衛文在留言便簽上寫了一句話「爆炸丸的隱秘性很好,我需要配備更多,還可以給我一些威力加強版的。」在最後落款處寫上了衛文的名字後,衛文才離開了苦修會大院。
衛文往東城區方向走去,那裡他認識幾位生命女神的信徒,他們都是黎明兄弟會的成員,被派遣到重生之都「優博恩城」執行治療任務,苦修會的成員如有受傷都會去那裡尋求幫助,當然,是收費的,普通民眾如果身體上有什麼病痛也可以去那裡尋求幫助,收費很便宜。
貨幣體制也是近些年才發展起來的,貨幣由地精族發行,一枚金幣兌換十枚銀幣兌換一百枚銅幣。
巨龍之災結束後,地精們先是開通了各個城邦的商路,並發行貨幣讓各個種族可以擺脫以物易物的方式進行相對公平的交易,而交易的平台就是地精商行,沃爾德大陸上最大的當然也是唯一的商行。
衛文很快就來到了東城區,路過一處地精商行時,他發現商行對面空地上圍滿了人,身材魁梧高大的衛文並不用擠進人群中就能在人群的外圍看到,中心處是一個大概十多歲的孩子,他腳下踩著一塊木板,木板下面是一個木球,雖然誇張的左搖右晃,但那個孩子依然能夠保持平衡,沒有從木板上掉下來,他在表演平衡戲法,這給人們無聊的生活創造了新鮮感,很多剛剛在商行里交易過的人都在駐足觀看。
這時那個孩子正在左搖右晃的表演著口吐花瓣,一片片花瓣通過特殊手法讓觀眾們覺得它就是從那孩子嘴裡吐出的,而那一地的花瓣更是讓很多人驚訝。
「他的嘴裡到底藏了多少花瓣,他的嘴那么小。」有的觀眾好奇道。
高明的魔術表演就在於大家明明知道是假的,卻仍然能看的津津有味。
那個孩子前面的破舊禮帽里已經有了十幾枚銅幣,顯然他已經表演了一段時間了,接下來他跳下平衡木板,伸手在破舊禮帽裡面拿出了一枚銅幣,把它放到手心,和前排的觀眾們互動,讓大家猜測他把硬幣變到了哪一個手裡。
看了一會孩子的表演,衛文在最外圍伸出手臂,手指一彈,一枚銀幣被彈向高空,劃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正好落在了破舊禮帽裡面,發出了叮噹脆響。
聽到響聲的小男孩注意到了破舊禮帽里多出的銀幣,環顧四周,正好發現收回手臂的衛文,衛文溫和的笑了笑,雖然在他那有著傷痕的臉上看不出溫和之色,小男孩依舊感覺的出衛文的善意,右手撫胸對著衛文鞠躬感謝。等小男孩抬起頭時,已經不見了衛文的身影,表演仍在繼續。
衛文看了一會小男孩的魔術表演,感覺自己心情莫名好了很多,「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大家生活的很好,人就應該這樣活著。」衛文在心裡想著。
又走過一條街,就來到了一個大院,院門上面寫著「黎明兄弟會」,門開著沒有守衛,衛文徑直來到前院其中一個開著門的房間,「我的朋友,我需要一些幫助。」站在門口,衛文朗聲說道。
屋內的男人看了一眼站在門口遮住陽光的衛文,略有不滿的說道。
「聽到你中氣十足的聲音,我並不覺得我哪裡可以幫助你,你又去執行任務了?」邊說著,男人邊把衛文拉進了屋裡。
「真高興還能看到你活著回來,你個魯莽的傢伙,每次都弄得一身傷痕。」男人看著一身傷口的衛文,不滿的說道。
「別這麼說,白星,這次的敵人有那麼一點難纏,我覺得並不那麼危險。」衛文反駁道。
「你覺得,熔岩哨所那次,你也說不危險,要不是我們黎明兄弟會的人去的及時,你現在已經被雕刻在勇士廣場的浮雕上了,這次是什麼任務?你這傷口也太多了,還好並不深,看看看看,多虧了熔火之心那群莽夫打造的鎧甲,不然你這處傷口就已經致命了。」白星邊嘮叨著邊檢查衛文的傷口,他的手散發著淡淡的螢光,而被他檢查過的傷口,比較淺的已經在白星的手撫摸過後逐漸癒合,哪怕是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也已經開始長出了肉芽,肉眼可見的癒合著。
衛文並沒有再反駁白星,因為他正在忍受著身體上無處不在的瘙癢,那種因為傷口癒合而帶來的癢真的是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