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實景圖,系統把埋伏兩岸的強盜標註出來。
大壯勒住馬,從馬背上跳下來,月娥姐妹跟著下馬。
「夫君,發生什麼事?」
大壯如實相告:「前面一線天,岸邊有強盜埋伏!」
啊?
吳月娘和妹妹月娘兩個,嚇得花容失色。朝前打望,只看到一條蜿蜒的白色官道,拐著彎伸向一線天。
官道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四下里鴉雀無聲。
吳月娘心想,沒有強盜啊?我這也太笨了,夫君走一步棋,能算到第三步。
我呢,強盜都打到鼻子底下,還是眼前一抹黑。
萬幸沒有放夫君先一步回家,否則,就她這樣的笨蛋美人,被強盜賣了,說不定還會幫強盜數錢。
「夫君,你是不是真的會法術哪?我們笨,啥都沒發現,怎麼你一看就知道哪?」
她心裡瓦涼瓦涼的,感覺跟夫君差了十萬八千里。
到那時,大壯不要她了,她怎麼辦哪?
妹妹吳月娘牙尖嘴利道:「姐姐你忘了哪,他是潑皮。天天跟人打架,能聞到敵人身上的殺氣!」
啊?
吳月娥信以為真,四下里伸鼻子去聞,回來垂頭喪氣的說:「妹妹,我沒聞到哪裡有殺氣哪?你聞到了嗎?」
「我沒有呀!只有姐夫這種人才聞得到!」吳月娘趁姐姐不注意,在後頭摸了大壯一把。
吳月娥臉上充斥著不相信,抓住大壯問他道:「夫君,妹妹說你能聞到殺氣,你當真聞到了?」
「真聞到了啊。月娥你不相信我?」大壯笑眯眯的道。
吳月娥道:「我哪敢不相信夫君,只是這事太邪門了哪。夫君,在你面前,我感覺自己是個白痴,你會不會休了我啊?」
這段時間,不止一戶同村的鄰居,悄悄找到她,想把她家的姑娘嫁給夫君,不要一個子兒彩禮,只要她家姑娘能吃上飽飯就行。
「月娥,你別胡思亂想哪,我休誰也不能休你啊,你是梁家的正房,正房!」大壯哭笑不得,女人的腦迴路,就是東一榔頭,西一錘子,八桿子打不著的事,她硬是能湊一塊。
他說前面有強盜打埋伏,她居然在想,自己會不會被始亂終棄。
說著說著,吳月娥小嘴巴一扁,都快哭了:「可是夫君,我太笨了,怕拖你後腿哪。我感覺沒有資格當正房,嗚嗚嗚……」
啊?
大壯嘴巴張大到能塞進去雞蛋,他給大房娘子說得一愣一愣的:「月娥哪,我要去打強盜了,你別哭鼻子啊?再哭,我揍你!」
這婆娘就她自己說的,真有點笨蛋美人的味道。
這種溫柔賢惠,心地善良又百依百順的娘們,正對大壯脾氣。
關鍵的是,月娥長得花容月貌,體態豐滿,做那個的時候,她也知道怎麼迎合他,能讓他嘗遍各種花活兒。
月娥哪都有好,就一點,太柔弱,遇到屁大點事,就要哭鼻子抹眼淚。
妹妹月娘見勢不妙,感覺抱住姐姐,好言安慰:「姐姐,你不要哭,你一哭,我都想哭。天塌下來有潑皮頂著哪!」
大壯打開水袋,給兩匹馬兒餵足了水,還餵了些吃的,轉身回來道:「你個死丫頭,我潑皮怎麼了,我能幹強盜,你能嗎?」
月娘俏皮的對他吐了吐舌頭,走前來,嬌羞的小聲道:「我幹不了,還得靠你哪!姐夫,還說你聰明,我不這樣,會引起姐姐懷疑哪?」
「好吧,這點算你聰明。以後有人時,你可以對我甩臉,沒人時可不行!」不過,這也是權宜之計。
「嗯,沒人時我伺候你,你想幹嘛都行!」
大壯打好主意了,過一段時間,實力雄厚一點,他就鑼對鑼,鼓對鼓,當面跟吳月娘攤牌。
回過頭去,月娘發現姐姐哭得沒消停,只好轉身過去好言相勸。
大壯也跟了過來,抬起吳月娥豐滿的臉蛋:「你怎麼啦這是?我還沒死哪,你哭什麼喪?」
「夫君,我怕你拋棄我,不要我了,嗚嗚嗚……」
大壯快要破防了說:「我拋棄你了嗎?」看著月娘,問月娘:「丫頭你來說,我有沒有拋棄你姐?」
「潑皮,你不要凶我姐!你現在沒有拋棄,不代表日後不會呀?」
吳月娥道:「夫君,我是個笨蛋,什麼都幫不了你。拋棄我,那不是早晚的事嘛?」一臉委屈的看著大壯。
「臭娘們,我看你想挨打了是不是哪?」一把將吳月娥摁倒在地上,在她身上飽以一頓亂拳。打得吳月娥落荒而逃,躲在大樹背後瑟瑟發抖,告饒道:「夫君,別打了,我不哭了還不行哪?」
吳月娘拿著一根細細的樹枝,柔弱的撲了上來,撕打著道:「潑皮,你敢打我姐,我跟你拼了!」
大壯一腳把她踹飛,貼著坡上的草皮,圓球一樣骨碌碌的滾到了姐姐身邊。
這姐妹倆總算消停下來,都怕了這個潑皮。
吳月娥百依百順的道:「夫君,你別生氣哪,我錯了。等你打完強盜,回去我跪著讓你罰!」
「你們跟緊我,不許走散嘍!」大壯牽著馬,帶上娘子小姨子,進入了茂密的森林。他們沿著羊腸小道,向山上走。
穿行了足足一個小時,吳月娥走不動了,遠遠的在後面叫他:「夫君,路太陡,我沒力氣爬哪!」
吳月娘也一屁股坐在石墩子上,快要散架的道:「姐夫,我也走不動了,你是鐵打的哪,都不會累!」
「喝點水。」大壯拴好馬匹,轉身下得山來,讓姐妹倆就著水,吃了幾個窩窩頭。蹲到月娥面前,把月娥過到背上,騰出一隻手來,拎起吳月娘就走。
吳月娘怕露馬腳,撒潑道:「潑皮,你放開我!」
「夫君,背兩個人,你會累散架的,放我們下去吧,我們自己走!」
「沒事,我力氣大,不累!」
牽著馬,背著媳婦,沿著嶇崎的小路翻山越嶺。
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摸到了強盜設下的埋伏圈。
遠遠的望過去,只見一線天大峽谷的崖頭上,一小股強盜跟螞蟻搬家似的,兩人一組,不斷的把大塊石頭,搬運到山崖邊上。
「潑皮姐夫,真給你猜中了,怎麼還有女強盜哪?」吳月娘瞠目結舌。
吳月娥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夫君,你厲害了,要不是你在場,就我們幾個小娘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們隱蔽好,我去結果他們!」
大壯幾個起跳,靈活的身影消失在茂密的樹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