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桁內心深處像燃燒著一團暗火，林清苒有些招架不住，她手指本能地抓住他的衣襟，在差點被吻得暈頭轉向的那一刻用力推了一把陸司桁，小聲喘著氣道：「不行，我要窒息了。」
陸司桁兩隻手環住她，自上而下地望著她，看她桃花眼底水霧瀰漫，是動情的模樣。
他唇角微勾，單手撩開她臉側的碎發，又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林清苒抓著他的手，「你要跟我說什麼？」
陸司桁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她，「我想讓你做我女朋友。」
林清苒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一會兒，笑，「難道我們現在不算是男女朋友嗎？」
陸司桁眼前一亮，「算嗎？」
「你說呢？」
陸司桁看著她的眼睛，「那你說一聲，說你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林清苒拒絕，「不要。」
都已經這麼明顯了，還讓她說這種話，怪幼稚的，還有點羞恥。
陸司桁纏著她，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說你願意做我女朋友。」
林清苒白淨的臉頰此刻已經是紅透了，「好，我願意。」
簡單的幾個字，卻明顯取悅到了陸司桁，他似乎還想跟她更親密，低頭，貼著她的頸間呼吸，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細膩的皮膚上。
林清苒被他纏得有些無奈，「陸司桁，你怎麼這麼黏膩？」
陸司桁又親了她兩三秒，抬起頭，揚了揚嘴角，「因為很喜歡你啊，所以想聞你身上的味道，也想親你。」
他說話太直白，林清苒又被他逗得臉紅了。
「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喜歡。」
從前那一副性冷淡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給誰看的。
「你怎麼知道我以前不喜歡？」陸司桁反問，「我的喜歡都藏在心裡了。」
林清苒被他肉麻了一下，只當他是在討她歡心，「以後不許這麼花言巧語了。」
陸司桁無辜，「沒花言巧語啊，我說真的。」
林清苒看他裝得還挺帶勁，挑了挑眉，「我要換鞋子了。」
剛才被陸司桁猛地拉進來，她鞋子都沒來得及換。
陸司桁連忙殷勤道：「坐下，我給你換。」
林清苒順勢坐在玄關換鞋用的凳子上。
陸司桁在她跟前彎下腰，脫下她的靴子，把毛絨絨的拖鞋往她腳上一套，「好了。」
林清苒慢條斯理地起身，朝餐廳走去。
桌上已經擺滿了好幾道菜。
「喜歡嗎？如果不想吃的話我還可以再做。」陸司桁抱有一絲期待地看著她。
林清苒逗他，「你猜，陸大廚師。」
陸司桁對林清苒賜封給他的稱號似乎很滿意，得意又自信地揚了揚唇說：「這些一定都是你愛吃的。」
他有一條專門用來研究林清苒平時菜系口味的備忘錄，往常每一次吃飯，他都會在心裡默默地記下她動筷子次數最多的菜，在備忘錄上總結。
林清苒沒說話了，她慢悠悠地上了樓，幾分鐘後再次下來，手裡拿了一個創可貼。
她便撕著創可貼便朝著陸司桁走去，「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陸司桁坐在沙發上，聽到她的聲音偏頭看向她，嘴角揚了揚，「苒苒好貼心。」
做飯的時候他腦子裡想的全是林清苒，都有些心不在焉了，食指被刀切了口子，恰好那個時候林清苒剛好摁門鈴了，所以沒有來得及去找創可貼。
林清苒在他跟前站定，讓她把手伸過來，將創可貼小心地貼在傷口上，確認貼得完美以後，她準備開。
「飯還沒煮好，先坐一會兒吧。」陸司桁把她拉過來，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暗示之意明顯。
林清苒看了他一眼，耳根發燙，「幹什麼？」
陸司桁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坐我腿上。」
雖然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林清苒卻還是因為羞斂而下意識地環顧了一眼四周，她對上陸司桁的視線，小聲：「你怎麼這麼……」
「嗯？」陸司桁不解，「我怎麼了？」
「你……」
不等她說完，陸司桁手圈住她把她撈過來。
林清苒重心不穩，順勢就被他摁坐在了腿上。
她條件反射地圈住了他的脖子，臉不經意擦過他的臉頰。
林清苒心頭一燙，「陸司桁，你幹嘛？」
她說著就要起身，卻被他用一隻胳膊牢牢箍住。
陸司桁唇貼著她的耳畔，磨人的語氣道：「坐一會兒怎麼了？你不是都說了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陸司桁，我們這樣顯得太黏膩了。」林清苒有些難為情地說著，手輕輕推他的胸膛，想要從他腿上起來。
她那點微小的力氣在陸司桁看來簡直連螞蟻都不如。
他輕而易舉抓過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笑眯眯道：「這裡又沒有別的人，黏膩一點怎麼了？」
林清苒嘆了一口氣，「你變了，陸司桁。」
這人以前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哪裡變了？」陸司桁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鼻尖，「倒是你變了，你跟七年前可不一樣了，那個時候還是秀氣稚嫩的小女孩，回國見到你，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林清苒皺了皺眉頭，「七年前？七年前我們見過嗎？」
「你又忘了是不是？」陸司桁捏著她的手心，說，「七年前我們見過的，在紐約中央火車站附近，你帶我去吃披薩，還送了我一條圍巾。」
林清苒聽著聽著，危險地眯起眸子，「陸司桁，你該不會是把別的女人記成我了吧？」
在她的印象里，她可從過來沒有跟陸司桁見過。
七年前，那也該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不會的，林清苒，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不會認錯。」陸司桁說。
林清苒沉默了一會兒，尷尬道：「化成灰倒是不至於哈。」
陸司桁笑，「那會兒林叔叔到美國去出差，你應該是跟她一起來的……」
說到這裡，他想起什麼似的，從錢夾里取出一張裁剪好的照片遞給她，「看看照片裡面的是不是你。」
照片很模糊了，也不知道陸司桁把這張照片存放了多少年，邊緣都被磨損得不成樣子了。
林清苒將照片拿在手中，雖然模糊，可她還是看得出來這個在店裡的小女孩的確是她。
她有點驚訝，「這居然是真的？這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