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換一個條件。林修作為導師,沒有大錯,本院長也沒權利殺他。」
白衣老者搖搖頭。
「沒大錯,這麼重要的考核,應當有記憶晶石吧?院長看看,不就知道了。」
張宵面無表情。
記憶晶石和張宵前世的攝像機差不多。
這種考核,都會有備份,以便查缺補漏。
當然,在天劍學院只是一個例行的程序而已。也沒有什麼人會真的去關注這記憶晶石。
不過,此刻,這記憶晶石卻是成為了林修確鑿罪證的證據。
「嗯。」
白衣老者一揮手。
原本在武道碑上的記憶晶石一下被他凌空攝入手中。
「這……」
林修的面色蒼白。
林修自然知道,在這記憶晶石內,如果要查看,他先前所做的一切,自然是躲不過的。
林修有些後悔,為何先前不將記憶晶石毀掉。
當然,林修也不可能知道,張宵會擁有天劍令。
天劍令極其的特殊,一萬個參加考核的學生,也不見得有一人能擁有天劍令。那是身份的象徵,一般擁有天劍令的考核者,背後都會有龐大勢力的支持。
如張宵獲得這等機緣的,卻是少之又少。
「林修。」
白衣老者在閱讀完記憶晶石內的內容,眼眸精芒爆射。
白衣老者,痛心疾首。這林修雖然不是他的人,但也是天劍學院的大導師,算是天劍學院的高層,卻是做出如此因私廢公的事情。
「噗通!」
林修自知如果副院長要對自己下手,自己有九條命,都不夠殺的,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
只能是跪地求饒。
「副院長,饒命,副院長饒命。請您老人家,再給下屬一個痛改前非的機會,屬下一定改正。」
林修痛哭流涕道。
同時,林修的餘光落在張宵的身上。暗忖道:小子,如果此次不死,進入學院,他一定會千萬倍報復回來,一血此恨!
林修的眼神,張宵看到了。眼眸微眯。
「這……」
白衣老者有些猶豫。
畢竟林修可是天劍學院的高層,殺了他,對天劍學院也是一大損失。
「怎麼?前輩又後悔了?晚輩還是去問問柳雲媚,這是什麼垃圾天劍令,一塊破銅爛鐵,沒啥價值,只能拿去墊桌角用了。」
張宵一臉嫌棄的樣子。
一聽到張宵說到柳雲媚,白衣老者面色一變,頓時肅穆了起來。
「林修,這是你自找的,這一次,本院長代替天劍學院清理門戶。」
白衣老者神色肅然,言落,一掌拍了下去。
「不……」
林修絕望了。
「砰!」的一聲。
在白衣老者一掌之下,林修慘叫一聲,登時斃命。
一名大導師,說殺就殺,這天劍令這麼凶?
圍觀的考核者,神色凜然。
「好了,張宵是吧?還有什麼要求,可以一起提出來。」
似乎被張宵逼著殺死了學院的一名大導師,白衣老者對他沒好氣的。
「嘿!嘿!副院長,聽說學院內是積分制的,學生的第二個要求,很簡單,那積分來個十萬八萬的,學生不會嫌少的。」
張宵話未說完。
「你說什麼,本院長近來有些耳邊,沒聽清楚…
…」
「哦,本座想起還約人喝茶……先走一步……下次再見!」
白衣老者急匆匆的離去,不到一個呼吸,消失在張宵面前。
張宵:「……」
……
張宵順利的進入了天劍學院,但卻不知,因為天劍令,望京城內風起雲湧。畢竟天劍令代表的另外一層含義,很多人都清楚。
張宵沒有馬上進入天劍學院,第一時間來到了如雲客棧,此刻,張宵已然是天劍學院的學生,如月客棧的掌柜也得到了消息。對他客氣了許多。
雖然天劍學院如掌柜所言,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張宵在成為了天劍學院的學生後,他的身份,也上升了一個層次。
在掌柜的陪同下,張宵和掌柜來到了母親的房間之外。
正常情況下,母親現在應當在房間內做針線活。
在母親的眼裡,她的兒子,永遠少一件衣物。張宵身上穿的,都是蘇蓉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還真別說,雖然蘇蓉沒有為張宵量過身材,但這些衣物,永遠非常合身。
只是張宵敲了敲門,喊了句,沒人回應。
「娘?」
張宵又喊了一句。
張宵心頭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該死的,母親出事了。」
張宵的心頭一寒。
張宵二話不說,立馬推開房間的門。
一進入房間,果然沒有蘇蓉的身影。
而且張宵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他低頭一看,地上有一灘血跡。
「娘……」
張宵怒火中燒,幾乎失去理智。
「你不是說,在客棧內,我娘親就沒事麼?」
張宵一把揪住掌柜的領子,模樣無比的猙獰,那噴火一般的眼神,仿佛要將那掌柜吞噬。
「我……我不知的道啊……」
掌柜感覺一股可怖的殺氣鎖定了自己。他有感覺,對方真的敢在客棧內殺死他。
「住手,這是如月客棧,禁止鬧事。」
「敢在這鬧事,你不要命了麼?」
幾個如月客棧的護衛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如月客棧?」
張宵目光冰冷。
「衛道盟的堂主,本公子說殺也就殺了,你如月客棧強大,但比衛道盟如何?」
張宵冷道。
「啊……」
店掌柜這才想起,眼前這青年可是一個瘋子,真沒有什麼他不敢做的。
「客官,小的讓李六前來問問,興許他知道,您娘親的下落。因為您娘親此前是他專門負責的。」
掌柜連忙道。
張宵這才將店掌柜放下。
很快,店小二李六趕了過來。
「李六,這屋內的客人呢?」
店掌柜嚴肅的問。
「半小時前,好像那夫人和一個人走了。」
李六道。
「不可能,我娘親在望京城沒有朋友,怎麼可能和人走,休欺騙本公子。」
張宵說著,身上散發出一股殺意。
「和人走了?是被人挾持還是跟人走了,你說清楚。」
店掌柜連忙問道。
「是那夫人跟人走的,而且很急。」
李六受到張宵身上冰冷刺骨殺意的影響,有些害怕的道。
「可看清那是何人了?」
店掌柜問道。
「嗯,好像是劉家的三爺。」
李六想了想道。
「劉家,那個劉家?」
店掌柜問道。
「是西城劉家。」
李六道。
「公子,很清楚了,就是我們望京城劉家。夫人是自己和人走的,雖然本掌柜不知夫人為何要和劉家的人走。」
店掌柜嚴肅的道。
「劉家。」
張宵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張宵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對方用了某種手段,欺騙了自己的娘親,讓自己娘親乖乖的和對方前去,這般,客棧內就不會起衝突。劉家也就無需得罪如月客棧背後的人。
如月客棧的掌柜此刻也不敢大意,因為這件事情,如月客棧也是微微的有些理虧,如果不能彌補,對如月客棧的生意可是會有很大的影響。
畢竟如月客棧的生意遍布整個南域,聲譽受到影響,對如月客棧可會有很大的傷害。
是以,如月客棧的掌柜,絲毫不敢怠慢,立時地以最快速度上報他們背後的人。
西城劉府。
劉家在望京城雖然算不上頂尖豪門,但也算是豪族中的一員。在望京城內,頗有名望。尤其是近來,劉家年輕一輩,能人輩出。甚至有兩人入選瞭望京城年輕一輩十大高手的行列。
這讓劉家頗有中興之勢。
但是這一日,劉家的絕頂天才劉森卻是在天劍學院的入學考核上,死在了別人的手裡。這讓劉家蒙上了一層陰霾。
整個劉家近日的氣氛頗有些陰鬱。
「老三,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和爹商量了一下,張宵此子頗不簡單啊。」
一名濃眉大眼的中年男子神色嚴肅的道。
「不簡單,但他殺了森兒,那可是我們劉家的希望。就這麼死了!!」
劉家三爺劉天羽怒吼道。
「好了。森兒的仇,不可不報,不管他是何人,殺了我們劉家的人,絕不能放過。」
「待他來了,殺無赦。」
劉家大爺劉天裕冷冷的道。
「好,大哥既然也贊同,二弟我自然不會反對,爹正在閉關,這件事情,我們處理即可,量一個窮鄉僻壤來的臭小子,還能在我們劉家,翻出大浪。」
劉天奇笑道。
「砰!」
就在此時,劉家大門被一股大力震碎。
一名手持斷劍的青年緩步走入。
「張宵你來了?」
劉家三爺劉天羽看著張宵,眼睛噴火,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生吞活剝的一般。
「嗯,來給你們劉家送終了。」
張宵眼眸冷漠。
「哈!哈!哈!張宵,我們調查過你,你的確不是一般人,但這是聖龍帝國帝都,不是你一個外鄉人可以橫行霸道的。你就算是過江龍,來此也得盤著。
但你殺了我愛子,是你張宵做的最愚蠢的事情。今日,我會讓你母子一起下地獄團聚。」
劉天羽這話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既然我來了,讓我娘出來見我。」
張宵一聽到自己娘親,頓時心頭一沉。
「放心,你娘沒事,我們怎麼會捨得殺她,我們要讓她親眼看看,自己的愛子是如何被我們亂刀分屍,慢慢死在她的面前。你年輕,越痛苦,我們就越開心,這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劉家三爺劉天羽冷笑道。
「讓他看看那賤婦。」
劉家三爺一揮手。
很快,在房梁之上,一個女子顯現而出,被綁在木樁上。
正是蘇蓉。
「娘!」
張宵目眥欲裂。
無盡的怒火,仿佛火山爆發一般在他的心頭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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