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楠上樓和她父親說了一會話就離開了。看著她憔悴疲憊的身影,我不禁有些悵然。
我閒著無聊,打開手機準備玩個小遊戲,我這手機是唐淑華淘汰下來的,大型的遊戲根本帶不動。
我突然由手機想到了唐淑華。我有兩天沒有回出租屋了,柳葉清也不在,她大概應該也感到寂寞無聊了吧!我正無端地揣測著,微信里居然蹦出了她的信息:「高楓,你這兩天去哪裡了?」
「我這幾天在外地呢!」
我沉默片刻,才回復過去,因為我在醫院照顧老爺子是保密行為,最好不讓她知道。
「在外地幹什麼呢?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不敢回來了?我可告訴你,你家裡面還需要你照顧呢!」
「唐姐,我是那幹壞事的人嗎?」
「誰知道你是什麼人?自從你做了陳總司機,神神秘秘,你就不著家了。」
「陳總最近都在公司幹什麼?」我問。
「你天天陪著她,你不知道嗎?」
「你告訴我,我也告訴你一個非常大的秘密!」
她馬上來了興趣,居然彈出了和我視頻的窗口。我嚇得趕緊拒絕了。
「為什麼掛斷視頻?你到底在幹嘛?」
我下了樓,來到醫院一個僻靜的角落,我給她打去了視頻。
她的屋內亮如白晝。她穿著一件吊帶的睡衣裙,長髮披肩,嫵媚動人,前胸似露非露,胳膊細長圓潤白皙,睡衣剛剛能遮住下身,她應該連內褲都沒有穿,大腿在手機屏幕面前也是亮著白光。
「高楓,能你那邊黑燈瞎火的,你到底在哪裡呀?你是不是被人軟禁了,不方便呀?」
她語帶著急。
「沒有,我在外地呢,確實不太方便和你視頻。」
「那你要告訴我的秘密是什麼?」
我稍停了一會,把陳勝楠和我夜闖韓雨露家的經過說了一遍,這倒令唐淑華沒有想到。我告訴她這事得保密,傳出來對誰都不好。
「高楓,我也預感到了,他們兩人已經在暗裡較勁呢!白天,我陪著陳總在會計那裡忙了一天。」
「唐姐,他們的家務事本來和我們沒有關係,但是我們可能已經不自覺地捲入到了他們爭鬥的漩渦中了,你平時要注意安全。」
「我們算什麼呀,只是聽從領導的打工仔。」
唐淑華聽到我講的新聞後還沒有意識到其中的利害關係,滿不在乎。
這時,她那邊有人敲門。她拿著手機,邊走邊聊,「我去看一下誰呀,這麼討厭不停地敲門。」
她晃動了幾下手機,視頻跟著晃動起來。
門被打開,一個高大的黑影閃了進去。
「哎呀,你滾出去!」
「唐姐,誰呀!」
手機好像扔在一邊,唐淑華沒有了回復。
我趕緊關掉了視頻,意識到唐淑華可能有危險。
我抬頭看了一眼住院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回去看看唐淑華發生了什麼再說。
我衝出醫院,攔了一輛計程車向郊區疾馳而去。
我給唐淑華打電話,沒有人接聽。
我開始預想著各種不好的情景,最可怕的是她可能被人綁架到一個荒僻的地方,然後被一群壞男人輪流著玷辱……
我不斷地催促著司機,司機瞟看了我一眼,把檔位掛到最高位,但我感覺跑得還是慢。
等我來到了院子裡,我看到她的屋裡亮著燈光。
我上了二樓她的房間,有一股酒糟味迎面撲來。兩個樓下租住的女人坐在她的屋裡。
「怎麼回事,姐?」
唐淑華坐在沙發上正抹眼淚,有兩個女子一左一右坐在她旁邊。
她聽到我聲音,抬起頭可憐楚楚地看著我。
「淑華,你表弟來了,我們回去了。」他們看我一眼,說:「你安撫一下你姐吧!」
他們走後,我坐在了她旁邊,她仍舊穿著剛才的那件吊帶裙,靠我這邊的帶子幾乎從肩頭上滑下來,我一側身就能看到裙內令我內心蕩漾的風景。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把頭貼靠在了我的胳膊上。
「剛才我們視頻時,有人敲門,我過去開門,一個酒鬼闖了進來。」
「他沒有欺負你吧!」
「他把她抱住就要親吻我,我就大喊救命,幸虧下面有人就上來了。」
「那個酒鬼呢?」
「他是來找樓下小何的,兩人鬧了點矛盾,他喝多了跑我這裡來了,也不是故意的,剛才被小何領走了。」
「那這事就不能完了,我找他去算帳,非把他喝的那點貓尿打出來!」
「算了吧,他也沒對我怎麼樣。」
說著,她抬起汪汪淚眼,看著我,「高楓,你不是在外地嗎?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她故意這麼問,我也不好在隱瞞,便把在醫院照顧陳老爺子的事情告訴了她。
「你連我都不相信了嗎?」
「相信,但是……但是陳姐不讓告訴任何人。」
「陳姐,陳姐,你看你叫的多甜呀!」
「我們都是給她打工的,你記住這一點,高楓。」
「我知道!」
「我看你是被什麼迷昏了頭腦,你不知道!」
也許女人看男人很準,我有時確實被陳勝楠迷昏了頭腦,她從不發火,但卻讓我心甘情願地為她付出一切,有可能生命我也會拿出來。
她是我的什麼?我從來沒有很好的定位過,在我這裡一直是模糊不清的,是老闆,是一個大姐,或是我心目中的情人,總之很複雜,或許各種成分都有。
她緊靠著我,說:「你爸媽還等著你掙錢寄回去呢,等將來混好了,衣錦還鄉。」
「我們有衣錦還鄉的一天嗎?」
「怎麼沒有,抓住機遇就會有!」
「唉,現在陳總和趙總兩人在內耗,我們現在是在賭博,我們這一注是壓在陳總這邊了,是死是活,還未可知。」
「不用怕,大不了我們再去別的企業干!」
我可從來沒有想著陳勝楠會一敗塗地,然後離開她,讓她一個人面對失敗的局面,那樣豈不便宜了那個趙志傑和韓雨露了嗎?我堅定的認為陳勝楠是受害者和正義者,為了維護正義,我也要幫助她應該取得她得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