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不再交流更多的話題,她也試圖想改變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主動和我尋找話題。
「你家裡面還有誰?」
「我父母,還有一個妹妹,在上初中。」
「讓他們抽時間過來玩玩吧!」
「我爸行動不便,我媽在家裡面照顧他,我妹還要上學。」
「那就抽個假期,你可以回去一趟,把他們接過來。」
她說這話,讓我心裏面有了一絲感動。自從來到城裡打工,我絕口不提家裡面的情況,都是因為我的虛榮心作祟,我曾為自己的家庭出身而感到自卑,但隨著年齡和自身實力的增大,我不再變得那麼自卑了,而是為自己目前的成績感到自我膨脹。
她偶爾也讓我碰她的身子,但她顯得異常的痛苦,久而久之,我覺得和她也沒有什麼意思,也不在碰她。年輕的男女之間,如果要缺少這一層身體的相互吸引和親密接觸,也就失去平衡兩人關係的基礎,離分道揚鑣也就不遠了。
我們兩人關係的親疏,看的最清的應該是沈秋丹,她在蛛絲馬跡中找出了我和歐陽倩之間的裂痕,她沿著這個裂痕,見縫插針,感覺她在一步步向我逼近。
她像往常那樣,做飯,送學生,打掃衛生,有時還為歐陽倩做按摩,並照例每天晚上給她沖一杯牛奶。
我和她也似乎保持著不近不遠的關係,但她每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倩影對我有了一種引力,我對她的期望卻與日俱增,我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不是東西了。知道明明是錯的,預知到不可挽回,但還是要去做。
那個晚上,歐陽倩不在家裡,她去了外地要談合作的事宜。我早早地回到了家裡,幫沈秋丹做完飯,我和她,還有歐陽軒吃完晚飯,歐陽軒去了自己的房間睡下了,而我的內心卻翻動要與沈秋丹發生點什麼的幻想。
我坐在樓下的客廳里不願回到二樓的房間裡,心不在焉地看著手機。此時,沈秋丹收拾完廚房後走了出來。
「坐下來陪我聊會天。」
沈秋丹解下圍裙,坐在了我的旁邊,用手抿了抿鬢角的頭髮,她經常做這個動作,這個動作讓我覺得她很酷很漂亮。她也的確很漂亮,乾淨利落。要不然,我在高中的時候,為什麼對她情有獨鍾。高中時,對我來說,她就像水中月鏡中花,現在觸手可及了,我卻有了眾多的顧慮。
「聊什麼話題?你說。」
「就聊聊你吧。」
「我有什麼好聊的。」
「你就甘心做一輩子保姆?」
「暫時吧,我現在也沒有辦法,手裡沒有錢,只能先幹著。」
「如果有錢了,你想幹什麼?」
「開一家按摩店吧。」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即使開按摩店,也是給女人按摩。」
「開一家按摩店需要多少錢?」
「大約需要十二萬吧。」
「如果我給你投資入股怎麼樣?」
「歐陽倩會同意嗎?」
「不讓她知道,再說,我用我的錢,她無權干涉。」
「那如果我陪了呢?」
「賠了……,你不會想著不陪嗎?」
「那我可不敢保證不陪。」
「那我以後就是你的債主,你給我打工還我唄!」
「你真的幫我投資?」
「君子一言,只要你願意去干!」
我說的特別堅定,我想幫她,不願讓她寄人籬下,在歐陽倩的面前低三下四。
「那一言為定,我明天就出去找地方。」
沈秋丹露出一絲興奮的表情。
「我抽時間陪你!」
「還是算了吧,老同學,歐陽總知道了會生氣的。」
沈秋丹好像故意拱我的火。她對歐陽倩的強勢也表現出了反感,也好像恨我不能拿出男人的氣勢來壓制她。
「老同學能給我投資多少錢?」
「你目前預算多少?你自己手裡有多少?」
「我……我手裡有四萬。」
她直直地盯著我說,然後下意識地捋了捋鬢前的頭髮。她的側臉的輪廓尤其美艷動人。
「那行,明天我們一起去找地方!」
我下定了決心要幫她。
這時,樓上有開關門的聲音。
「是軒軒嗎?」沈秋丹警覺地喊了一句,沒有回應。
「他一個小孩子不會聽我們的談話呀。」
「你去上樓休息去吧,我也有些累了。」
她打了一個哈欠,朝我揮手。我看她興致不高,也就掃興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這時,歐陽倩給我發起視頻對話,我知道她又在查我的崗。我對她倒是很放心,但她對我卻是很不放心。
「你在幹嘛呢?」
「沒幹嘛?看手機玩遊戲。」
「你就知道玩,不考慮考慮明天要幹啥?」
「上班時間已經考慮了,下班時間就要好好休息。」
「你早點休息,不要惹出亂子來!」
「我惹什麼亂子?」
「你明白就行!」
「我不明白!你說清楚些!」
我心裡不痛快,她不能滿足我,還讓我陪著她一起潔身自好,氣人!所以,我心裡有怨言,自然說話就沒好氣。
「好了,好了,早點休息吧!」
她掛了,弄得我更加鬱悶了,而且有點發瘋抓狂的感覺,就想立馬找個女人發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