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截然不同的世界
克拉克發現先前嘈雜的教室突然只剩下一個聲音，其他細碎的聲音消失的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用身體感受了周圍後，發現沒有危險，克拉克繼續整理著這具身體留下來的記憶。
「地球，同樣是智人統治的星球，比起不幸成為動物的前輩來說算是不錯的開局了。」
有生命的星球本身就是宇宙中的奇蹟，克拉克深知這一點。
有不少法師有過和克拉克類似的遭遇，絕大多數靈魂連帶記憶苦苦支撐上百年後湮滅在真空中。
「讚美魔法！」克拉克心中祈禱道
「科學，網際網路，科技蓬勃發展的時代。」
「沒有魔法的世界數學居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嗎？甚至不少方面都要已經接近於我所了解到的法師社會最前沿的數學科學。」
「物理居然推進到了粒子層面嗎？原來兩個粒子碰撞能造成如此巨大的能量，洛倫薩自創的高能爆破魔法原理從抽象上來說不過是粒子碰撞的結果。」
「真是個不錯的時代。」
「網際網路？類似於魔網，但是只能傳輸數據而無法傳輸物體，使用者也無法通過意識去操作，而是需要藉助外部工具。
很重要的一個問題，他們是如何做到把上百億台設備接入到同一張網裡的？而且要使它們能夠互相連通，信息能夠準確傳遞到你想要傳遞的地方去？」
「從拓撲的意義上來說上百億個點互相連通很簡單，但是想做到信息能夠準確傳遞不會出現錯誤，這是法師們都沒能解決的問題。」
「光靠這個研究成果，就可以成為法神了。」
神聖法師聯盟的法師晉升類似於大學教授的晉升，靠的是你獨創的科學研究，可以是理論也可以是創造發明。
克拉克，現在是鄭理，他一邊適應這具身體，一邊檢索記憶，發現地球社會的部分智慧閃光都讓他眼前一亮。
要知道他之前所在的神聖法師聯盟控制的區域控制了數顆星球，算是半隻腳邁入了星際文明，在有些方面不如地球。
法師的壽命打底也是兩百歲起跳，生命的長度很大對於研究是正相關因素。
「壽命最多不過百的人類，能夠創造出如此偉大的星球，真是不可思議！」
地球的大環境讓他感到滿意，不過：
「和大腦比起來，這具身體真是孱弱，脆弱的跟連一個火球術抗不住。」
「身體是一切的根本，孱弱的身體是無法支撐起高強度的工作的。」
「現在所在的地方在他們的語言裡叫大學，大學有教授負責上課，所有人可以選擇自己感興趣的課程去聽。」
「學費居然這麼低，知識在這裡已經泛濫到如此廉價的程度了嗎？」
鄭理發現只需要花幾頓飯錢就能在這個世界所謂的大學裡聽到《拓撲學》、《複變函數》、《抽象代數》諸如此類的課程後，內心感到無比的驚訝。
在法師心中，知識是昂貴的，只有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能從別的地方獲取知識。魔網上有問答類的板塊，但是大家回答都只會回答一部分，你想聽完整的解答需要花魔石去購買。
而且有時候別人的回答不能解決你的問題，魔石就白白浪費了。
現在在大學裡，你有問題可以去問教授，他們都會為你解答，而代價僅僅才那微不足道的學費。
鄭理有種不真實感：「是因為開放了對知識的分享，所以這個世界的科學才能發展的如此之迅速嗎？」
「也許當初巴特的理念是對的，知識通過分享才能充分發揮其價值。」
在熟悉這具身體後，鄭理想要探究魔法還能不能使用，他用意識在身體裡探索：「沒有調用魔法的器官，這具身體的意識也無法干涉現實。」
意識能夠干涉現實，是法師施法的根本。
鄭理試了幾個0級法術，發現施法沒有成功，甚至無法使現實世界泛起一絲漣漪，「不能使用魔法還真有些不習慣。」
「沒有魔法的話這具身體恐怕工作不了多長時間就要休息。」
「哦，地球也有魔法的概念，只是這些魔法是過家家的把戲嗎？」他在鄭理的記憶中翻到《哈利波特》。
「地球是沒有魔法，還是說像哈利波特里一樣，法師們用各種手段掩蓋了自己呢？」
「不過他們所理解的魔法好像跟我所理解的魔法不一樣。」
鄭理在認為自己對這個世界有初步的認識後，起身就往教室外走去，「當務之急是獲取更多的信息。」
身體剛剛換了個內核，不適合劇烈運動，不然第一件事肯定是去優化肉體。
李渺渺一臉懵逼地看著鄭理起身：「鄭理，還在上課呢，你在幹嘛？」
要知道他們是坐在教室中間，鄭理直接從教室中間起身經過一圈的同學，所有人都注視著他。
李渺渺見自己沒叫住鄭理，他已經快走到講台了，老師也停下來看著他。她連忙把東西往書包里扔，然後追了出去。
「老師抱歉，他今天身體不舒服，我帶他去下醫務室。」
李渺渺小步慢跑，另一邊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向教授解釋道。
中年教授想到剛剛突然出去的男生額頭上滿是汗水，臉色也煞白的，「去吧，注意安全，讓你男朋友下次有點禮貌。」
李渺渺不好意思解釋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不好意思啊老師。」
出了教室，她邁開步伐兩三下追上了鄭理：「你今天怎麼了？」
「是身體不舒服嗎？」
「你現在回寢室？」
「我送你回去。」
「你們是在湖濱對吧，數院的宿舍好像也在湖濱，我們也在湖濱。」
「湖濱的食堂是真的難吃。」
鄭理從之前的記憶里知道了自己跟身邊這位人類女性的關係，比朋友要親密一些，比男女朋友又差得遠：「圖書館。」
李渺渺：「你是要趕作業嗎？」
「我們可以直接在教5找個空教室，沒必要特意跑到圖書館去。」
「現在都快八點了，圖書館肯定沒座位了。」
「這個時間點去信部或者工學部的圖書館又太遠了，要不去老圖書館吧？但是老圖有可能不開放。」
「話說老圖就在你們數院那棟樓的旁邊，你去過沒？」
鄭理覺得對方就像噠噠鳥一樣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我想去看看書，可以安靜一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