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向梅花巷駛去,車裡的馮子龍唱著別人聽不懂的歌曲,心情萬般愉悅。
暗衛甲和他同坐在馬車車廂里,雙手抱著劍,也不說話,只閉目養神。
馮子龍知道他話少,因而也不和他說話,只是自己哼唱著自己喜歡的歌,還在腿上打著拍子~
不久,梅花巷到了。
馬車在巷口停下,馮子龍就下了車。整條巷子只有一戶人家,但巷子有點窄,馬車進不去。而且另一頭是個死胡同。
因此,只要守住巷子入口,就萬事大吉了。
暗衛甲不知竄到哪裡打盹去了。阿昌坐在馬車上,拿了一本書在看,書皮上寫著《百家姓》。流風教他學了一種叫拼音的知識,還給了他一本帶拼音的書,讓他自己認字。
他知道,馮子龍只要一來這裡,不到深夜不會出來的。
馮子龍下了馬車,進了這個單獨的宅院。
宅院正房加廂房一共八個房間,但裡面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自得地笑了笑,推門進了最中間的屋子。
屋裡子一個人有沒有。
這是一間書房,迎面一整面牆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靠窗的地方還有書桌和椅子。
馮子龍走到書架前,拿開一本書,書後面的柜子上有一個按鈕,按一下按鈕,書架就自動向兩邊打開,牆上就出現了一扇小門,按下小門旁邊的一個按鈕,門就開了。
馮子龍進了暗門,隨即身後的暗門,書架全部都恢復了原樣。
下了一小段樓梯,馮子龍進了一間密室。
這間密室里,有不少實驗器具。馮子龍前世就是個科研人員,來到這個冷兵器時代,他想把火藥研製出來,以此加大自己在皇上那裡的分量。
但是他沒有別的金手指,材料得一點點地收集,比例需要一點點地試驗,因為古代各種技術落後的原因,他得到的材料的純度也不同,所以比較費時間,也比較麻煩。
他之所以選在這個地方,一是這裡很偏僻,一旦操作不當,發生爆炸,不會殃及太多人。二是他想有自己的獨立空間。
而且還有一點,這座宅子的隔壁是鹽運副使關澤的宅子。
他原本想要結交關澤,但奈何此人是個死心眼,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後來,他打聽到這座宅子的後門,斜對著關家的後門。於是就買下了這座宅子,還對宅子進行了改建。
那天晚上,他本來要離開了,突然聽到後門處有聲音傳來。他打開一條縫隙,看到一個蒙面女子和一個男人交換了一個什麼東西,然後就匆忙離開了。
讓暗衛甲去問了剛剛離開的男人,原來是高價買鹽票的。
女人是這家的女眷,手頭不寬裕,就拿鹽票出來賣點錢。
馮子龍忍不住低下頭笑了,果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隔了兩日,深夜,關府的後門又開了!
一個蒙面女子走出門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正當他們交換的時候,馮子龍帶著人出現在小巷裡。
放男人離開,他堵住了那個女人。
「這位姑娘,這生意我也想做做~」
女子緊張地手帕緊緊絞在一起,眼神閃爍。馮子龍看到的瞬間,驚為天人!
因為她的眼睛幾乎和時怡的一模一樣!
「我以後不做了,你放過我吧!」女子小聲地說道。
馮子龍湊到她耳邊:「關上門,跟我來一小會!否則我就喊人了!」
女人無奈地點點頭。
馮子龍伸出手,拉著她進了自己宅子的後門,關上門,就把她壓在了門板上!
女人剛要叫,馮子龍搖搖食指:「我勸你別喊,否則你是說不清的。」
女人就用含淚的眼睛看著他,那楚楚動人的模樣更是和時怡傷心時一般無二!
馮子龍解下她的面紗,這女人居然和時怡有五六分相像!
「名字!」他用自己的身體慢慢磨蹭著女人凹凸有致的身體……
「魏~佳~」女人在馮子龍的調教下,聲音潰敗得七零八落~
「你男人呢?」吻著她的耳垂,摸著她豐滿的胸部,馮子龍自己都情難自抑,果真是自己太想時怡了!
「去別處公幹去了……」
「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是小妾,叫阿蓮,家中還有主母,不過,主母這兩天回娘家去了……啊……別,別碰那裡……」
一聽情況,馮子龍越發放肆,把女人壓在門上,狠狠地占有了她……
他本是風月場上的高手,再加上從現代穿越而來,會的招式和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因此那幾日,兩人天天夜裡幽會,他還從阿蓮那裡弄了不少鹽票出來,還有一張鹽引。
如今,他們已經快十天沒見了。他們約好每五天見一次,結果五天前,阿蓮沒有來。
今日正好又是第五天,馮子龍在暗室搗鼓了一下午,又吃了晚飯,就靜靜坐在靠近後門的地方。
他今日剛見了時怡,心中正如小鹿一樣亂撞,心情很是激盪~
此時,巷口的楊樹上,暗衛甲正在閉目養神,突然一股凌厲的掌風撲面而來,他騰空而起,和對面的黑衣人激烈地交手,黑衣人邊打邊逃,他就在後面緊追不捨。
過了一盞茶功夫,後門被敲響,三長兩短三長。
馮子龍興奮地站起身,打開了後門,沒想到,一隻腳狠狠地踹向他的胸口,他就如斷線的風箏,狠狠摔了出去。
鹽運副使關澤從後門走進來,身後兩個小廝拖著被打得皮開肉綻的阿蓮。
「來人,把通姦的兩人給我往死里打,留口氣就行!」
說完,一揮手,就衝上來很多下人,瞬間就把馮子龍按倒在地,一通胖揍。
阿昌聽到裡面動靜不對,拿著匕首就沖了進來,要保護自家少爺,結果在和對面的人廝打中,不知為何,匕首就插進了馮子龍的胸膛!
阿昌還趁機往他下身狠狠跺了兩腳,扶他起身的時候,還握著匕首轉了個圈。
流風說了,要保證他死,還要死得透透的,決不能有活著的機會。
對方一看出了人命,頓時慌了手腳。
這時,黑衣人飛回來了,暗衛甲已經被他支出去了。
「關大人!這事我可以善後。」
只看見一個穿著黑斗篷,戴著黑兜帽,還戴著面紗的女子從暗處走了出來。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