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舵室門一腳跨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鍾明尷尬的抬著腿笑,「那啥,我晚點再來?」
小兩口秀恩愛肉麻的噁心,他手咋那麼欠挑這種時候進來。
「怎麼了?」通話掛斷喻超沒讓鍾明離開,直接問要幹嘛。
「咳。」張口話說不出來,鍾明清清嗓子才說道:「那啥,晚上要叫打掃衛生的阿姐嗎?我和阿賀哥要收拾甲板咯。」
他們每次碰到大貨都是過完秤再叫人過來,這次是否有變動他們不確定,找喻超問情況。
對講機里叫了幾次都無人應答,阿賀哥讓他過來問清楚,他人留在甲板收拾。
「要叫,等我們出完貨再叫,辛苦你和阿賀哥兩人看著點,我要先回去白天還有事。」話順口脫出。
「沒問題,我們簡單收拾下就好。」
叫住轉身要走的鐘明,「馬上到魚排,要準備卸魚獲,要我們自己來干。」
比出收到手勢鍾明快步離開,萬一等會再聽到不該聽的話,髒耳朵咋整。
多學學怎麼哄小姑娘,老婆分分鐘到手,偏偏他就不,憑藉實力單身的人貫徹直男主義。
很快船絲滑靠停魚排,汪任聰率先跳上漁船,「阿賀說說看有啥好貨?」拉住往冰艙走的劉賀,給他打支煙問道。
接過煙掛在耳上,「汪叔,這麼晚你怎麼還在魚排?」怕看錯時間,劉賀又抬手看了眼手錶。
沒錯啊,凌晨一點四個字,大半夜老頭不在家好好睡覺在魚排晃蕩啥。
「說是有好魚獲,暖香被窩待不住啊,一定要先過眼癮才行。」點著煙汪任聰深吸口。
「您老可真行,好在沒辜負您老,被窩多舒服居然待不住。」劉賀恭維話配上賤兮兮表情,好一個不正經男人。
手抖下菸灰直往劉賀跟前飛,「臭小子,帶路。」
「汪叔,仔細手裡的煙,燙傷了您老要費勁兒自己搬咯。」
劉賀是慣會看臉色行事,看出汪任聰心情好說話做事上多有調侃意味。
點到即止,畢竟是合作的大老闆,該給的面子要給足。
帶路小心樣子很得汪任聰歡心,「您老仔細腳下。」
後跟著上船的汪健榮搖頭阿叔猴急背影,腳步轉向舵室。
一般停靠好,喻超會把舵室收拾好才會出來,他直接找上人,多大魚獲又不會跑。
等下卸貨時候什麼靚貨都能見到。
「回來的早啊,怎麼不像上次一樣搞爆倉再回來啊?」倚靠在門框上,人站在外面打量喻超。
抬頭給人打招呼,「阿榮哥,你收起表情,看著瘮得慌。我又不是次次好運氣能爆倉,當我怪物來得嗎?」
汪健榮抱著雙臂,一副浪蕩子做派,「我倒希望你是怪物來得。」
「走走走,什麼人啊,趕緊的幫忙卸貨,弄完好回去休息,累得要命。」喻超拿著私人物品往口袋裡塞,像趕蒼蠅似的推搡汪健榮。
裝X沒裝成,反倒讓喻超推著踉蹌往外移,「別推,我能走,我自己能走。」
「你快點走我不就不推咯,快點快點,不然你要錯過好東西咯。」他推他有理。
聽到有好東西,汪健榮腿腳變得利索了,兩人到冰艙前,劉賀與鍾明帶著汪任聰已經下去有一會兒。
「怎麼還沒上來,你們不冷嗎?」喻超站在上面對著冰艙里喊。
「你下來叫走汪叔吧,讓他上去他就不,一定要自己搬這條大黃魚。」抓著腦袋劉賀想發狂。
叔嘞,你抬著魚獲上去萬一哪裡磕了碰了誰能擔得起責任。
關鍵是你抓著魚筐是最值錢的那條,損失了算誰的?
「叔,你抬上來我幫你接著。」知道劉賀啥意思,喻超半哥身子探向冰艙。
這個姿勢能最大限度接住魚筐,要是汪任聰狡猾失手,下面的劉賀與鍾明能第一時間接住人和大黃魚。
將損失降到最低。
「行吧,我沒到一把老骨頭的時候,瞧你們門縫裡看人樣。」嘴裡不停歇抱怨,身體卻採取喻超建議。
自從上次喻超捕獲的大黃魚後,汪任聰好久沒見過這麼大條的大黃魚。
換成別的老闆在,想幫他抬一下魚筐絕對不可能,挺著腰也會親自把魚獲搬走。
太招人喜歡哦。
有驚無險地把最大條大黃魚搬到甲板上,旁邊汪健榮絮絮叨叨說什麼好東西寶貝的緊。
然後伸著脖子想看清魚獲真面目,待看清是什麼好寶貝後,絮叨的嘴像是被人手動掐住。
睜大眼睛指著大黃魚,用動作問喻超,這就是你說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