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斯內普倒吸一口涼氣
哈利已經懵逼了。水仙根粉末和艾草浸液這兩個名詞非常熟悉，但他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看到過它們，二者相加會得到什麼更是無從知曉。
他瞥了一眼羅恩，發現羅恩和他一樣迷茫。或許洛夫和赫敏知道答案，可他們倆都坐在哈利後面，即使有心提示他也看不見。
所以他只能告訴斯內普，他不知道。
聽見這個回答後，斯內普眼皮微微下垂，沒有人注意到他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失望的神色。
「看起來名氣並不能代表一切。」他輕蔑地說道。
後邊赫敏已經按捺不住自己上去替哈利回答問題的心了，但洛夫一直壓著她的手臂，用眼神告訴她：不要摻和進去！
「讓我們再試一次吧。」斯內普並沒有結束他的詢問：「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給我找一塊牛黃，你會到哪裡去找?」
這是個麻瓜都能回答出的問題。牛黃是牛的結石，自然是去牛肚子裡找。
然而哈利卻連牛黃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只能再度表示：「先生，我不知道。」
旁邊的馬爾福都快笑出聲了。他的父親盧修斯·馬爾福在開學前叮囑過他，希望他能和大難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成為朋友，他因此也付出了幾次努力，奈何每次努力都起了反效果，兩人的關係是越來越差。
馬爾福之前還為此有些憂慮，但現在看來，波特也不過如此，根本不值得他結交。
對於哈利的反應，斯內普只覺得無比失望。從哈利的表現來看，他只繼承了自己母親的眼睛，魔藥學的天賦是根本不存在的！
「你開學前恐怕一本書都沒翻過吧，波特。」斯內普非常討厭波特這個姓氏，但卻不得不一直念出它來，這讓他心情更加糟糕。
哈利也非常委屈：在德思禮家時，他確實把所有的書都翻過一遍，可這不代表他能應對這種程度的隨機提問。能回答上斯內普問題的人，怕是已經把《千種神奇藥草與蕈類》的內容都背下來了吧！
「看過。」哈利咬著牙從嘴巴里吐出了兩個詞。
「哦？那波特你給我說說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有什麼區別?」斯內普俯下身子，雙手撐在哈利桌前，緊緊地盯著哈利的眼睛，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哈利還是不知道答案。坐在他身後的赫敏已經麻了，她幽怨的看著洛夫：她不明白為什麼洛夫要攔著她，她真的非常非常想回答這幾個問題。
但洛夫只是沖她搖頭，伸出食指豎在嘴唇前，比了個「噓」的手勢。
明眼人完全能看出來斯內普是在為難哈利，這時候他怎麼可能允許其他人幫哈利解圍呢？至於他為什麼要針對哈利，恐怕要事後調查一番才能弄清楚。
哈利沉默了兩秒鐘後，用乾澀的語氣對斯內普說道：「我不知道，教授您可以去問問那些知道的同學。」
哈利這句話一冒出來，教室內就有好幾個斯萊特林的小巫師笑出了聲。
只用了短短三個問題，斯內普就徹底放棄了眼前的男孩。在他心中，哈利的形象不可避免的和那個討厭的詹姆融合在一起，兩人長的一模一樣，就連魔藥學的天賦也和他那個父親一樣糟糕。
他本想直接將答案告訴哈利，然後開始今天的教學，但他的餘光瞥見了哈利身後洛夫和赫敏間的小動作，斯內普額頭上冒出了兩根青筋，他臨時改變了主意。
「洛夫·摩恩，你似乎能替波特先生回答這三個問題？」斯內普決定，要是洛夫·摩恩答不上來，就關他一天禁閉。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洛夫和赫敏在那裡小動作不斷，他就很氣。
見洛夫被斯內普點到，赫敏露出了極為羨慕的神色，她只恨為什麼不是自己來回答這三個問題。
喜歡在課上搶答問題，是愛學習的小孩常有的現象。所為的無非是幾分面子和從老師那裡獲得表揚的喜悅。只是這些孩子們根本意識不到，不少老師們其實並不喜歡這種舉動，因為太過積極舉手的孩子，會降低其他孩子的參與度，還會把其他人的思路拐歪。所以不少老師見到那些頻頻舉手的孩子，都會本能的感到頭疼。
赫敏並不知道這些，她還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積極回答問題就能贏得老師們的喜愛呢！
「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製成一種效力很強的安眠藥，即生死水。牛黃是從牛的胃裡取出來的一種石頭，有極強的解毒作用。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則是同一種植物，統稱為烏頭。」洛夫沉聲答道。
與哈利料想的一樣，他幾乎把《千種神奇藥草與蕈類》這本書的內容背下來了，所以這三道題對他來說完全是送分題。
「正確。」斯內普面無表情的說道。至於他內心深處有沒有感到驚訝，那就沒人知道了。
三個問題竟然全部正確！
教室裡面的學生都驚到了。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捫心自問，換成自己來回答這三個問題，下場不會比哈利好多少，可洛夫居然全都答上來了！這下所有人都在心中暗自記下了洛夫·摩恩這個名字。
【學霸點+90】
洛夫挑了挑眉毛：這麼基礎的問題，居然每個都能帶來30點學霸點？！
那他真的是恨不得斯內普教授提問到地老天荒了。
只是斯內普明顯沒有繼續問下去的動力，他嘴角掛著譏諷的笑容，看著哈利嘲諷道：「波特，這才是開學前看過書的人應有的表現。如果你只是把書攤開，然後不停的翻頁，那連森林裡的巨怪都能看書了。」
雖然哈利不知道巨怪是什麼，但他知道斯內普在諷刺自己。
陰陽怪氣了哈利兩句後，斯內普決定可以開始今天的授課了。不過他注意到，剛剛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洛夫還站在那裡。
「你站在這裡，是有什麼問題嗎？摩恩先生。」斯內普說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你沒什麼問題的話就可以坐下了，可洛夫居然真的提問了起來。他在暑假裡，確實遇到了幾個連福克茜學姐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問題，既然魔藥大師斯內普說自己可以向他提問，那洛夫也不會客氣。
「教授，我確實有幾個問題。」
「哦？」斯內普突然對這個黑髮小巫師產生了一點興趣。
「問。」他允許洛夫向自己提問。
「教授，我在書上看到了一種名為複方湯劑的魔藥，據說這種魔藥服下去後可以變成其他人的模樣。這種變形是只有外表變了還是連內部構造也一併改變了？」
洛夫對此非常好奇，他想知道如果一個男生變成了一個女孩子的模樣，那豈不是……
而這個問題還可以進一步的發散，變身成女孩子後，是只有外表改變了，還是連內部的結構也發生了變化？如果內部的結構發生了變動，那女孩子特有而男孩子沒有的功能也會隨之附帶嗎？更進一步講，如果長期服用複方湯劑，那一個男生能否為另一個男生產下孩子，這個孩子算他和他的孩子，還是他和她的孩子？
斯內普難得的陷入了沉默，他很想敲開洛夫的腦袋，看看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而且他為什麼會接觸到複方湯劑這種冷門、難度極高的魔藥？他只是個剛入學的新生啊！
「複方湯劑是極難配製的魔藥，它的原材料非常罕見，配製過程也非常複雜，這導致有關它的研究都是非常冷門的研究，所以你提出的這些問題基本沒有人研究過……或者說即使知道也沒人公布出來。」涉及到魔藥學的專業領域，斯內普難得的說了一長串的話。
複方湯劑的使用者，多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們隱瞞自己用過複方湯劑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把使用途中的具體狀態宣揚的到處都是？更別提複方湯劑需要用到一樣極為稀有的原材料，這讓長期服用複方湯劑變成了幾乎不可能的事——除非洗劫一位富有的魔藥大師的收藏。所以洛夫的問題註定沒有一個權威的答案，但在理論上是可行的。
「但我認為內部構造會一併發生改變。」雖然沒有什麼理論支撐，但斯內普還是依照自己的經驗下了結論。
按理說，斯內普教授已經儘可能的回答了洛夫的問題，此時他應該見好就收，乖乖坐下然後開始正常的魔藥課教學，但洛夫卻很不識趣的繼續拋出了一個問題：
「頭髮必須是活人的嗎？逝者的頭髮可以生效嗎？」
斯內普：？
斯內普：(⊙_⊙)
斯內普：！
乍一聽這個問題很離譜，仔細一想，確實非常離譜，可是……
斯內普認真的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應該是不行的。」最終他用很沉重的語氣回答了洛夫的問題，然後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洛夫告誡道：「你不要再思考這方面的問題了，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事情。」
對於洛夫的猜想，斯內普認為大概率是行不通的，而且即使他能配製複方湯劑，他也不會進行這方面的研究，因為這是對死者的褻瀆，已經觸碰到了黑魔法的領域。
「這些知識是誰教你的？」斯內普深吸了一口氣，決定結束這場問答。不過他又有點好奇，洛夫是從什麼渠道接觸到的這些東西，於是他在開始講課前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
「福克茜學姐在暑假裡教給我的，福克茜·斯威夫特。」
斯內普：……
他只覺得一陣頭大：那孩子怎麼這麼不省心？自己不停的惹麻煩也就罷了，現在看來居然還有把麻煩傳遞到下一代新生中的趨勢！斯內普知道，福克茜·斯威夫特很想在O.W.L.s考試後就離開霍格沃茨去其他學校交換，亦或是開始工作，所以她這是想在去交換前培養一個接班人嗎？
斯內普第一反應是自己有必要警告一下福克茜，讓她少教點不該教的東西，可下一秒他就反應了過來：洛夫·摩恩是個格蘭芬多！
他居然是個格蘭芬多！
他剛剛那些言論，讓斯內普幾乎忘記了他的出身，下意識的認為他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可現在冷靜下來想想，洛夫·摩恩可是被分到了格蘭芬多學院。
別管分的準不準，分院儀式已經結束，一切都塵埃落定，他就是個格蘭芬多。那他搞出來的事情，就是米勒娃·麥格負責了！自己完全可以在米勒娃·麥格焦頭爛額的時候，站在一邊看熱鬧。
至於沒有完善的教導，洛夫會不會變成黑巫師什麼的，斯內普並不關心。這是洛夫的院長米勒娃·麥格和霍格沃茨的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應該操心的事，和他西弗勒斯·斯內普有什麼關係？
「我會把你今天提出的問題轉交給麥格教授。」
洛夫：？？？
周圍的小巫師們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反應，因為他們根本沒聽懂兩人之間的對話。聽都沒聽懂，又何談分辨出洛夫那幾個問題的驚人之處。他們只是覺得洛夫觸了斯內普教授的霉頭，所以被找茬了。
「好了，摩恩先生你可以回到你的座位上去了，我們也應該開始上課了。」斯內普揮了揮手，終於開始了授課。
和洛夫對話後的斯內普心情還不錯，所以他甚至在前半節課上沒有刁難哈利·波特。在後半堂課上，他將學生們分成了兩人一組，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指引混合調製一種治療疥瘡的藥水。
魔藥課教室的黑板上寫著疥瘡藥水的配製要點：
【1.粉碎蛇毒牙
2.蒸煮帶觸角的鼻涕蟲
……
7.在藥劑稍微冷卻後，向其中加入豪豬刺】
在斯內普看來，這是最簡單的魔藥，如果連這都做不好，那無疑是無可救藥的蠢貨。
「福克茜學姐什麼時候和你講過那些東西？」趁著斯內普從講台上下來，拖著他那件很長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來走去時，赫敏把藏在心中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晚飯閒聊時聊到的，那時你已經被你爸接回家了。」
赫敏聽見了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她現在就是非常後悔，為什麼沒有在洛夫家多留一陣子？果然自己錯過了重要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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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四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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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