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輓辭聽了這話沒有反駁,很是坦然的點了點頭。
「沒錯,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總不能對你沒有任何了解,若是我死在你的手上,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把我給忘了,估計每想起一次我是死在你的手裡,你都會很難過。」
盛輓辭直接把自己的心思全都給說了出來,面對沈執川,她沒有絲毫的隱藏,就這麼笑呵呵的看著沈執川,眼眸之中早沒了情意綿綿。
「本王不會讓你成功的,後半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本王的身邊,本王說到做到。」
沈執川這邊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一陣下人折騰的聲音。
「您不能進,不能進啊!」
「這是我們王爺的後院兒,您不能這樣闖進去啊!」
外頭婢女小廝的聲音很是雜亂,沈執川臉色一凝,盛輓辭倒是有些好奇的朝著門口看過去。
「看來是王妃忍不住要殺我了,死在宋清煙的手裡也成,我沒那麼挑。」
盛輓辭表面上很鬆弛,面對這樣的事情也沒有放在心上,事實上,她一直在心裡祈禱。
希望來的人是蕭諶,這個時候,只有蕭諶能把自己的一條命留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可千萬不要鬧出么蛾子來啊!
盛輓辭靠在床邊上,靜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
沈執川耳聽動靜越來越近,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都給朕滾到一邊去,耽誤了朕的大事,你們的腦袋就別要了。」
蕭諶的聲音已經很近了,沈執川也顧不上其他,立刻衝到了門前,推門而出,將盛輓辭留在了坊間裡頭。
「微臣參見皇上。」
沈執川這會兒站出來行禮,倒是真的可以阻止蕭諶探索的腳步,只是不管他想要如何阻止,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蕭諶點點頭,隨意擺手示意沈執川不用多禮。
「太傅,朕有些話要與你私下說,咱們先進屋。」
蕭諶一副失了主心骨,焦急的模樣,不由分說的拉著沈執川往屋子裡面走,盛輓辭已經聽見了蕭諶的聲音,到了這會兒,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要讓自己看起來沒有暴露女子身份的事情。
在裡頭七手八腳的把常服穿好,整個人雖然有些狼狽,卻沒有任何失禮越據的痕跡。
沈執川趕緊把人攔住。
「皇上,咱們還是去書房聊吧!這後院兒不太乾淨。」
沈執川扯著蕭諶往外走,蕭諶也已經察覺到了這屋子裡頭不對勁,剛掙脫沈執川的拉扯,盛輓辭步履匆匆的到門前,一把將門推開了。
「微臣參見皇上。」
盛輓辭見了蕭諶,立刻上前行了跪拜大禮。
蕭諶見著盛輓辭直是臉色略有蒼白,放心的瞬間,立刻一臉責問的看著沈執川。
「太傅,這兩天朕一直都在尋找盛大人的下落,就連兵將都派出去了,人就在你這裡,你為何扣留朝中官員,還耽誤了朕不少事情。」
蕭諶是真的很生氣,只是他這生氣的理由,實在是讓人聽著難以入耳。
「皇上,並不是王爺扣留微臣,而是微臣糟了小人暗算,不敢聲張,這才躲在王爺府上。」
盛輓辭空口白牙的就給自己偽造了一場暗算謀殺,為了躲避追殺才不得不躲在沈執川的府上。
蕭諶一聽就知道,這是盛輓辭給沈執川找的說辭,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暗算,究竟是什麼人敢暗算朝廷官員,你同朕說清楚,朕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蕭諶的心思瞬間被轉移到了暗算的事情上頭,根本沒理會這件事情是否可信,更沒有追問盛輓辭是如何跑到沈執川府里避禍的。
「微臣多謝皇上,只是微臣不知道是誰動手,暗算微臣的人都遮擋了面容,只想要微臣的一條命,微臣身中劇毒,瀕死之際求告無門,只能跑到了王爺的府邸以求活路,這幾日,多虧了王爺的庇護。」
盛輓辭這個時候說出這些話,無非是在替沈執川開脫,這些花紋就算是沈執川自己都是不相信的。
蕭諶聽了一臉沉重,眉頭狠狠的蹙起。
「盛大人,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臨近年關,怎麼會有人突然向你下手呢!朕要把除夕大宴的事情交給你操辦,該不會因為朕這個決定,讓盛大人你糟了殺身之禍吧!」
蕭諶突然說起這件事情,盛輓辭眼眸微微一亮,緊接著一臉委屈。
「微臣不知緣由,許是有些人看不慣微臣一個七品官職,深受皇上信重,這才故意針對。」
盛輓辭提起自己的官職,雖然之前已經給了其他的職能,卻沒有在官職上封賞,盛輓辭縱使手中有再大的權利,也只不過是一隻紙老虎。
「此事的確是朕思慮不全,來人,帶盛輓辭入宮修養幾日,除夕大宴朕已經決定了讓你操辦,不論發生了什麼,這件事情都不可能有所改變。」
蕭諶一聲令下,跟著蕭諶而來的人馬立刻上前將盛輓辭給扶起來往外帶。
沈執川蹙著眉頭,眼看著盛輓辭被帶走,他卻沒有什麼理由把人給留下。
「皇上如此匆忙的來王府,只是為了尋找盛大人?」
沈執川心裡的疑慮已經快要炸開了。
他此刻更願意相信盛輓辭是真的不知道前朝舊物的事情,可是蕭諶對盛輓辭的維護實在是有些太過了。
為了一個官員動用了這麼多的手段,還親自找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仗著他是皇上,無人能攔他,居然硬生生的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盛輓辭給帶走了。
「沒錯,太傅不是說過盛大人是個可以相信的可用之才,朕想著,這等有才之人萬不能出事,這才大肆尋找,沒想到盛大人居然在太傅的府上,若早知道盛大人是安全的,朕何必尋找。」
蕭諶這會兒也沒了什麼脾氣,心情也好了起來,至於他先前說要徹查的事情,已經被他給忘了個乾淨。
「歹人心狠手辣,微臣只是怕消息走漏,這王府也不安寧,這才沒敢聲張。」
沈執川表面功夫很好,心裡卻已經懷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