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安安穩穩的在城主府里住下,並且將城裡所有的兵將都掌控在了手中。
此刻,這座城池之中沒人知道沈執川已經是一個犯上作亂的亂臣賊子,一切都和以往一樣。
在沈執川的調兵遣將之下,他只是隨口編造了一個理由,就直接將整座城池都控制在了手中,更是給邊境大軍發去了信,那些忠於沈執川的將領,立刻帶著兵前來馳援沈執川。
只不過,邊境大軍之中同樣有不服沈執川的人,蕭諶提前安排的人手起到了不小的作用,邊境二十萬大軍,只被沈執川調走了六萬,軍隊開拔,可留守兵將依舊可以將邊境線守護的死死的,不被敵國侵犯。
沈執川並沒有急著隱藏自己的行蹤,而是大張旗鼓,在控制了整座城池之後,他沈執川直接揚起了他專屬的軍旗。
追兵趕到的時候,已經沒人能進入城池之中,只能眼看著沈執川自立為王。
邊境大軍的調動引起主意,六萬兵馬,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更何況,皇城之外的兵將也多是陳將軍等人的心腹,書信調動,雖然需要一些時間,可該來的,總歸會來。
一場內戰已經開始了,蕭諶下令調動兵馬,可是駐紮在京城之外的軍隊根本不動,下頭的士兵見不到聖旨,上頭的大將官員不肯聽令,一個個的都在等沈執川的書信。
消息傳回皇宮的時候,蕭諶一臉陰狠。
「張安將軍,帶上兵馬,帶上所有武將,朕要親自點兵。」
蕭諶的這個決定可是讓張安嚇了一大跳,這事兒可不是只有看起來這簡單,萬一蕭諶在點兵的時候出了什麼差錯,那他們鄭國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皇上,此事還是交給末將去辦吧!您貿然進入軍中親自點兵,實在是太過危險。」
張安此刻是真的害怕,只是他說這話的時候不敢去看蕭諶的眼睛,這件事情對於蕭諶來說非常重要,根本就不是一件可以隨意的事情。
「你是鄭國派來的人,在我蕭國皇宮之內當了幾日的將軍,莫非是對我蕭國忠心耿耿了?」
蕭諶毫不在意的挑破了張安的身份。
張安整張臉都綠了,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也在皇宮之中做了不少的小動作,卻沒想到這些事情,蕭諶這個皇上居然什麼都知道。
「皇上,末將對皇上赤膽忠心,皇上何出此言?」
張安這會兒還不認命,還想再蕭諶的面前盡力偽裝自己的身份。
「你的來歷朕知道的很清楚,你和鄭國送來的那個希和公主暗中勾連,有所謀劃,朕也一樣清清楚楚,你不用放在心上,待到事情結束了,朕會送你和希和公主安然無恙的回到鄭國去,其他的事情你不用過多思量。」
蕭諶敢動身前去兵營親自點兵,自有他的底氣,至於張安,這個自以為在蕭諶身邊隱藏的極好的鄭國奸細,被人家攥在手裡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刀劍,他自己還一無所知。
「皇上,末將……」
張安的話還沒說完,蕭諶就已經擺手示意張安閉嘴。
「你的來歷朕從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了,鄭國與蕭國的聯合,可不只是聯姻,朕從始至終都沒有碰過希和公主,你當為何?」
蕭諶只點了這麼兩句,立刻起身朝外走,那些聽命於張安將軍的兵將也立刻跟在了蕭諶的身邊。
此時此刻,張安感受到了背叛二字。
這些兵將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不少人都是他的心腹,這些年喝酒吃肉,生死相依,可是在此刻,這些人看都沒看張安一眼。
張安心裡惶恐,可他是個聰明人,立刻跟了上去。
事到如今若是還看不明白,那張安才是真的蠢。
希和公主和張安,根本就是表面上吸引目光的靶子,真正的交易,真正安排的人手,全都是暗中進行的,就連他自己身邊的人被策反了,他都不知道。
張安看著蕭諶的背影,心底生氣寒意,有一種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感覺。
蕭諶不僅看穿了自己所有的偽裝,還利用了自己的心思,為他想要做的事情打掩護。
從蕭諶下江南開始,這一局棋就已經到了中盤。
皇上御駕親臨,京城之外的大軍自然是要做做樣子的。
只是見了這些兵將之後,蕭諶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這些兵將對蕭諶的不服氣。
「末將叩見皇上。」
蕭諶站在了校場之上,就已經有人帶頭開始行大禮,人數還不少,那些還硬生生站著,不肯下跪行禮的將士們都詫異的很。
昨天還是同一個鍋里吃飯的兄弟,早晨還在一同商議如何馳援沈執川,現在見了皇上,卻是直接俯首稱臣了。
「嗯,看來我蕭國男兒還是認正統皇族血脈為主,並不是全都相信那個亂臣賊子的。」
蕭諶說起這些事情來,沒有絲毫的猶豫,更沒有避諱這些話。
「皇上乃是真龍,末將必誓死追隨。」
有人帶頭,六成左右的兵也都跟著呼喊,跟在一旁看著的張安心裡大為驚駭。
怪不得蕭諶敢只帶著這麼點人手進入軍營之中,原來是早有安排。
那幾個還站著的兵將臉色難看的厲害,不等他們做出選擇,蕭諶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將這幾個對朕不敬的拿下,扒了他們身上的盔甲,捆了。」
蕭諶話音落下,不等張安動作,他的屬下就已經有所動作。
這些大將倒是想過反抗,可是他們不傻,這麼多人的忠心,就算是他們想要反抗,想要做些什麼,拉不起隊伍來,那就是以卵擊石,還不如糊弄糊弄,先保住性命再說。
「皇上,末將參見皇上。」
眼看著前頭幾個反應慢的已經被捆住了,已經有人立刻跪下稱臣,只是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蕭諶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晚了,你們現在對朕可不忠心,估計一個個的都想殺了朕,你們是誰的麾下,忠心於誰,朕心裡都清楚,面子上的這點事情,就算了吧!朕懶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