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還沒吃完,秦花花過來了。她見到我倆的時候明顯激動了一下。
靦腆的她穿著白衣、牛仔短褲,看上去白得發光。雙腿又細又長,十分性感。
「嗨!花花,過來吃東西。」老表喊。
我瞟了一眼表哥,他眼底心底的歡喜蕩漾在手上。
我拿了把凳子放在表哥旁邊。秦花花來了,站著問我們,昨天什麼時候到家的?
「趕緊坐,坐下再說!」我將凳子放到她腳邊,她縮了一下腿。
她輕笑著說:謝謝!
「那你姐秦芝,怎麼沒有來啊?」表哥在沒話找話。
「我不知道她去哪了,為什麼你每次看到我就要問她呢?」秦花花不高興地回答。
「哦,我每次遇見她,沒看見你時也會問她,你在哪?」表哥義正言辭的說。
「那好吧!」花花看著挺滿意這個答案的。
「你喜歡吃這個玉米粒嗎?」老表邊問邊往花花手裡塞燒烤串。
秦花花不好意思地吃了起來。
我在旁邊看不下去了,轉身去了衛生間。
這些年不知道怎麼了,見不得別人曖昧拉絲。
朝我撲過來的女孩數不勝數,我卻很難動心。
大概與我的童年經歷有關,父母吵架、打架、離異。
婚姻仿佛是個惡魔,會吞噬孩子的童年。
我疼過,不敢輕易嘗試。洗完手,回到桌子前,秦花花不見了。
老表說:「今天多謝了!這頓我請。」
「哈哈,兄弟之間說什麼你請我請,我挺高興的,你多吃點。」說完就去結帳了。
低頭給錢的時候,誰撞了過來,錢包掉了。
我抬頭一看是秦芝。
「怎麼是你?」她一身紅裙,見到時我略顯驚訝,「幫我個忙,挽住我的手假裝我們是情侶。」
我還沒回答,她抓著我的手就挽上了。
一個紋著身的女孩子走過來說,「嘖、嘖、嘖,咱們小芝芝居然真的找了個帥哥做男友,厲害!」
秦芝順勢靠在我的胸膛上,溫柔地說:「我家親愛的高冷,不跟你們鬧了,我先去陪他。」
說完,彎腰撿起錢包,拉著我坐回桌前。整個過程流暢又絲滑。
老表一看,瞪了我一眼。低聲說:昨天才認識,你們低調點。
我拿開秦芝的手,移了移凳子。
「哦,逸之哥,我是來給你們請客的,昨天說了下一頓我請!」秦芝開心地說。
「那怎麼好意思呢,讓我們大美女請客。」表哥還在攛掇。
「你們還吃點什麼不?」
「哦,再吃兩個鐵板大魷魚加芥末,一份烤茄子就行了。」表哥大方的答。
厲害,隨便就花了50塊。
秦芝起身走到她哥身邊,點了單又拿了兩瓶啤酒,回到我們身旁。
「喝點嗎?」她看著我問。
「他能喝,我開摩托車載他回家。」表哥答。說完在一旁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我很清楚老表的個性,試探性地問:「芝芝,怎麼了,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嗎?」
她沒直接回答我的話,倒了兩杯啤酒。一杯推到我的面前。
我一飲而盡。她再倒,我沒喝。
不喜歡她,要保持清醒。萬一老表把我賣了怎麼辦。
「喝呀!這才一杯,看不起我呀!」秦芝說,「這杯我也幹了。」
我又喝了半杯,放下杯子。
「老表,以後能別在外面幫我吹牛嗎?我家明明破得一塌糊塗,住都勉強。你還說什麼情況最好,家產百萬。」我說。
老表笑笑沒說話。
「廚房還是土造的,下雨天可能要塌。」我又說。
秦芝張大了嘴,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再看了看我從頭到腳,一身的美克,實在是想像不出哪裡出了問題。
「唉,不這麼說你找不到女朋友,以以為光憑帥氣就夠了啊!」老表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
「滾咯,真愛哪有談條件的。」我答。
秦芝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思考了幾分鐘說:「咱們再喝一杯,我要去朋友那了。」
我舉杯和她幹了最後一杯。
去結帳,真的已結完。這女孩子挺不錯,可惜我不喜歡。
表哥在摩托車上催:「快點啊!有人結帳還磨蹭什麼。」
我瞥了他一眼,他不再說話。
破摩托車轟隆隆地在鄉間的小路上開著。
路旁白色的小花迎風飄來一陣陣清香,我的心舒坦多了。
心無掛念,不欠情債,不隨便接受女孩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剛到家碰到我爸,老表嘴快:「舅舅,你家開河說家裡破得一塌糊塗,不適合談女朋友。」
爸看了看我,對逸之說:「這附近誰不知道我離婚早,家裡沒有女人呢。」
老表連忙點頭,也是啊!一個人不容易。
我走進屋子沒有說話。自己的爸我比誰都清楚,錢存著,不花。家裡能住就住,不能住再修。
所以我在外做生意的媽,早早地就幫我在市里買了房子。
老表不知道我老家的具體情況,那是因為我爸表現得太樸素了,完全看不出來。
我從爸媽離婚到前兩年才知道自己家實際情況,以前也以為自己家一窮二白、一無所有。
早早地就沒讀書在外打工。有時候不想幹活,飢一頓飽一頓,勉強過過日子。
見慣了人情冷暖,見慣了世態炎涼,見慣了趨炎附勢,見慣了過河拆橋。
有時誰都不能相信,只能一個人孤單地扛。我是男人,男兒有淚不輕彈。
不說不代表沒感受。真羨慕,有爸也有媽,一家人住在一起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