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看到表哥的腿踏在我的肚子上,我的天!謀殺親表弟啊~
「趙逸之!」我大喊一聲。
他「嗯!」了一下,收腳繼續睡。
門外響起護衛隊隊長的聲音:夫人,您醒了啊!大當家的讓您去飯廳一趟。
「就來,我知道了。」
該死!剛才他沒有聽到我叫表哥的名字吧?
換好衣服,收拾好自己。這麼久了,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我連個梳洗丫頭都沒用過,自己學會了梳頭、盤頭。
表哥坐在床上,睡眼惺忪,「是不是開飯了?」
「你醒了啊!正好跟我一塊兒去飯廳。」我說,「這王美人李代桃僵讓霸龍以為和她同了房,而我與霸龍還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咧。」
「走!先去吃飽飯再說。」表哥起身太急,床吱吱的響。
「你慢點,這床我晚上還想睡!」
「你還想睡?吃了早餐就下船了,大傻個。」表哥挑了挑眉。
我走在他身前,一同來到飯廳。
「夫人到!」
我被護衛隊隊長一聲喊,嚇了一跳,這是幾個意思?平時都沒這麼大的排場啊!
「夫人!」王美人和身後的侍女,護衛隊隊員全都畢恭畢敬。
這個套路我還沒太明白!
霸龍開口:我的夫人賢良淑德、秀外慧中,為夫真是三生有幸啊!
有事求我!?我聽出來了。
王美人又耍了什麼花招?
「夫人啊,王美人想向你學習,咱們先給她個名號——二夫人,如何?」霸龍討好地問。
「讓她做大夫人都行!」我一男子豈會與一女子一般計較。
霸龍以為我在說氣話,他拉著我的手說:大夫人肯定是你啊,這永遠不會更改。
永遠不會更改?
知道我是男子後也不更改?
還好我不是戀愛腦。你且說說吧!我半點不放心上~
「大當家的,我小妹性格單純,您可別虧待她呀!我們無父無母,自小就可憐呀。」表哥嚎上這麼一嗓子,霸龍看了直扶額。
王美人直言:你們無父無母,難道也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大當家的,你看她!才剛當上二夫人就咄咄逼人。」表哥作勢要哭。
我看不下去了,準備離開。
「報!」
「登島了,大當家的可以下船了。」
霸龍高興地拉著王美人的手,先走一步。
我……
男人何嘗不是見異思遷啊~
呸!不對,我自己原本也是個男人。
更不對!我現在還是個純爺們。
到了島上,眾人歡呼:大當家的回來了!大當家的回來了!
這麼高興?出門這幾天島上也沒人篡位啊?
霸龍安撫好眾人,進房間休息,安排我和王美人一左一右陪同。
「報!」護衛隊隊長在門口著急地喊著。
「沒看到我與兩位夫人一同休息嗎?有什麼事快說。」霸龍開始愛美人不愛江山。
護衛隊隊長顧不上霸龍的不耐煩,回道:大當家的,大事不好了!前幾天有兩股勢力偷運走咱們的生豬。一夥專挑即將出欄的,一夥見豬就要。
「見豬就要豈不是海盜?」我嘀咕。
「夫人說的有理,我去去就回。」霸龍還是挺稱職的當家人。
「說不定是一伙人呢,裝做兩伙人故意分散你的視線。」王美人趁霸龍還能聽到,趕緊說上這麼一句。
「嗯~有理有理。」霸龍邊走邊說。
他完全走遠後。
王美人直接拿杯茶潑我臉上:你是想舉報我是海盜嗎?
囂張跋扈,誰娶誰倒霉。
我伸手將臉上的茶水抹掉,不和她一般見識。
她見我沒有發火又喊:你不去換衣服是留著待會要告狀嗎?
我站起來就往外走。
她又伸手拉住我,「以後這島上的生豬,趙依依不可以染指。」
我一拂袖,回道:你不叫海盜,叫強盜更恰當些。
她聽到這話更生氣了,轉身拿劍刺向我。
我轉身伸手點了她的睡眠穴,抱她到床上。
她今天的表現有點過激,這就是權力越大,人越瘋狂嗎?瘋得也太快了一點。
表哥時刻注意著我的動態,擔心我鬥不過王美人。這會兒他也來到門外。
隨著他進門,距離我越來越近,臉色開始由嚴肅變成微笑。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這手啊,跟霸虎學的吧!」表哥還記得去霸王花家裡那次。
「你準備收服她還是守著她?」他又笑著問。
我也笑了:「哥,你做點好人好事,幫我看看她是不是中毒了,今天異常暴躁。」
表哥拿手指著自己,「你讓我看這個瘋婆子?憑什麼!」
我打掉他翹起的手,「別背後給人編小名,趕緊看看吧!」
「哎!我弟變成了是凡人眼裡的聖母。」她無奈地搭上王美人的脈搏,片刻後緩緩開口:她確實中毒了,類似於狂躁症,這毒不止一天、兩天。
「走吧!我倆去找那個侍女。」我拉起表哥的手就想去尋人報仇。
「你這麼緊張她幹嘛?我有一計。」表哥悄悄跟我說了一番。
片刻,他出門去散布王美人暈倒的消息。
我則幫王美人解穴。她醒來的時候還叫囂:你幹嘛!想死嗎?
我又點了一次穴,讓她不能動,僅閉眼感官四周。
看得出來她很緊張……
門口傳來敲門聲,按計劃門外無人。
我迅速躲進屏風後。
敲門聲戛然而止,昨晚陪霸龍睡覺的侍女輕聲走了進來,她東張西望來到床邊。
「大小姐,既然你給了我這麼好的機會,就別怪我下狠手了。」說完,拔出一把尖利的匕首猛地刺向王美人。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心裡默念一個「定!」
再慢一秒,只怕王美人就凶多吉少。
這把不該聽趙逸之的,萬一失手可就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我迅速走上前點了這侍女的睡眠穴,扶她躺到地上。
幫王美人解穴後,表哥進來了,正好看到我扶起王美人。
他又誤會了,拿手遮著眼睛,「哥是不是進來的不是時候?要不我先出去?」
聽著他搞笑的語調,王美人又暴起:「滾!誰讓你進來的。」
我按住王美人,她那狂躁症還沒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