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倆好呀!六個六啊!」回酒樓路上表哥跟花花聊了一會兒後就瞎念著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我閉眼養神,他突然不說話了,推了推我的肩膀問:「開河,上次霸虎送我的兩顆夜明珠和兩顆綠寶石是不是在你那?」
我擺擺手:沒有的事,我忘記了!
表哥跳起來揍我,「小王八蛋!我看出來了,你今天用的是我的夜明珠。」
「簡直是被豬油蒙了心,窮大方。」
「教也教不變,只知道倒貼他。」
我理虧,哎呦、哎呦地叫喚著……
表嫂善良,拉住趙逸之,「你不是說鄭波明天送回酒樓嗎?還鬧幹嘛……」
表哥換成溫柔的語氣:親愛的,你是不知道!鄭波沒怎麼靠譜過。
「哎呦!」我捂著肩膀看向表嫂。
表嫂發話:逸之,你且等明日再說嘛。
「好吧!你都開口了,那就這樣吧!」表哥拿手指我,「還有下一次,看我不卸掉你一條胳膊。」
真狠啊!親表哥。
我掀開帘子看外邊……
哎~酒樓外都是女子軍!
小竹還在門口站崗?
「哥,快看門口啊!」我喊著。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表哥一看,不好!真是了不得的大事。
「車夫掉頭!」他喊得比我還大聲。
車夫一聲「馭」順利掉頭。
「原路返回!」知道夜明珠是他的東西,表哥恨不得立刻去拿回來,如今正好回去一趟。
我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好提醒:哥!趙依依說過半年之約,擂台比武招親。因為他們村忌諱男人,所以去鄭村擺擂台。
「哦!半年之約?」趙逸之和我一樣也將這件事拋到腦後去了。
「那豈不是……」顧及表嫂花花的情緒,他將話憋了回去。
我忙解釋:咱倆的情況,我已經向小竹表過態了,你放心!
表哥拉著花花的手溫柔地說:「這輩子就你了,誰也別想搶走我。」
花花……
這麼說真有點自戀哈。
最近事情多,也有幾天不見鄭兔,「哥,你有沒有鄭兔的消息?」
「咋不去找你的靈貓呢?」表哥看向外邊,「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只知道送人情。」
我哪有?
最近比較忙罷了。
「公子,錢府到了!」車夫喊道。
花花付了銀子,我們仨重回大廳。
錢府下人今天得了不少賞錢個個神清氣爽。
一個人走上前問:您可是掉落了什麼貴重物品,前來找尋?
「是的!去問問你家新姑爺。」表哥順話答。
「小人帶您前去!」這人不想摻和進來。
花花打賞一塊碎銀子。
「謝過姑娘、謝過公子!」那人禮貌地帶路,「老爺、小姐和姑爺都在佛堂。」
沒到佛堂門口,這人找了個藉口走了。
我們仨覺得很疑惑,剛才不還好好的嗎?說變就變是怎麼回事!
等進了佛堂才知道……
老夫人又快不行了!
三天陽壽,算算明天就到日子了。
可憐的老夫人~
喵!開河,千萬不要回酒樓啊~
吃喜酒前將靈貓放在喜來樂了,這會兒在佛堂它可以向我傳話。
我急切地問:「靈兒,老太太又不行了……」
喵!不是還有夜明珠嗎?可以照到明晚亥時。
「快!拿夜明珠……」
鄭波回頭一看是我們仨,他拒絕道:沒看到我們在忙正事嗎?先出去!
我解釋:「不,我是說拿夜明珠來,老太太可以堅持到明晚亥時。」
「去吧!聽他的話,讓你娘再陪我們一晚。」錢老爺子仿佛老了幾歲。
「活到九十九又怎樣?」他抬頭看著天花板,「小妾與人苟且,還安個兒子到我頭上,白白當了幾年便宜爹。」
「忽視了一直以來同床共枕的夫人,忽視了如花似玉的女兒……」
「都是老夫的錯啊!」
錢老爺子在懺悔。
錢多多拉著母親的手,哭得淚流滿面。
上一次大婚傳來母親自盡的消息,這一次大婚母親又快歸西。
這大婚好似是來奪母親性命的……
「孩子!要開開心心的。今日是你大婚,母親希望你能與夫君恩愛白頭,平安終老。」錢老夫人拍拍女兒的手背接著說:「婚姻大事由你自己做主,你要一直開心下去。」
「嗯、嗯嗯!」錢多多邊點頭邊回答。
錢老爺子還在懺悔,邊說邊流下悔恨的淚水。
「老爺,不要糾結往事。過去的就別再提了,以後好好對待女兒,也要顧好自己。」錢老夫人看向錢老爺子。
「哎,哎!我知道、知道。你別說話,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錢老爺子擦了擦眼淚,「可憐你到死都在為我考慮,這幾年我居然忽視了你,真是該死啊!」
「要兒子有何用!要這麼多錢有何用!」
「到頭來識人不清,白白浪費了和枕邊人最珍貴的相處時光。」
他拿拳頭捶地,地噗噗作響。
錢多多撲過來:「爹!別這樣。母親沒有怪你。」
「夫人沒有怪我,可是我有錯啊!大錯特錯!」錢老爺子拳頭捶地的聲音更大了。
我看不下去了,開口道:「錢老爺子,珍惜這最後的時光吧!你們可以聊聊美好的過去。」
他看著我,點了點頭。換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臉,「夫人,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識嗎?那時你是俏姑娘,我是小夥計……」
讓他們一家去敘舊吧!
我拉著趙逸之出了佛堂,花花緊隨其後,正面碰到堂弟鄭波拿著夜明珠趕來。
怕他不知道如何操作我開口:「鄭波,你將夜明珠放到老太太手中。」
「知道了!」他沒有看我。
表哥趕緊補充:「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他這回一句話都沒有。
「看吧!我說了他轉臉不認人。」表哥氣憤地抱怨著。
「給他點時間,後天再來找他。」我安慰表哥。
「那我們現在去哪?喜來樂不能回了。」
花花好似想到了什麼,「跟我走,有個地方可以暫住。」
我們仨人穿過一條條巷子,來到一個簡陋的屋子外。
「這是?」表哥開口,「你和鄭波住過的屋子?」
花花沒有說話。
我給了表哥一個暴栗,「沒有你這樣講話的,再瞎說估計待會兒要追妻火葬場。」
「哦!我沒有別的意思。花花,你等等我啊~」表哥追了上去。
我在外頭曬著太陽,這夕陽不錯,挺暖和。
我這一百瓦的電燈泡真是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