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了?
婚姻大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金絲燕窩粥來了!」侍女在每個人面前都放上一份。
不愧是錢村開錢莊的大戶人家。
「燕子的口水我不愛吃。」表哥蹙眉。
「給我、給我!哈哈,愛吃不吃。」孫前輩站起身來拿碗。
表哥真是嘴笨少福。孫前輩就是個老小孩。
「還有、還有。」錢多多做了個手勢。
侍女又端來幾碗,孫前輩的嘴都快笑歪了,「不吃的話都留給我,好不容易攀上這門親戚。」
哈哈……
再高冷的人都笑做一團。
「我吃完了,麻煩小表弟準備筆墨紙硯吧!」表哥比平時吃得少多了。
表哥將燒烤的方子一一寫下交給趙依依,「你吩咐信得過的人準備三份一模一樣的合同,咱們先簽字按手印!再交方子。」
趙依依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趙村、錢村、鄭村,都開一個攤吧!」我提議。
「不,開兩個。一個攤一半東西貴,另一個攤另一半東西貴。」表哥補充,「這兩個攤偶爾要鬧鬧矛盾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那樣賣得快!出名也快。」
「嗯!好粥、好粥。」孫前輩不知是在表揚表哥還是在肯定金絲燕窩粥。
「論雞賊還得是你!」鄭波也忍不住鼓起了掌。
趙依依開口:我也吃完了,先去布置了。
表哥嘴裡還有西湖龍井,原本還在慢慢品,聽到趙依依告辭,他嗆到咳個不停,「咳、咳!我也喝完了,一塊走。」
孫前輩吃得很開心壓根沒看她倆。
我和鄭兔一前一後添菜,孫前輩呵、呵呵地敞開肚皮吃個不停。
突然,他停止喝粥按住鄭兔的手:「這個小女娃,你再添菜也不能嫁給鄭開河。」
「為什麼?」我和鄭兔一同問出聲。
「這是定數,咱們不能改命。」
「我們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不能!」孫前輩接著說,「未來會有一場大災難,趙家血脈與鄭開河必須成婚。」
什麼大災難?
「天機不可泄露,車到山前必有路……」
「老朽也吃好了,多謝!」孫前輩一溜煙走了。
來得快,走得也快!
錢多多又吩咐侍女添了一輪龍井,後來甚至上了牌九。
這……
鄭波喜歡玩,我們倒還是、不會!
就在我準備起身去門外透會兒氣時,座位底下掉了一張紙條。
我暗自抓在手裡,在門外打開……
「開河,你慌慌張張出門幹嘛?」鄭兔跑了過來,拉住我的胳膊。
我思量了一下:「兔兒,你留在表嫂身邊照顧,咱們以後真的可以再團聚嗎?」
鄭兔邊點頭邊回答:嗯嗯!我會等你,海枯石爛、至死不悔。
本應該給她回應,可我控制住了。
「無機緣娶她,她必死!」紙條上寫的這句話太過直白,我不願傷害自己心愛的女孩。
鄭兔比我直接,她直接摟住我的腰,閉眼感受四面八方的風。
我……
真的很喜歡她!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表哥跟在趙依依身後面色沉重。
「表姐,你們合同寫好了嗎?」
「嗯!」趙依依點頭。
「開河,我們不會倒貼錢吧!」表哥對著我申訴。
「咋了?」
「趙、大小姐真的是個……」趙逸之對上趙依依的眼神選擇閉嘴。
「進去吧!」鄭兔拉著我。
「走!」
到了裡邊,錢多多已經差人備好了核桃、松子、果脯、桂圓。
趙依依將合同放在桌上,我與鄭波一同查看。
天!
原材料、買賣交易,趙依依都派人管理收銀。辣椒、辣椒分一成利潤給我們哥倆。
我們三兄弟都要變成她的免費勞動力。
「這合同不公平!」鄭波氣得不輕。
趙依依冷臉:你們從來沒有養殖過動物,原材料都在我手中。辣椒也在我村里。
表哥鼓起勇氣上前:「那我的燒烤秘方不要錢了嗎?」
「不是給了你一成的利潤?」
「辣椒籽還是我和開河一塊兒弄過來的呢?」
「種地、施肥、收穫、研粉不要人工的嗎?」
……
鄭波將合同一甩:老子不做了,這燒烤大業誰愛干誰干!
錢多多拉住鄭波的手臂,「相公,你不證明自己的能力如何、如何讓父親……」
「他愛信不信!有你,我照樣過得好。」鄭波突然變得深情起來。
趙依依看向眾人:「這裡不是還補充了嗎?除了原材料、人工外,賺的錢五五分,虧的錢也五五分。我趙村負擔得起,你們幾個大男人如此膽小?」
「加入!我相公加入。」錢多多決定了,鄭波一定要證明自己的能力。
「開河,你要相信表姐啊!加入、我們也加入。」鄭兔拉著我的手按了個手印。
媳婦說的話要聽,能賺點就賺點吧!錢變多也是慢慢積累下來的。
鄭波也按了手印。
表哥一直沒有動靜。
「死胖子,你決定好了沒有?」
「唉!什麼叫人道啊。我不參與還不行嗎?」
「那好,一成利潤我們仨平分。」
表哥暴起青筋,趙依依將劍往桌上一放。
「出來,咱們比武!」他真的被氣到了。
趙依依隨他出門,我們還沒跟上就聽到門外一聲慘叫。
這?
表哥上半身全是破洞,沒有傷到皮膚。仔細一看,一個「趙」字湧現在他的破布衣服上。
「服了嗎?」趙依依拿劍指著表哥。
表哥嘴裡碎碎念還準備加火箭炮,我走上前將手搭在他肩膀上,「算了,一成也不錯。」
保命要緊!
這趙依依以後、說不定還是自己人。
表哥熄火,「拿合同來,簽了你們就走!別再逗留了。」
他真不想再被趙依依氣了。
我家兔兒歡快的遞上合同。
按手印、簽字……
做完這一切,趙依依說了句:「你們就等著賺錢吧!」
「鄭開河,我們走!」她上馬,女子軍牽來一匹馬讓我騎。
不會騎馬,也不想在眾人面前暴露。
這該死的自尊心!
我學著趙依依的模樣翻身上了馬,腳一夾馬肚子,馬兒狂奔了起來。
餘光看著自己離她們遠去……
原計劃,表哥再待兩天陪著花花。
兔兒守著花花直到傷好,再回鄭村。
……
我抓緊韁繩,左搖右擺,騎馬真不是鬧著玩!
回頭看趙依依還在遠處,我開始回憶飛行術。
「子鼠亥豬,五行屬水、五臟屬腎、五音屬羽……」生肖變的口訣在我腦海里盤旋。身體變輕,慢慢騰空,馬兒也變得乖巧了。
像風一般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