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手!賢侄。」巴圖老爺子擋在雄鷹面前,「這是我與線人之間的信使。」
那鷹停在老爺子肩上不到一分鐘就騰空而起,偌大的翅膀扇動著空氣,眨眼就上了高空。
巴圖老爺子嘆了一口氣,「看來我暫時不能離開荒漠。吾弟性情大變,宮裡元老希望有個人執掌大局。」
「老頭子,既然已經放下就不要再留戀。」巴圖夫人害怕自己相公左右為難,「荒漠的主讓能者去當,你不適合出面。成吉巴布不適合當荒漠主,自然會有人取而代之。」
「你怎麼這樣說話?我們成吉家族還有人吶!」
「我知道還有人,當初是你自己說了不再踏足荒漠。這次回來是為了治理綠洲,綠洲治理好了就走吧!」巴圖夫人眼睛都紅了,「猶猶豫豫不是你過往的為人方式。」
「婦人之見、婦人之見吶!吾還在這世上怎麼可能不管荒漠死活。」
「那你當初讓什麼位……」
依依姐拉住義母,「大家有事好好商量,先吃烤肉。義母您多吃些,最近都消瘦不少。」
「義父,吃哈密瓜。別生氣,義母也是害怕你左右為難。卷進政治爭鬥里,身不由己的人,最容易受傷。」表哥說得合情合理。
兩人轉過身背對背坐著,心裡都有一股氣。
「依依,義父必須留下。你義母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巴圖老爺子做了決定。
趙依依還沒來得及說話,她義母就回答:「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這……
成里巴圖轉過身來瞪著自己夫人,「你這是咒我還是要隨我待在荒漠裡?」
巴圖夫人哽咽,「你不是還沒死嘛,你在哪我在哪!」
「哎!好好說話嘛。咱們夫妻這麼多年,感情深、不分離。吾也離不開你。」話語間滿是深情。
巴圖夫人捶自家男人胸膛,「去帳篷里說話。」
兩人你扶著我,我攙著你進了帳篷。
表哥的嘴圓成了o型,不是吧!好這麼快?像暴風雨一樣,擦擦擦就過去了~
「逸之、開河,咱們早些動身去將綠洲里的植物種好。」依依姐看向我,我意念一動帶著她倆來到西邊。近距離帶人瞬移已經可以辦到。
「呀!這綠洲只有水和草。」表哥上前捧起一手清水洗了把臉,「水很清澈很涼爽,再洗一把!」
「別鬧了,天冷洗多了涼水不好。」依依姐說,「開空間吧!除了水果和樹,也放一些老鼠在這裡。」
「老鼠?豈不會凍死!」表哥嘴快,「你們怎麼會有這麼多老鼠?」
「靈貓不在了,烤鼠肉也就……」依依姐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該說這些。
表哥在順風方向,耳朵好著呢!他接話:「烤鼠肉?」
「你們不是一直在烤兔子肉嘛!」
依依姐催促:「開河,你抓緊布置綠洲啊,咱們要早些回去。」出來前沒和巴圖夫婦打招呼。
「哦!」我迅速開空間,帶了依依姐要求的東西出來,再用靈力種在這綠洲里。
「哇,這西瓜比上次還大。」表哥作為吃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同。
「逸之,過來。」依依姐將一滴血滴在劍上,我們仨瞬移到了北邊。涼風呼呼地刮著,就像有沙子在按摩我們的臉。
「這綠洲也太小了點。」表哥感慨道,「這裡風沙太大,多種樹吧!再來一片哈密瓜地就行。」
依依姐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我開空間見到兔兒轉了個身,立馬輕聲收好需要的梭梭樹與油沙豆……
現在忙,這位二小姐可不能被吵醒。就在我意念一動要出空間時聽到一聲「鍋鍋」。遲疑了一秒留在空間,她還在毛毯上安安穩穩睡著,剛才只是說了句夢話。
「嚯!還好。」我意念一動出了空間,種好樹。
表哥笑得誇張:「表弟,哪天教一下哥。你看上去很酷。」
「走吧!義父義母還在東邊等著咱們。」依依姐又準備割破手指,我連忙阻止。
意念一動,我們仨回到吃哈密瓜的小桌旁。巴圖夫婦還未出來。
遠處,黑將軍帶隊,朝我們位置而來。現在我的眼力已經能看到三公里內的變動。
「依依姐,黑將軍帶著人過來了。通知巴圖夫婦吧!」
表哥一驚:「他們這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我去通知義父義母。」依依姐快速靠近帳篷。
「開河,你有沒有覺得奇怪。」表哥輕聲對我說,「巴圖老爺子不顯山露水,他居然聽得懂鷹語。」
我仔細一想,確有其事。
黑將軍到了之後,帶領的士兵立刻跪地請求巴圖夫婦回宮。
依依姐本想跟著一塊兒回去,被表哥攔了下來。家務事家裡人處理就好,操心太多,累的是自己。
依依姐上前往巴圖夫人手裡塞上一顆夜明珠,「義父、義母,依依不孝,還請保重身體。這夜明珠對著月光可聯絡女兒,有什麼困難一定要說。」
「放心,義父知道。你義母是為父的心頭肉,誰也不能傷她分毫。」巴圖老爺子扶著自己夫人上了花車,「你們也去忙吧!三五個月後咱們再見面。」
依依姐手搖出殘影,沒想到最後義父義母還是留在了荒漠。
表哥摟住自己媳婦的肩,「別擔心,你義父他們會平安無事。」
「走吧!」我們也上了花車,我一人坐在外邊。今天靈力使用過多,坐車休整一下,順帶商量一下去皇城的具體安排。花車裡依依姐沒有說話,我就趕著車等待著她發話。不知從何時起,已經習慣了聽她指揮。
一直以來她對我的信任和幫助讓我飛速成長,對鄭兔的偏愛也讓我充滿感激。只是她和表哥之間的感情讓人捉摸不透,總覺得哪裡還差了一點。
「開河,進來說話。」依依姐喊我,「逸之,你去架花車。」
「我!我也要在裡面說話,依依你不能偏心啊。」
我拉住韁繩,逼停了花車。有話我們仨人一塊兒說才對。
待我進去,還沒坐穩。一個人影將我的位置坐了。
「兔兒?」我與趙依依都聞到了茉莉花香。
「在下李玉燕,今天醒來時發現自己有了三個人的記憶,這會兒腦子混亂就出來看看,主人有沒有什麼方法幫我解決這個難題。」
「李玉燕?」依依姐比我還驚訝,「你都恢復過來了,兔兒還沒現身嗎?」
李玉燕回答:「鄭兔昨晚現身了,她還和主人待了一宿。」
這話太容易招人誤會,我連忙解釋,「依依姐,昨晚那是鄭小兔。不,鄭兔小時候,特別小,就那麼三四歲的樣子。」
「啊!三四歲?開河你帶娃娃呢~」表哥蹙眉,「難怪一大早你一直在打哈欠,哥還以為你半夜幹嘛去了。」
李玉燕點頭:「是!主人沒說謊。」
……
「你能假扮趙曼思去見她師父嗎?」依依姐心裡有了計策,「有三個人的記憶也就是說你們正在合一,學一下趙曼思應該不難。」咱們目前需要探一下趙曼思師父的底。
「我、我知道。曼思的師父名喚趙虛空。」李玉燕結結巴巴,「曼思不忍心背叛師父,也不想讓你們失望,才會將精力耗費到鄭兔身上。」
「她幹了什麼?」我著急地問。
「主人,她昨天下午就將筋脈逆轉,讓鄭兔恢復到三四歲的樣子。」
難怪了,昨天下午趙曼思幻化成靈兔的時候,靈兔的思維就是鄭兔的樣子,還討要抱抱。
「所以你剛進空間時,她倆都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