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一把搶過:「別吃,萬一有毒呢!」
「沒有,這雞蛋羹是拿來試探的食物。你放心吃!」
「這麼懂,萬一吃虧了呢。」表哥小聲嘀咕。
我插話:「不是兩道槓的人,我就將他扔出去算了。」咱們要走了,低調辦事。這些小嘍囉待我寫一封信給孫百利前輩,皇城那邊一定會派人來調查收尾,黑店是一頭肥羊,有利可圖。
他們三人出了驛站往街上走,我一人去找了個鏢局送信。
之後安排他們三都進空間,我帶著空間瞬移回鄭村。趙村好久沒回去了,以前不接納男人,現在情況不明。
糟糕的是現在兔兒的狀態不好,我也不能去拜訪岳母大人。山邊梅花開得熱鬧與小梅的香氣一模一樣,我開空間走了進去。
鄭小兔笑呵呵的朝我跑來,「鍋鍋,你好久沒來看我啦。」表哥、依依姐、小梅跟在後方。
「去姨母家走一趟吧,帶著兔兒。我幫你解釋一下!」表嫂開口,「禮物歸逸之準備。我們先出去看看。」
我拉著鄭小兔的手問,「你冷不冷,現在是大雪天。」
「鍋鍋,兔兒不怕冷。」確實,她的小手熱熱的,甚至還有些黏黏糊糊。
「玩什麼去了?小手沒洗乾淨。」
「嘿嘿,抓魚。大湖裡的魚和我是好朋友。」她一個轉身,茉莉花香夾雜著一絲魚腥味吹到我的鼻孔里。
「表姐,兔兒要去洗個手。」
依依姐語氣溫柔:「小可愛,天冷先不洗,回家再用熱水洗手。」她說完牽起鄭小兔走在前方。一路上表嫂都在和小梅聊天,這裡以前什麼樣子,那裡發生過什麼趣事。頗有點上了年紀回味過去的感覺。
「開河,讓你表哥出來吧!」一晃眼快到岳母家大馬路了。
表哥出來後遞給我一個大錦盒,自己抱著個小錦盒。
直接進門,朱二夫人急匆匆來迎接。
「岳母大人,小婿來看望您老人家。略備薄禮,還請笑納!」
朱二夫人看向我:「賢婿不必多禮,裡邊請。」
表嫂也開口:「姨母,依依一家也準備了些禮物送給您。」
朱二夫人身邊嬤嬤接過。「依依有心了,怎麼不見我家兔兒?」之前在麥田村見到兔兒消失心碎了一地,聽眾人勸一直堅信兔兒會恢復如初,吃齋念佛更加勤勉。
「母親,你怎麼不往低處看。兔兒在你眼皮子底下。」
「兔兒,我的好閨女。」朱二夫人抱起鄭小兔熱淚盈眶。表嫂眼神示意別驚訝,別當面問為什麼。
旁邊嬤嬤擦了擦眼睛,「夫人,咱們進去喝茶吃水果吧!飯菜已經開始準備啦。」
「進去吧!外邊涼。」她抱著鄭小兔掂了掂問道,「想吃母親燒的菜嗎?小丫頭。」
鄭小兔搖搖頭,「兔兒最喜歡聽故事,還不餓。」
眾人笑著進了廳。我擔心岳母知道兔兒不吃人間煙火後會傷心落淚,便悄悄囑咐鄭小兔吃些食物,晚上我說十個故事給她聽。
她邊喝蜜糖水邊點頭:「好呀!好喝、好喝。」
我站起來抱起著她說:「岳母大人、表哥、表嫂,我帶鄭小兔四處看看。她也十分想家。」
岳母紅著眼睛點點頭。
先來到佛堂,還未進門就聞到十分濃厚的檀香。鄭小兔說:「鍋鍋,兔兒下來走走。這兒是要罰跪的地方,你可得保護好我,我不要被懲罰。」
我輕聲回答:「不會,咱倆牽手進去。」
「好~」她嗓子甜甜的,拉著我進門。裡邊有人,一個女子在用心擦地。
「誰在裡面?」鄭小兔道,「抬起頭來。」
該女子不理人,一個勁擦地,嘴裡念念有詞,「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鄭小兔歪著頭看過去,「哎,夏兒?」
「奴婢在!」夏兒挺直了身子,「小、小姐!」她轉身面向觀世音菩薩,「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夏兒,你怎麼啦?」鄭小兔不知道夏兒為什麼這麼怪異。
夏兒轉過身來抱住兔兒,嚎啕大哭,「小、小姐,夏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夏兒每天待在佛堂擦地、點香,時刻盼望著鄭兔平安歸來。
「我沒事,你別擔心。以後跟著我闖南走北吧!」鄭小兔胸膛拍得撲撲響,「我現在和魚兒是朋友,好多好多魚兒朋友。」
夏兒眼淚都沒收回去又笑了,「小姐真是小孩子心性。」
兔兒拉我的衣裳:「鍋鍋,你也可以給夏兒講故事吧?她愛哭哭臉,聽故事就好了。」
夏兒才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姑爺,小姐她、她童言無忌。您費心了!」
我揮手,「兔兒說什麼都隨她,你跟著她吧。她現在特別缺個夥伴。」
夏兒跪地磕頭:「謝姑爺、謝姑爺!」
我說:「一家人別這麼見外,你對兔兒的真心我們都看到了。以後絕對不會委屈了你。」
夏兒聽完這話臉紅了,「姑、姑爺,夏兒願意一輩子侍奉小姐。絕對不做傷害她的事情。」
哦!我一心急說錯了話,仿佛要納她為妾一般。
「好!我鄭開河也是一心一意的人,今生只有一位妻子。咱倆的想法一致。」
夏兒不好意思地笑了,「小姐、姑爺給菩薩上個香吧!」
兔兒有板有眼的磕了三個頭還許了一個願。
踏出佛堂時,夏兒緊緊的抱著兔兒。她沒有問為什麼兔兒會變回小時候的模樣。她只是高興兔兒認識她,一開口就是要一起走南闖北。菩薩有靈,小姐平安比什麼都好。
準備開飯了,我讓小梅和夏兒一同吃飯,她倆找藉口走開去別處了。
這裡的人尊卑有序,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改變的。
兔兒為了配合演戲,吃了很少的飯菜就嚷嚷著要找夏兒抓麻雀。我們看著她奔跑的樣子,心裡也歡快了起來。
雪地里,掃開一個圓圈,撒上些稻穀。再將一根白色的繩子系在一根木棒上,木棒豎著撐起一個大籮筐。待麻雀進入圓圈吃稻穀再猛的拉繩子。木棒一倒,大籮筐興許能關住幾隻小麻雀。
說是這麼說,兔兒愛笑也愛說話。麻雀吃食時十分警惕,一拉繩子就飛走了。換了四五個地方撒稻穀也沒有用。一隻也沒捕到。
她來到我面前時小嘴翹得老高。我笑呵呵地開導她,「這麻雀不餓,再下幾天雪再試,一定能捕到一兩隻。」
「好吧!鍋鍋肯定不會騙我。」她坐在桌子上,岳母又遞上一碗鹿茸湯。
「天冷,喝點熱湯暖暖身子。」
「我已經通知嬤嬤替你做新棉襖,明天夜裡就能穿上。」
鄭小兔笑著謝過自己母親,她本想說空間不冷,又怕拂了母親的好意。
「兔兒還是這麼乖巧。」表嫂只說兔兒的好話,在她眼裡兔兒全是優點。
飯後,依依姐帶著兔兒和小梅回了趙村,表哥和我留在鄭府。
表哥說:「我去請一趟師父,開河你留下來陪陪朱二夫人。」
朱二夫人正有此意,她喊嬤嬤上茶,單獨和我說話。
「賢婿,兔兒這孩子太真實,現在變成這個樣子真是可憐。還好有你!」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心裡是萬分不舍。」
「之後你們出門,路程近的話過節要回來看看,路程遠的話過年必定得回來看看。」
我點點頭,「岳母大人您放心!」
「哎!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咱們都是穿越到這個時代來的人,早晚有一天要回去。按說,兔兒也屬於我們21世紀的人。」
我沒有多問,點了點頭。
「鄭家其他人都不是來自21世紀,以後要回去,你得找到辦法帶上我丈夫和繼子。」
朱二夫人神通廣大,居然會知曉我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