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選擇
「這得看你所認為的正義是什麼了。」帕納刻亞道。
「這場戰爭註定會死傷無數，但大一統對於人類未來的好處是可見的。
資源、技術、經濟的整合會加快人類的發展速度，甚至讓人類走出銀河系。
是選擇現在的正義，還是未來的正義。」
「這些我都不選擇，我只選擇公國的利益。」索爾公道。
帕納刻亞公在一側開口道：「從公國的利益上來看，大一統成功後，公國將獲得更加廣袤的土地，更加龐大的資源以及人口。」
「但若是失敗了呢？」
頓了頓，帕納刻亞公看向夏連，「赫利俄斯公，你是怎麼想的？大帝雖然不是殺死你父親的直接兇手，但也算是間接的兇手。」
「伱既然知道這一點，又為何要問這個問題？」夏連道。
「赫利俄斯公國在帝國中的地位不比巴赫拉姆公國的低，所以，你的意見，對於我們而言很重要。」
「我想要問一個問題。」夏連靜靜的開口，「你們就這麼自信的認為，戰爭結束後，大帝就一定會放你們離開嗎？」
「如果他不打算放我們離開，從一開始就可以殺了我們，而不是將我們囚禁在這裡。」
「那只能說明我們對於他還有用處，而不代表他就一定會釋放我們，可能是擔心那些偽裝成我們的改造人的身份被發現。
而我們的存在，則是安撫公國的最後一個籌碼。」夏連繼續道。
「即使在戰爭勝利後，他給了我們更加廣袤的土地跟資源，讓我們選擇性的遺忘了過往的種種不快。
但從他將我們囚禁在這裡的那一刻開始，懷疑的種子就已經種下了。
我問你們，假設戰爭勝利，你們成功回去，而如果在之後的某一天，大帝又一次的重新舉辦了這樣的一場諸王之宴，你們還會不會去？」
他們沉默了下來，但沉默，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回答。
「這就是答案了。」夏連笑道。
「你我都不是大帝跟前的獵犬，挨過打以後給一根骨頭就會繼續在他腳下搖尾乞憐。
反之，大帝也是如此，從你們反對他的決定的那一刻開始，君臣之間也就沒有了信任可言了。
雖然我一直認為這個世界是利益至上的，但我也認為，只有利益支撐的忠誠是毫無牢固可言的。
我想，大帝不會想不明白這一點。
退一萬步來講，如果大帝真的放我們回去，我們能夠獲得瓜分新聯邦跟星海的資源的可能性，其實並不大。
如果我是大帝，我就絕對不會允許這麼一群對我毫無尊重，並且不聽話的大公繼續壯大。
戰爭會讓無數人失去生命，流離失所，但也不可否認的是，這也是階級躍升最快的捷徑。
無數新的勛貴會在這一場戰爭中誕生。
與其將土地分給舊貴族，不如利用這些土地扶持一批新的貴族。
而且，這些貴族還有可能來自新聯邦，來自星海。
因為他們對我們這些舊貴族有仇恨，因為破壞他們家鄉的人是我們，新貴族會形成與我們牽制的力量。
正如他過去的操作一樣，將巴赫拉姆家族跟赫利俄斯家族這兩個有世仇的家族放在一起互相牽制。
在需要用到的時候就從中作梗擴大二者的衝突。
當然，這是最好的結果。
我更加傾向於，他不會讓我們回去。
「我們」會在戰爭即將結束的前夕，遭受新聯邦亦或者星海的暗殺。
然後，他從宗室中挑選出一個聽話的人，來繼承大公之位。」
這與夏連之前與那位皇后聊的相左，實際上，夏連對於那位皇后所說的話那是一個字都不信，但是高情商的聊天自然得順著對方的話來說。
夏連的話，令在場的幾位大公沉默了下來，整個餐廳一片寂靜。
接著，帕納刻亞公繼續開口道，「從利益導向考慮的話，赫利俄斯公所說，或許是最符合大帝利益的。」
「我想，你們應該不至於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中吧。」夏連道。
「但是我們現在沒有什麼辦法。」索爾公道。
夏連掃視了一遍在場面色嚴肅的眾人，用AS的加密頻道跟他們交流道，『如果，我有辦法呢？』
他們將視線齊齊轉移到夏連身上。
『你說服那個皇后了？』索爾公驚奇的說，『感覺怎麼樣？』
『你這個說.是多音字嗎。』夏連吐槽道，『跟皇后沒關係，我有其餘的辦法讓你們離開，回到你們的公國。
不過』
夏連的話語頓了頓，看了看在場的大公，『我能獲得什麼？』
『你還真是直接啊。』帕納刻亞吐槽道。
但頓了頓嗎，他繼續道，『如果，你真的能帶我們離開這裡，帕納刻亞公國將永遠是赫利俄斯公國最忠實的盟友。
這是我的承諾，你可以記錄在你的AS中，你應該清楚，一位大公，是不會輕易做出這樣的承諾的。』
『我也做出同樣的承諾，皇宮我早就待膩了，還是我王宮舒服。』索爾公道。
『即使，讓你們跟我一同反抗帝國？』夏連又問道。
這些大公再一次陷入沉默。
「當然，這並不是必然發生的事情，一個四分五裂的帝國，誰都不會喜歡。
只是，在這個世界上，命運通常不會以我們的意願行動，就如，我們也並不想留在這裡一樣。」夏連繼續道。
「如果真的到那個時候，帕納刻亞依舊會站在赫利俄斯的身邊。」帕納刻亞公說道。
「附議。」赫斯提亞公道。
「我也認同，要真的到那一天，我想我們所有人都無法獨善其身。」
夏連緩緩的勾起嘴角。
接著，他從座位上起身，『你們去找其餘信得過的大公參與進我們，屆時，將名單發給我。』
「沒問題。」帕納刻亞頷首道，「不過，你還沒告訴我們，你會以什麼辦法帶我們走。」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說著，夏連緩步離開了餐廳，不過，卻在路上遇見了一個意外的人。
在通往他房間的花園中，那位大帝正在與皇后一同觀賞天穹的星空，花園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些糕點跟茶水，兩人的身側分別有幾位改造人守衛。
似乎是察覺到了夏連的到來，大帝將目光轉向了夏連，那雙充滿歲月且獨特的眼眸與夏連的眼眸對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