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崇文本來想出去,聽到院子裡動靜,是趙鈺崔他們回來了,就選擇繼續待在屋子裡。
「蘇毅成,你可去禮部登記了?」趙鈺崔問道。
「明日去登記。」蘇毅成已經安排好了,所以不著急。
趙鈺崔見他知道了,也就不再多言。
隨後又交談幾句,天氣冷幾人就都散了。
張路石拿了點熱茶進來,看到大侄子站在那發呆。
「崇文,先喝點茶暖暖身。」
張崇文看到的二叔回來了,「二叔,你回來了,生意如何?」
張路石喝了點茶暖了下身子,「從江南帶來的絲綢都賣出去了,也掙了一千兩銀子。北邊這邊皮草更值錢,一張上等皮草,就能賣三百兩銀子,做一件披風起碼要五張!」
說到這個張路石,想到今日北方來都客商的收入,是他的十幾倍,讓他都眼紅羨慕了。
「北邊雖然有國公坐鎮,但還時不時受匈奴的侵擾,二叔那邊危險,銀子慢慢掙就好。」張崇文勸慰道。
張路石也只是想想,他也不是那種要錢不要命的,要不是國公爺北方如今都危險了。
「嗯,冬天來京城賣綢緞不划算。你替我寫封信,寄給你爹,讓他準備夏季的綢緞,明年夏季前送到京城,到時能賣一筆高價。」
張路石可是打聽了夏季絲綢的價格,雖然比冬天的低一點,但夏季絲綢也薄很多用料省,算下來能掙更多銀子。
「行,二叔現在就寫吧!」張崇文直接答應了。
張路石對大侄子更加滿意了。
京城的人越來越多,離過年的日子也越來越近,轉眼就到了過年。
「衣裳可合身?」趙氏看他就問道。
「合身的,多謝姑母!」趙鈺崔躬身道謝。
想到外甥就一個人過年,這種闔家團圓的日子,一早就派人去將同鄉會館的趙鈺崔接回家。
對於他娘接大表哥到家裡一起過節,顧行晉沒任何意見,表哥一人在京城多照顧點是應該的。
吃完團圓飯,趙鈺崔就提出告辭,趙氏挽留了好一會兒,趙鈺崔還是拒絕了。
顧行晉見此就道:「娘,大表哥的生活用品都在同鄉會館,反正都在京城,過幾日您去瞧一瞧也一樣。」
趙氏一想也是,都在京城過幾日她再派人送點吃食過去。
「行,那姑母就不留你了。晉兒現在天色不早了,多找幾個下人,把你大表哥送回去。」
顧行晉承諾道:「娘,您放心,我肯定會把大表哥安然無恙的送回去的。」
「姑母,晉表弟,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回去就好。」趙鈺崔一聽就拒絕。
「大表哥這是應該的,我派下人送你回會館,這樣娘也安心一些。」
見此趙鈺崔才沒繼續反對,「那就麻煩你了。」
「大表哥客氣了,咱們走吧!」顧行晉笑著看他。
顧行晉叫來豆子,還有府里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子,讓他們送趙鈺崔回去。
「晉表弟,告辭!」趙鈺崔作揖道。
顧行晉善意的提醒道:「好的,大表哥接下來好好準備,這兩個月吃食小心點,有點壞的食物就別吃了。」
「我知道了,吃食都是小墨安排,你放心吧!」趙鈺崔點了點頭。
「對了,前幾日顧穎錦來同鄉會館,他在京城給貴人家的公子當先生。知道我與你的關係,所以給我留了個地址,讓我轉告你。」
方才差點忘記了,此刻想起來,趕緊將地址說了出來,「他在京城蔣侯爺的府上當先生。」
「多謝表哥,我知道了。」
趙鈺崔見他知道了,也就不再多言,該帶的話帶到了,隨後和顧行晉道別離開。
顧行晉當年只知道,顧穎錦會試落榜。選擇留在京城當教書先生,一邊等待下一屆的會試。
之前不知道他在何處,也沒有特意去尋人。既然知道了人在哪裡,他這個小輩總要去拜訪一次。
「奶奶,您說何時去拜訪合適?」顧行晉將這件事說給劉氏。
劉氏想了一下就道:「既然在侯府中當先生,想必過年時挺忙的,不如等初三了再去。」
顧行晉一想也是,「奶奶,還是您考慮周全。」
劉氏被孫子一夸,整個人都樂呵呵的,「奶奶活這麼多年,什麼事沒見過!」
顧行晉見老太太開心,也樂意彩衣娛親,「奶奶說的是,孫兒還差的遠了!今天這事,要不是奶奶您指點,孫兒可就莽撞上門了。」
劉氏聞言更笑的眉眼舒暢,「那你要多跟奶奶學一學!」
「會的,奶奶!奶奶,您的丸子可吃完了?」顧行晉從下人那兒,得知老太太偷懶不肯吃養生丸子。
「吃了,吃了!」老太太敷衍著他,最怕孫子盯著她這點了。
「老太太,您忘記了,今日的丸子還沒吃呢!」一旁的玳瑁這時出聲道。
「奶奶,那您今日就吃了吧,不然孫子會擔心的。」
劉氏不滿的瞪了一眼玳瑁,「你這丫頭,倒是成眼線了!」
玳瑁可一點都不怕,老太太待她們這些下人,再和善不過了。
「老太太,奴婢也是為了您的身子著想,這些藥可是少爺,托人讓太醫給您配的丸子,就想您長命百歲呢!」
老太太頓時沒了的脾氣,和孫子好聲好氣的商量。
「乖孫,今日過年就停兩天。等過了初二,奶奶繼續吃!」
顧行晉明白不少人講究,有些日子不能吃藥。不然,接下來的一年都不吉利。
就是不少人看病,都要挑黃道吉日。不宜出門的日子,就是得病了,都要等日子出門。
這個藥丸是太醫配的,藥性更好,就是不能停。
「奶奶,這不是藥,只是養生丸子。您不是說還要抱曾孫,可要把身子骨養好了。」
劉氏受不了,「行了,行了!玳瑁,你去取丸子來!」
看到老太太吃了丸子,顧行晉又交代明日也要記得吃,最後被老太太給趕出去。
老太太把人趕走後,不滿的嘟囔道:「這孩子就聽那太醫的,天天管著我老婆子,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