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顧行晉覺得難受,齊靖峰也覺得沒話題聊。
女婿一看主意大,雖然一個女婿半個兒,可有些話他也不好多說。
吃完午飯,顧行晉和齊雯湘就要離開齊府了。
齊雯湘滿臉不舍,握著張氏的手沒有鬆開。
張氏拍了拍她的手囑咐道:「顧家對你好,你也不可嬌縱,好好伺候你婆婆和你太婆婆,早日為顧家誕下子嗣,這樣娘就安心了。」
張氏這麼催生,也是因為擔心女兒,顧家就他女婿一個,子嗣對顧家來說非常重要。只有湘兒有了孩子,之後才能在顧家站穩腳跟。
「娘,我知道了,您放心吧!」齊雯湘看了一眼正和他爹說話的相公,臉頰微紅的答應道。
……
顧行晉的婚假結束,又恢復了翰林院正常上班的日子。
至於他返鄉一事,顧行晉也打算上奏朝廷,等上頭把他的假期批下來,他再回鄉祭祖。
時間過去一個月,他中狀元的消息,想來早就傳遍整個湖南行省。
沒多久,吏部就將他的假期批下來了,允許他六月初一回鄉祭祖。
顧行晉一算下時間,算上今日,他在京城的日子也只有四天。
顧行晉因為剛來就算他是狀元,也沒辦法得到皇帝的召見,所以平時除了修書還是挺閒的。
至於給皇帝的講經的差事,顧行晉自然是沒那個福份了!整個翰林院不知道多少老人,都在排著隊等待陛下的召見。
能夠面聖的機會,沒人把機會分給新人。所以,顧行晉在翰林院也一個多月了,他們都在修史讀書,日子過得和在國子監差不多,就是起的更早了一些。
既然時間確定了,又沒什麼大事,顧行晉就按照吏部給出的時間,準備返回家鄉。
比起顧行晉的淡定,李貴錚和江子蚞倒是有點心浮氣躁了。
「顧編撰,你準備回鄉?」李貴錚看到那封批條有些怪異。
顧行晉笑盈盈的道:「對,之前成親耽誤了,如今沒什麼事,就想著先回鄉一趟。等祭拜祖先完畢,再回翰林院也能安心當差。」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有些猶豫,他們要不要也先離開翰林院。可他們已經入職翰林院,如今這樣返鄉豈不是之前的辛苦白費了。
李貴錚猶豫了下才道:「顧編撰,此時離開,怕是不好吧!」
顧行晉聞言一笑,「沒什麼不好的,這裡有不少編撰和編修,少了我一個也有其他人,還不如返鄉見見家鄉的親人。」
江子蚞聞言倒是陷入了沉思,如今他們被老人打壓,確實不如衣錦還鄉一趟。
他們在翰林院這麼久了,陛下傳召了兩次講經,都是翰林院的老人去的。
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已經功成名就,他們沒有衣錦還鄉,那不就是錦衣夜行了!
顧行晉可不管他們怎麼想,反正現在他是六品編撰,也只是一個實習生。
就算他一直待在翰林院,這三年他也不會有什麼變化。何況,那群老人還爭搶著表現,不如先把自己的事給辦了。
至於有什麼想法,也要等他再次返回京城再說。
翰林院不少庶吉士,也有一半的人選擇返鄉,此刻還沒返回京城,時間上來說完全合適。
李貴錚陷入了沉思……
顧行晉自然不管他們,將自己這幾日手頭的工作儘快做好。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六月初一,今日顧行晉要帶著家人返鄉了。
至於趙氏和劉氏,怕因為趕路顛簸了。所以前幾日,就被顧行晉派下人,先送去奉沽了。
「娘子,你可收拾好了?」
「好了,相公咱們可以出發了!」齊雯湘收好東西回道。
顧行晉見狀就道:「那咱們出發吧,奶和娘她們倆想來都在奉沽等我們呢!」
「好。」
這次回鄉顧行晉倒是挺方便的,因為他已經是官身了,雖然官職不大,但也能乘坐官船,比私人的商船安全不少。
因為他們都是年輕人,這點顛簸也是能夠承受的,所以兩人一直趕路,短短一天半的時間就到了奉沽。
劉氏看到孫子來了,高興的眉開眼笑。
「你們可算來了,方才我和你娘還討論著呢!」
「湘兒,這一路你累不累?快坐下休息。」趙氏握住兒媳的手熱情問道。
齊雯湘也熱情回應,「娘,不累,您和奶奶這幾日怎麼樣,吃的可還順口?」
趙氏對兒媳的關心非常受用,她就就一個兒子,寶珠對她態度親昵,可因為不是親生的,還是有不少的隔閡。
兒媳性格不錯,對家人都很關心,說話又好聽,婆媳倆相處了小半個月,趙氏挺喜歡她的。
現在這麼關心她們的身體,更是對這個兒媳滿意的不得了,基本上是把她當女兒一樣疼愛。
「挺好的,我和你奶奶都過得不錯。」
顧行晉此刻開口說道:「奶奶,娘,我之前打聽了,半個時辰後,會有一艘南下的官船,會停靠在奉沽,不如咱們今日就乘船離開?」
「你們這一路過來,不累嗎?」趙氏倒是擔心他們。
「娘沒事,我們是年輕人,何況只是坐船。錯過了這次,下次的官船要等十日了。」
顧行晉沒有隱瞞,將打聽到的情況告訴她們,錯過了這次,那只能是坐私人的商船南下。
趙氏知道不能耽誤時間,坐官船還安全,「那咱們今日就離開,你們快去收拾行李。」
一家人上了官船,看到房間雖然不算太好,但也不錯,畢竟顧行晉的官職擺在那裡。
這艘船上,據說有一位大人物,顧行晉自然沒有去打聽是誰。
家人對他來說更加重要,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暈車藥丸,一一分給她們。
「這是我讓老大夫配的藥丸,治療暈車管用,等會開船要是覺得難受,就把藥丸吃了。」
說著就拿起一顆藥丸,他第一個吞了下去。他暈船,所以先把藥丸吃了。
老太太打量著官船裡頭的布置,「奶奶這次也沾了你的光了,能夠坐上官船,這輩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