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帆的意識在一片混沌中逐漸恢復,他感覺到了疼痛,但那是一種模糊的、遙遠的痛感,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空曠而陌生的空間裡。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束微弱的光線從頭頂上方投射下來,照亮了他所在的一小塊區域。
他試圖站起來,但身體卻像被重物壓著,每一塊肌肉都在抗議。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頭腦清醒起來。
記憶開始慢慢回溯,他想起了自己暈倒前,白芷指揮著她的靈獸撞擊了自己,然後是一陣劇烈的疼痛,接著就是一片黑暗。
在短暫的休息過後,身體勉強可以挪動。
「有人嗎?」吳一帆大聲呼喊,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迴蕩,但除了自己的回聲,沒有任何回應。
他開始緩緩的走動,試圖找到出口,但無論他走到哪裡,四周都是無盡的黑暗和冰冷的牆壁。
時間在這裡仿佛失去了意義。
吳一帆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已經走了很久很久。
呼喊聲變得越來越嘶啞,腳步也越來越沉重。
自己也開始懷疑,這個空間是否真的存在出口,或者他是不是被困在了一個永遠無法逃脫的迷宮中。
他嘗試著用身體撞擊牆壁,希望能找到一些弱點,但牆壁堅硬如鐵,沒有任何反應。
他開始感到絕望,但內心深處的求生欲望驅使他繼續前進。
求生的本能讓自己不想放棄,重活一世自己還什麼都沒做,不想就這樣放棄。
隨著時間的推移,吳一帆的體力逐漸耗盡。
他的步伐變得蹣跚,呼吸變得急促。
視野開始模糊,但他仍然堅持著,不願意放棄。
身體傳來的疼痛,讓他愈發難受,最終癱坐在地。
......
.........
許久過後,他在一次嘗試站起來時,吳一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
他的身體不再聽從他的指揮,直接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在這個獨立的空間裡,時間仿佛被拉長了無數倍。
他也不知外面度過了多久,但對於吳一帆來說,卻像是度過了一生。
他躺在地上,望著頭頂那束微弱的光線,心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
但就在他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絲微弱的聲音。
那聲音雖然細小,但卻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中。
他集中精神,仔細聆聽,那聲音似乎在指引他前進的方向。
吳一帆不知道這聲音是從哪裡來的,也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存在。
但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掙扎著站起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蹣跚前行。
每一步都像是在與自己的意志作鬥爭,但他沒有放棄。
在這個無盡的黑暗中,吳一帆的心中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
強忍疼痛的走了一段時間後,四周依舊是一片死寂,讓他不禁懷疑,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重新燃起的希望也瞬間煙消雲散。
身體也宛如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地。
慢慢的陷入了沉睡,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
......
.........
在醫院中,專家們經過會診,最終決定採用楊氏電擊療法來救治吳一帆。
他們的計劃是通過微弱的電流擊碎吳一帆腦子中的瘀血。
因為人類在覺醒御獸空間之後會獲得強大的自愈能力,所以他們認為,一旦瘀血被化開,人體應該能夠自行將其吸收掉。
在徵得沈月的同意之後,醫生們立刻緊鑼密鼓地開始實施電擊療法。
此時,一隻雷丘正撅著屁股,用尾巴觸碰著吳一帆的額頭。
......
奇異空間內電流瞬間傳導至吳一帆的身體,本就處於昏睡狀態的他瞬間驚醒。
吳一帆只覺得全身如同觸電一般,強烈的電流刺激得他嘴歪眼斜。
他驚慌失措地用力翻滾著身體,以為是自己躺錯了地方。
然而,無論他如何翻滾,電流始終從頭部到腳上持續輸出著。
在一番徒勞的掙扎後,吳一帆無奈地選擇了破罐子破摔,直接躺在地上不再動彈,只是四肢偶爾會因為電流的刺激而抽搐兩下。
可能雷丘沒有控制好電流,吳一帆的額頭在電流的作用下變得一片焦黑,頭髮根根豎起。
沈月、徐母以及呂德柱兄妹都在治療室外關心地看著這一幕,呂大彪也滿是擔憂地注視著。
呂大彪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說道:「啥東西燒焦了,還挺香的?」
其實眾人都聞到了這股燒焦的味道,但大家都不敢說出來。
徐母見自己的老公竟然敢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好在治療室外罵他,擔心會吵到醫生,於是直接擰著呂大彪的耳朵走進了樓梯間。
過了一會兒,樓梯間裡響起了徐母的聲音:「泰坦巨猿使用泰坦戰甲!」
緊接著,一陣陣悽慘的叫聲和求饒聲從樓梯間傳出。
徐母的靈獸是一隻以力量著稱的泰坦巨猿,其力量十分強勁。
泰坦巨猿反哺給御獸師的泰坦戰甲自然也加持了不俗的力量。
徐母顯然是在教訓呂大彪,讓他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不能亂說話。
而醫院病房裡,吳一帆依舊在承受著電擊療法帶來摧殘。
眾人的心情也都十分緊張,期待著他能夠儘快甦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