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瞧老大沒事兒,立刻放下心來,口中更加囂張的「哈哈哈」笑起來。
刀疤臉卻笑不出來,眼神兒還很凝重,此刻胸口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怪不得有人會請他們這些亡命之徒出手,能把他一腳踢飛的人肯定不簡單。
這也就難怪,會給那麼高的價格了,看來,接下來他要拿出真本事了。
想著一握沙包大的鐵拳,朝著靠在紅木椅上,美艷慵懶的女人衝去。
時壞舉著酒杯,紅唇淡淡的勾著,看著對方又來,臉上懶洋洋的表情都沒變,
直到對方熊撲而上,雪白的長腿才驟然一抬,一腳又將人踹飛了出去。
「轟隆~
座椅板凳齊飛,又是一聲劇響。
笑著的一群手下,再次僵住表情,集體扭頭去看他們老大。
刀疤臉這次又被踢中胸口,還是同一個地方,他疼的整個臉都青了。
小弟們再傻,也看出事情不對頭了,眾人慌忙跑了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刀疤臉的臉色巨難看,捂住胸口的位置,口中吐了血,視線狠毒的看像時壞,「老子就不信了,還那不小下你這個小賤人。」
一把推開眾人,他這次怒嚎一聲,整個人蹦起來,朝著美艷的女人虎撲殺去。
時壞見此,美艷妖冶的紅唇勾了勾。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氣勢兇狠跳到半空的刀疤臉,再次被她抬起雪白長腿,狠狠的踹了出去。
而且是椅子上慵懶的女人,是一手摁在坐著的凳子,人斜起的兩條長腿,飛起的一連竄飛踹,直接將刀疤臉踹到了天花板上,才又狠狠的落在地面。
「轟隆~」
比前兩次更大的巨響,而且,這次刀疤臉大口吐血,眼翻白,再也爬不起來了。
眾人:「……」
場面安靜數十秒,總算有人反應過來,「都他娘看什麼,快上啊~」
大叫的人怒吼一聲後,立刻拔出腰上的搶,對著時壞就板下扳機。
看出這女人身手這麼厲害,他是不會上去送菜的,還是直接先打個半死擒住在說。
可是端著手槍,眼睛裡剛露狠毒之色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噗通」一聲跪在了。
一旁正紛紛出手的眾人,見此都為之一愣。
跟著有人罵道:「馬三兒,你這個沒卵子的慫貨,叫你打這娘們兒,你他娘的竟然跪她?」
有不對付的立刻冷道,「怕不是被個娘們嚇尿了吧?」
說完,換來一群人輕蔑鄙視的冷笑聲。
馬三兒卻嚇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眼前的女人,這根本就不是他要跪的。
是他的身體不聽使喚,自己跪下來的。
只是這個時候沒人注意到他的反常,而且同一時,剛大罵完他,同樣舉搶的兩個人,同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跟著就是,在場的一群人,一個接著一個全都朝著桌前跪了下來。
大家的神情巨變,嘴巴張的老大,卻沒一個人發出聲音。
這群人就算是傻子,此刻也知道不對勁兒了。
而緊接著,一群跪地的人,左手忽然抬起來,然後毫不客氣的給了自己一耳光。
眾人都被打傻了,愣愣的就去看自己的手。
可是還沒等弄明白,右手也抬了起來,「啪」又是一巴掌。
不少躲在暗處偷看的人,見到這一幕紛紛驚呼。
可跪地的人,卻根本停不下來,兩手不受控制,左右開弓朝自己臉上甩起了大耳光,那力道之狠,門牙都打掉了下來。
不過一會兒功夫,這群人就自己把自己打的滿嘴滿臉都是血,只是自己的手卻依然沒停下。
眾人全都恐懼無比,眼睛驚懼的去看桌前的人。
靠在紅木椅上的妖冶動人女人,慵懶的姿勢不變,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執著白色的小杯,漫不經心的品著。
一群人卻繃不住了,恐懼的開始磕頭,「饒命啊……姑奶奶饒命啊……」
「是我們瞎了狗眼……我們在也不敢了……求姑奶奶饒命啊……」
「......」
一群壯漢哭全都叫著開始求饒。
時壞連看都沒看,只把玩著手中酒杯,紅唇里淡淡,「真是掃興!」
白子巍依偎過來道:「姐姐可以換家吃?」
時壞眼睛一亮,「也好。」
兩人起身就這麼走了,留下一地哭著哀求的人。
店老闆拿著飯錢還有桌椅賠償,看著滿地還在自己狠辣打臉的一群人,忙叫人趕緊去報警。
白子巍此刻已經帶著時壞換了家店,還是一家中式的餐廳,味道也不差。
白子巍倒上一杯酒,輕聲道:「姐姐不該這麼輕易放過他們。」
時壞漫不經心道:「不過是拿錢辦事兒的棋子罷了,就算殺了,能有什麼意思?」
「姐姐知道是誰?」
「除了時家還有誰。」時壞慵懶靠在沙發里,「還以為能有什麼手段,結果也就這樣,一點新意都沒有!」
白子巍笑了下,「是姐姐太厲害了。」
其實時家這次找的人很厲害了,那些人應該都是見過血的高手。
只不過碰見姐姐,全都弱成渣渣。
這點時壞倒是不否認,紅唇勾了下,「是啊,也只有跟寒神極打起來才有意思。」
笑著說完,時壞愣了下,怎麼突然想起那混蛋了,她還笑了,明明昨晚這人還欺負過她?
白子巍挑了眉,「寒神極,是誰呀?」
時壞忍不住恨恨,「是個混蛋。」
白子巍挑眉,「混蛋?」
時壞黑線撇嘴,,「對,一個招惹了他,就別想再跑掉,平日裡不吭不聲,卻做盡壞事兒的混蛋。」
「做盡,壞事兒?」
「是啊,他做的事情,簡直是壞的罄竹難書,我跟你說,他這人平日裡看著特別的高冷,其實,人特別的壞,整日裡你都看不出來他是那樣的人。要是你得罪了他,什么小黑屋,籠子,下契約啊……」
白子巍忽然道,「姐姐你是不是喜歡他?」
時壞愣住,跟著瞪大眼睛,「你怎麼這麼說?」
白子巍笑了下,「姐姐你說起他的時候,跟別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白子巍笑笑,「很不一樣,人鮮活了,話變多了,連眼神兒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