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並不知道閆老師在心裡是怎麼看待自己的,知道了也只會淡然一笑,覺得他說的還挺符合自己的。
王恆回到家裡。
「媽,我回來的時候看到賈張氏在外面被一頓毒打,可笑死我了。」
王恆幸災樂禍的邊說邊往裡屋走去。
王母放下手裡的抹布趕忙追問。
「這賈張氏為啥被打的啊!快給媽說說。」
看著王母滿臉期待八卦的表情,王恆沒在吊人胃口。
「我到的時候兩人還在罵戰,賈張氏嘴太毒把人說生氣了,就上手了!那大媽戰鬥力那叫一個強,把賈張氏提在手裡和拎著豬仔似得,左右開弓,您啊!等著她回來看看她那張臉絕對和豬頭一樣。」
王恆笑的肚子都有些疼,和王母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要進裡屋。
王恆拿起了一旁的蠟燭便點了起來。
王母抱起了小王嵐,出了屋門找到一旁的婦女傳起了八卦。
鄭朝陽小心的撐起了身子看著王恆。
王恆沒有了玩鬧的心思,從懷中把空間裡的膠捲拿了出來。
「我見到徐宗人了,這個是已經潛伏的特務,和現在正在行動特工的名單。」
「我許諾會保護他的家人,至於他自己怎麼處理要看組織上的決定。」
鄭朝陽鄭重的接過膠捲。
「組織上交給我的任務目前已經完成,希望結果向好發展。」
鄭朝陽臉上流露出一絲輕鬆,肩上的重擔終於鬆了一些。
「現在的話就需要王兄弟你出一趟城,我用來聯絡的電台被繳了,得及時把消息傳遞出去。」
王恆順勢坐在了床上,低下頭思量一番。
「我可以去抓個特務從他們那繳獲各電台,你覺得如何。」
鄭朝陽搖了搖頭。
「這份情報太過重要,這要是被敵人破譯出來,損失太大。要不這樣我明天試試以前的路子看看能不能送我出城。」
鄭朝陽下定了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情報送出城。
「你現在的身體能自由行動嗎!別逞能。」
王恆眉頭緊鎖,胸口像是悶了口氣吐不出去。
「你把你以前的路子給我說說,我去試試,看能不能將情報送出去。」
王恆下了決定,眼神堅定的看著鄭朝陽。
房間裡氛圍有些沉悶,兩人看著彼此,點燃的蠟燭,燭火搖曳。
鄭朝陽低下了頭臉上表情有些痛苦,罪惡感使他的臉有些猙獰。
「我很抱歉,你救了我卻還要為了我的任務冒這麼多危險。」
王恆只是抬眉笑了一下。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自己決定幫的你,幫的紅黨,那我就會為了自己的決定負責。」
火光不再搖曳,穩穩的燃著。
鄭朝陽沒再和王恆糾結這些,只是苦笑。
「我在北平幹過幾年治安,認識了些人,有個叫冼登奎的老東西,我和他搞過一陣走私。」
鄭朝陽低頭思索。
「我還有他一些走私的證據,他路子很野,可以走他的路子出城。」
「出了城往昌平方向走,走大概十五里就能找到一座荒廢的佛廟,那裡有和我合作很多年的游擊隊伍。」
鄭朝陽搓了搓手,抬起了頭看著王恆。
「這個隊伍人做事比較糙,你多加小心。」
「我們的接頭暗號是『冰冷的天』他會回答『秋天到了』。」
鄭朝陽把藏在懷裡的走私證據給了王恆,臉上恢復平常。
「這個冼登奎不是個好相與的,他能在這戰亂年代把生意做這麼大,很有一手。」
「千萬注意安全,千萬注意。」
鄭朝陽喃喃的小聲說著。
王恆正要伸手安慰鄭朝陽。
「王恆,你個王八蛋,你給我出來。」
賈張氏一回到院子,就找上了王家。
王母一聽,一下怒從心起。
「賈家的,你罵誰呢?你敢到我們家門口來罵我孩子!」
王母蹭的站了起來,指著賈張氏鼻子說道。
賈張氏也不是個吃素的。
「你去問問你家的小混蛋,在外面看著我被打,也不上來幫忙,我在外面都快被人打死了,也沒見到這小畜生說要回院子叫的人在哪!!!」
「這小畜生就不是個人啊!」
賈張氏一拍大腿就坐在了地上,哇哇的哭了起來。
王恆聞聲走了出來,看見坐在地上的賈張氏。
頭髮凌亂,臉頰腫了起來,眼睛烏青,一臉的土。
身上的衣服被拉開了幾個口子,褲子上全是土。
整個人看著不是一般的慘!王恆一下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畜生,你看門外,那個大媽追過來了。」
賈張氏一下就躥了起來,一團黑影卷著灰塵,沖回了家中。
門一插,整個人就埋在了被子裡面。
活像是避難的家豬。
院裡看熱鬧的人笑成一片,看著賈張氏那悽慘的樣子,實在是太可笑了。
這賈張氏看來在院裡一點人緣都沒有啊!
易中海和一批鋼材廠的工人們剛剛下班回到院子,看著院子裡面這麼熱鬧有些詫異。
「孫家的,這發生什麼了這麼熱鬧啊!」
一邊的婦人把剛剛的事說了一遍,邊說邊笑,滿是調侃的看著易中海。
易中海臉色鐵青的看著王恆,上去就是義正言辭的指責。
「王恆,你就看著外面的人欺負毆打咱們大院裡的人啊!有你這樣的嗎?一點都不知道團結鄰居。
還有你不是說回院叫人嗎?你是怎麼做的!你太讓人失望了!」
王恆面無表情的看著易中海,眼神慢慢變得森冷。
「呦呵!您這是做賈家的主啊!他賈張氏在外面橫行霸道,看來是你在這撐腰啊!
還回院叫人,這院子裡除了你這個拉幫套的,誰願意搭理賈張。」
王恆邊走向易中海一邊說道。
「還有你再以長輩的口吻和我說一句話,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後悔。」
王恆和易中海站的很近,盯著他的眼睛,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我父親死於日寇之手,不是你這種蠅營狗苟之輩,可以比擬的,記住今天我說的話,沒有下次。」
易中海冷汗流了一背。
那種呼吸不暢的窒息感讓他說不出話。
易中海臉色漲紅,緩了好久才說出來話。
「好你個王恆,我這為了你好,教你做人做事,你竟然。」
易中海還沒有說完,便感覺身上一痛。
喘不上來氣,一下就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