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細想一下,這些逃兵多半是不敢回去報到的,長官死了、敵人沒抓到,回去多半會被槍斃,王恆心下安定許多。
隨即王恆換了套看起來沒啥破損的衣服穿上,嗅了嗅還是有些血腥味,衣服一脫在地上揉了揉,土腥味壓住了縈繞在鼻尖的血腥味。
烈日下的森林,風時不時的刮來,王恆早已離去朝著城門奔去。留下的只剩下多具看不清容貌的屍體散落一地,要不了多久這些都會被分食消散。
王恆還在回城的路上,腳程不算慢,日頭有些毒辣,王恆滿身大汗的趕到了外城門。
這次排隊的人比上一次王恆看到的少了許多,還是上次的守城士兵,還是一樣的扒皮吸髓。王恆交了錢便排著隊伍順利進了城。
剛剛進城的王恆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王恆面不改色的朝著一處胡同走去。還沒等多久就聽到一個腳步聲跟著便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猥瑣漢子,身形佝僂,走路小心翼翼地,生怕驚擾到追蹤的人。
那猥瑣漢子探頭看了眼胡同,他追蹤的人怎麼不見了,漢子心裡有些急躁,但經年累月的江湖生涯教會了他什麼才是小心謹慎。
猥瑣漢子面不改色的轉身準備離開,正當轉身的時候,入目便看到了王恆站在一旁,靠在牆上看著自己。
猥瑣漢子嚇出了一身冷汗,臉上扯出了個難看的笑容朝著王恆說了句。
「吃了嗎?您!」說著話猥瑣漢子就準備離開。
兩人交錯的瞬間王恆一把拉住猥瑣漢子的脖頸,拉著便走向了巷子的陰暗處。
「姓名,年紀。」
猥瑣漢子耳邊響起了王恆冷酷的聲音,猥瑣漢子好像聞到了股淡淡的血腥味。這短暫的幾秒猥瑣漢子表情不斷變化。
「姓名,年紀。」
王恆見手上的人不說話,便拿住了漢子的肩胛骨。一陣讓人牙酸的骨頭摩擦聲傳來。
那猥瑣漢子被王恆捂住嘴巴發不出聲,想求饒都沒機會。
猥瑣漢子感到捂住嘴的手鬆了些便馬上說道。
「大哥我錯了別捏了,我全說。」
猥瑣漢子壓低了聲音,語速極快的說著。
「我收了易中海的糧食,他讓我跟著你,看你都去了哪裡,然後等著他來找我拿消息。」
王恆聽著這事竟然是易中海安排地,有些無語,隨即拍了拍地上的人。
「起來吧!我有些誤會了,你得感謝你的嘴還算快。」
王恆身形放鬆了些,開始思考要如何處理這個有些猥瑣的漢子。
「大哥,今天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
猥瑣漢子滿臉的討好,期待著王恆不是心狠手辣的特務,畢竟在他不短的江湖生涯里,見過太多『消失的人』了。
「你看著是個識趣的,叫什麼,住哪?」
「大哥,我叫許宏。家住金魚胡同三十號,今年三十了。」
許宏敏銳的察覺到王恆年紀不大,但手上肯定有人命,說的話愈發簡短。
「看你應該在街面上混的時間不短,你覺得我該拿你怎麼辦。」
王恆平靜的看著許宏,眼神里滿是血腥味。
許宏見過那種眼神,但這會怎麼也想不起來,只是人顫抖的說道。
「我認您當大哥,您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王恆臉上浮上一絲笑容,王恆伸手拍了拍許宏的肩膀。
「我需要個投名狀,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大哥,我真不敢殺人啊!您讓我干點別的吧!我擅長跟蹤,放哨,踩盤子。這些我都能幹!」
許宏滿臉的苦澀。害怕王恆讓自己去做那殺人的勾當。
王恆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平淡的吩咐道。
「你很識趣,我要你去做兩件事,第一找人敲斷易中海一隻手,對了要左手。你既然知道了我住在哪,那你就想辦法在那邊搞套房子,搬過去幫我做事。」
王恆從空間裡掏出了兩根小金魚,扔給了許宏。
「記住別背叛我,要不然你就會和這塊磚石一樣。」
王恆說完拿起了散落在街道的磚石,生生的用手捏碎了,石磚灰一點點的落下,就像是落在許宏心上一般,這一層灰濛在了許宏心上。
王恆看著許宏的神情,知道短時間內,如果不是生命威脅的話,許宏暫時不會背叛。
但以後的事就說不準了,只能慢慢來了。
看著已經走遠的王恆,許宏長舒了口氣,疼痛從許宏的肩頭傳到大腦。許宏倒吸口涼氣,心裡滿是對易中海的憤恨。許宏不再多想,扶著肩膀就去找醫生了。
王恆沒在耽誤時間,王恆招呼了輛人力車,便回到了南鑼鼓巷。
見周邊沒人,王恆便從空間裡掏出了麻袋,將凍肉裝了三個麻袋。隨即王恆便先前往了文醫生家裡。
午後的太陽不再毒辣,有些和煦的安撫著行人。
王恆剛到九十六號院門口,就被幾個人圍住了。
「你就是王恆吧!」
有些稚嫩的聲音傳到了王恆耳邊。
王恆看了看都是些十七八歲的男孩,看著這些漲紅著臉,有些虛張聲勢的男孩們,王恆大概知道是什麼事了。
「我就是王恆。」
看著躁動的小年輕,王恆在想要不要用這些人立威。
王恆出神的樣子讓這些躁動的青年,感受到無比的挑釁。
「你以後不准來這個院子,聽到沒!你再來腿給你打斷。」
王恆眼神冷了下來,看著幾人有些不耐煩了。
「滾!」
王恆放出了收斂的殺氣。
幾個小年輕屁滾尿流的四散而逃。王恆不做理會,便朝著文醫生房子走去。
王恆人還沒走到,就被旁邊幾位大媽攔了下來。
「小恆啊!咱們怎麼說都是鄰居吧,你看看你把我們家小子嚇成什麼樣了。」
說話的大媽多半是其中一個的家長,王恆心中失笑,對這些算計有些無奈。
「你們幾家的小子,都敢出來圍著人茬架了,還不許我嚇嚇他們啊!」
王恆眉頭一挑,接著說。
「他們這次圍著的是我,下次指不定就敢去圍誰了,那次碰到特務什麼的就不一定有命活了。」
說話的大媽臉上有些難看,心裡認可面上卻不肯認輸。
「我家孩子,我自己會教,不用你管。」
「就是!」
周邊幾個大媽也在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