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如獲赦令,腳步看似正常,實則加快了頻率,飛快地回了自己的工位。
中午時分,顧晏池接到沈含巧的電話,視頻里的沈含巧,穿著一身淺棕色的西裝外套,頭髮被仔細盤在腦後,小巧的耳垂上還戴著他送的珍珠耳釘。
在陽光的照射下,細膩白皙的面龐,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細白如蔥的手晃了晃手裡的食盒,問道:「阿晏,和我一起吃午飯嗎?」
顧晏池繃著的嘴角最終還是沒繃住,嘴角微微勾起,暴露了他此時的好心情。他矜持地點點頭,回答道:「我去找你?」
「不用,我已經到你公司樓下了。」
「好,我來接你。」說完,顧晏池便大步流星地走下樓,沈含巧可是非常難得來一次公司,他想著視頻里的沈含巧,他想見她的心越來越強烈。
剛下到一樓,顧晏池一眼便鎖定了沈含巧所在的位置。
今天外面有些颳風,加上昨晚上下了點小雨,氣溫下降了不少,出門時他見她下半身穿得裙子,有些不悅,又上樓給她拿了一條褲子。
沈含巧嘴上說著去公司穿,現在都上了半天班了,身上穿的居然還是看著就凍腿的裙子。
顧晏池抿緊嘴角,沈含巧身邊的男人更是礙眼。他大步走過去,站在沈含巧的身後,不經意間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
沈含巧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以為是登徒子,差點穿著高跟鞋的腳就要踩下去了,沒想到這麼不靠譜的人居然是顧晏池。
對面的男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顧總,方圓十里都能聞到酸味兒了。」
說話的人正是林玉辰,今天沈含巧帶來的食盒,裡面的飯菜都是夏曼親手做的,她特地起了個大早,去市場買了新鮮的老母雞,新鮮的蝦,給幾個孩子做了一餐飯。
知道孩子們沒時間回來吃飯,便打電話讓快送小哥送到沈含巧公司去了。
夏曼做了三個人的份,沈含巧和顧晏池自然不能少,林玉辰也在顧氏上班,他的也不能少,夏曼這一做,就做了許多,還特地分出了兩個食盒。
林玉辰站在大廳,正是來找沈含巧拿食盒的。才剛說上幾句話,醋罈子就找上門來了。
醋罈子一來就朝著他展示著自己的所有權,像個護食的小動物。
林玉辰覺得好笑,又有些得意,他這反應,是不是說明他還是挺不錯的,居然讓不可一世的顧家掌權人視作情敵。
林玉辰收斂笑意,對沈含巧說道:「你和顧總用飯吧,我也上樓去了。」算他給顧晏池一個面子,先走一步了。
沈含巧笑著看著林玉辰走進電梯,轉頭就變了臉色,她環在顧晏池腰上的手,捏著他腰間的軟肉,用力地擰了擰。
顧晏池不動聲色,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手裡,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肩膀走向電梯。
總裁專屬電梯裡,沒人打擾他們,沈含巧幽幽地看著顧晏池,「顧晏池,你的醋罈子打翻了……」
「什麼醋罈子,瞎想些什麼。」顧晏池拒不承認自己吃醋了,說著抬起手就去揉沈含巧的頭髮。
一揉,沈含巧就炸毛了,她早上好不容易紮好的頭髮,好不容易扎到自己滿意的髮型,顧晏池這麼一揉,她瞪大眼睛,盯著他,她感覺到自己的頭髮散了。
想著她的髮型,沈含巧就忍不住再掐了他一把,誰讓他亂動的。
沈含巧的表情變了又變,顧晏池抿抿嘴角,輕咳幾聲,心虛道:「我等會兒給你扎……」
「你要是扎不好,你就死定了……」沈含巧握緊粉拳,湊到顧晏池的眼前,晃了晃。
顧晏池被她這奶凶奶凶的模樣逗笑了,大手一伸,將她的拳頭包起來,剛好電梯到了,拉著她就走出了電梯。
秋後算帳,說的就是顧晏池。
他手裡提著沈含巧帶來的食盒,幽幽地看著沈含巧:「巧巧,為什麼食盒有兩個……」
「你來看我,還順便給林玉辰送午飯?」
沈含巧也是醉了,人在無語的時候是會很無語的。
「你在想什麼呢!這是我媽做的飯!」顧晏池這才反應過來,嗯,自己錯怪她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沈含巧盯著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突然,她好奇地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顧晏池,你的耳朵紅了誒。」
沈含巧彈了彈他的耳垂,補了一句,「還怪Q彈的呢。」
顧晏池的耳垂瞬間爆紅,那幽幽的氣息拂過他的耳邊,他忍無可忍,拉過沈含巧,報復似的,用雙手去揉搓她的臉。
揉了幾息,看著沈含巧的臉越來越紅,他才滿意。雙手夾著臉頰,嘴唇被迫嘟起來。水潤潤的嘴唇讓顧晏池心痒痒,不多想,直接湊了上去。
顧晏池逗貓似的,啄了沈含巧幾口,沈含巧暗戳戳地在掐他的大腿,他意興闌珊地放開了她。
玩笑了一會兒,沈含巧現在頭髮是徹底凌亂了。亂糟糟的頭髮散落下來,沈含巧氣不打一處來,顧晏池見狀,再惹下去,沈含巧就要徹底炸毛了。
他趕緊拿過食盒,一層一層地擺出來,表現得清風朗月,一副正人君子做派,說道:「巧巧,快來吃飯,不能辜負了夏姨的心意。」
沈含巧坐在一旁,不願意動,誰知顧晏池竟然直接將她「端」了過去,順便還把筷子塞到了她的手裡。
沈含巧看了一眼面前的菜色,色香味俱全,看著美食的份上,她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他計較。
顧晏池給她夾了個雞腿,讓沈含巧拿著啃,沈含巧睨了一眼面前的雞腿,自己穿得這么正式,手裡拿著個雞腿,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兒。
算了,不想了,雞腿這麼香,還是好好啃吧!
沈含巧大快朵頤一餐,顧晏池識趣地收拾碗筷,又去拿紙幫她擦嘴巴。
收拾好之後,顧晏池瞥到沈含巧散亂的頭髮,裝作鎮定道:「巧巧,你過來一下。」
「幹嘛?」沈含巧一臉狐疑,但還是坐了過去。
顧晏池手抓著輕輕拂過她的頭髮,五指成爪狀,作梳子,一點一點幫她通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