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池見兩人收不住笑容,他悄悄伸手,輕輕地在沈含巧的腰上捏了一把,沈含巧這才停止笑話他,「好囉,我們不笑你了,來,我給你再盛碗湯。這蓮藕啊,應該和蓮子有差不多的功效,你多喝點。」
蓮子有著靜心的功效,沈含巧理所當然地認為蓮藕也有這個功效,特地給他舀了好幾塊蓮藕。
顧晏池皮笑肉不笑地接過她手裡的湯,慢慢地喝了起來。
沈含巧見他不鬧她了,興致缺缺,也喝起了碗裡的湯。
夏曼又給兩人夾菜,有顧晏池這個成年男性在,也不怕剩飯剩菜,他框框幾碗,把桌面上的菜一掃而空。
其實夏曼做的菜分量不大,剛好夠三個人吃而已,但是沈含巧又是一個小鳥胃,向來吃不了多少,所以,這些又全都進了顧晏池的肚子。
吃飽喝足的兩人坐在沙發上休息,下午的時間,自然就是在沙發上度過的,沈含巧吃飽之後便有些困,靠在顧晏池的肩膀上打起了瞌睡。
兩人就這樣靠在沙發上,眯了幾十分鐘,夏曼看著睡著的兩人,拿起手機拍了一張,躲回房間,和新認識的老姐妹炫耀去了。
沈含巧醒了之後,又拉著顧晏池一起去對面打掃衛生,其實也沒什麼可打掃的,顧晏池都安排了鐘點工,隔一天便會來打掃一次,家裡乾淨得很。
轉悠了幾圈之後,沈含巧有些無聊了,拉著顧晏池又睡起了大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沈含巧看著顧晏池漆黑的眼睛,說道:「白天我陪你,晚上我陪媽媽睡去了。」
顧晏池沒想到,沈含巧竟然挖了這麼大一個坑來給他跳,沒辦法,顧晏池只好不情不願地同意了。
這一晚上,顧晏池註定是孤枕難眠。
他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他也是獨守空房……
……
翌日早上,沈含巧才吃完早餐,便接到了江寧寧的電話。
電話里,江寧寧的聲音有些哽咽,她急忙問發生了什麼,可是江寧寧也不願意說。
沈含巧便提出:「我去你家找你。」
江寧寧莫名其妙傷心難過,作為閨蜜,她肯定要去照看一二,了解一下情況。
顧晏池充當司機,把沈含巧送到了江寧寧的樓下。
見她進了電梯,才倒車回了別墅。
沈含巧上樓敲門,江寧寧聽到門鈴聲,走過來給她開門。
一開門,沈含巧就嚇了一跳,「寧寧,你這是哭了多久啊!」
只見江寧寧的一雙明亮大眼睛,變成了兩個腫脹的大核桃,臉上還帶著黃氣,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
江寧寧道:「巧巧,你先進來。」
她一開口,聲音也是沙啞無比。
兩個女孩坐在沙發上,沈含巧著急地問道:「到底怎麼了?是歐陽憬嗎?」
江寧寧說:「我……我昨天在應酬的時候,看到他了。」
沈含巧:「看到他怎麼了?」
江寧寧說:「那個女的坐在他的大腿上了!」
沈含巧:「什么女的?」
江寧寧:「還能是什麼嗎?就是那些進來陪酒的女人!」
沈含巧大驚失色:「什麼?」
因為歐陽憬是顧晏池的好友,她也認識他快一年了,平常接觸下來,對他的印象也挺好的,實在想不到他還是那種會叫「小姐」的人。
突然,傳來一股隔夜的酒臭味兒,沈含巧揮散前面的空氣,問道:「你昨晚喝酒了?」
江寧寧點點頭,「昨天去應酬,白的紅的都喝了不少。」
沈含巧趕緊說:「你先去洗洗,等你腦子清醒了,我們再來說這件事。」
江寧寧點點頭,進了浴室洗漱。
再出來的時候,身上終於沒了那股刺鼻的味道。
江寧寧繼續說:「昨天晚上十二點,我給他打電話,是一個女人接的。」
沈含巧聞言,又看了看江寧寧的臉色,她眼睛又紅了起來,她趕緊安撫道:「今天早上,你給他打電話了嗎?」
江寧寧搖搖頭,「還沒有。」
沈含巧:「……」
那敢情是自己生氣呢,對方都不知道。
江寧寧也知道問題所在,可是她就是受不了,她說:「難道昨晚上他不知道回我一個電話嗎?」
盛怒中的女人忘了,歐陽憬他看不到通話記錄。可是她是真的很生氣,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之後,她立馬就掛斷了電話。
沈含巧勸道:「要不我先讓顧晏池去問問?」
江寧寧:「好……」
於是,沈含巧編輯一條信息發給顧晏池,【阿晏,你幫我打聽一下,歐陽憬的消息。】
顧晏池看到這條信息,挑挑眉,聯想到沈含巧之前的表現,便知道這人定然是惹麻煩了,巧巧這種老好人都叫他全名了。
他快速回了個【好。】
對待歐陽憬,顧晏池沒有那麼多溫柔,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
顧晏池:「……?」
居然沒人接……
他又打,還是沒人接。
沈含巧那邊等得著急,一直在催促。
顧晏池把手機丟到副駕駛,果斷拐個彎,朝著歐陽憬的公寓開去。
十五分鐘後,顧晏池到了歐陽憬公寓樓下。
他上門就是狂按門鈴,敲門,沒把歐陽憬吵醒,倒是把對面的住戶吵醒了。
住戶是個女人,她一出門就在罵:「敲什麼門?發神經嗎?吵到我了!」
顧晏池才說道:「不好意思……」
女人聞言,抬起頭來一看,喲,是個極品。
她話鋒一轉,「沒……沒事,你是過來找人嗎?」語氣瞬間便溫柔了起來。
顧晏池頷首。
女人繼續道:「我昨晚半夜聽見了對面的聲音,還吵到我睡覺了。」
顧晏池聞言,便知道歐陽憬肯定在屋裡。
正要繼續按門鈴,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歐陽憬頂著亂糟糟的頭髮,一身酒氣,看見來人,有些氣短,憤怒地問道:「顧晏池,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晏池捂著鼻子,嫌棄道:「我來幹什麼,我當然是來救你的!」
說著一腳便踏進了屋,顧晏池嫌棄的動作惹惱了歐陽憬。
他不爽地回房洗漱,等他出來的時候,顧晏池已經像個主人一樣,拿著他珍藏的紅酒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