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長生的講述,蕭玉妃感覺這事情,就跟天方夜譚一樣,很不可思議。
可細細去品,又驚奇的發現,李長生的邏輯,倒是也能自圓其說。
李長生見自己說的,蕭玉妃已經信了大半,就又趕緊趁熱打鐵。
「娘娘,我說的話句句屬實,若是有半句假話,願遭天打雷劈!」
蕭玉妃這樣心思單純的女孩子,還不曾被渣男傷害過,對誓言還是看得很重的。
現在看到李長生發如此毒誓,也就不再有半點懷疑。
「小李子,本宮相信你說的話了!」
李長生說道:「娘娘,此事事關重大,還請您一定要保密。要不然的話,我這脖子上的腦袋,肯定就又要搬家了!」
蕭玉妃稍作沉吟,就主動湊上前去。
「小李子,讓本宮替你保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把本宮給伺候舒服了!」
李長生:「???」
高貴典雅的皇后,此刻突然變成抓住別人把柄,進行威逼利誘的腹黑心機女。
如此巨大的轉變,讓他一時間,還真有些不太適應。
蕭玉妃見李長生沒答話,就故意板著臉,邪惡的說道:
「小李子,你也不想自己身份,被本宮看穿的事情,被陛下給知道吧?」
李長生:「……」
「只要娘娘開心,無論做什麼,小人都願意!」
蕭玉妃見李長生如此懂事,就沒答話,只是用手拍了拍鳳榻。
李長生秒懂,趕緊上前幫蕭玉妃寬衣解帶。
一陣翻雲覆雨後,蕭玉妃就依偎在了李長生的懷裡。
「小李子,下次你不要再以陛下的身份來了!」
李長生已經開啟了賢者模式,正處於放空狀態。這思維有些不太活躍,一時間就沒聽懂,蕭玉妃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娘娘,那我該以什麼身份前來?」
蕭玉妃想了想,說道:「什麼身份都可以,只要偷偷地來就行!」
李長生:「……」
這是想要玩角色扮演的節奏啊!
不過,想想也挺刺激的!
念及於此,他自然也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娘娘,那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小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誰也不能告訴,好不好?」
蕭玉妃乖巧的點了點頭,滿口答應。
「嗯好!」
……
李長生和蕭玉妃,又膩歪了一陣後,也就還和之前一樣,以「陛下」的身份,回了長樂宮。
女帝贏月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戴上了個「不舉」的帽子。
此刻還在密室里,盤膝修煉。
她見李長生回來,就抬了抬眼皮,問道:「李長生,事情完成的怎麼樣?」
李長生抱拳一禮:「回陛下,已經圓滿完成,皇后娘娘已經合不攏腿,明天恐怕都下不來床!」
聽到李長生這麼說,贏月微微眯縫的眼眸,就忽地睜開,裡面透露出一抹驚詫的光芒。
這狗男人竟然還有如此餘力,看來是自己壓榨的還不夠!
念及於此,贏月深邃明亮的眼眸之中,就掠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哦,是嘛,那你都是怎麼讓皇后合不攏腿的,也過來給朕演示一下?」
李長生:「……」
這是要玩帽子戲法的節奏!
沒有耕壞的田,可卻有累死的牛啊!
可對此,李長生又不得不從,只得繼續趕鴨子上架。
……
如此這般,待驟雨初歇後,東方就已泛起了魚肚白。
李長生也捂著腰子,扶著宮牆,通過秘密通道,離開了長樂宮。
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個「死人」,不宜公開露面。
於是乎,他也就打算先去找贏雲海。
準備讓自己這個結義大哥幫忙,出面尋找水平高超的工匠,以及製作火器的原材料。
贏雲海看到李長生,頂著兩個大黑眼圈,還用手扶著腰子,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李老弟,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很虛的樣子?」
李長生:「……」
被女帝和皇后輪流壓榨,能不虛嗎?
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骨,他也吃不消啊!
更何況,那狗日的女帝,還要梅開二度。
其實,如果只是蕭玉妃那樣的。
他能直接夜御十個。
別說帽子戲法,哪怕是一夜十三郎,那都不在話下。
可女帝不一樣。
她修煉的功法,名為《神女心經》,實際上是一種採補之術。
也就李長生這樣,堪稱妖孽的美男子,可以承受得住她的壓榨。
要不然的話,換做其他男人,恐怕早已不堪重負,七竅流血而死。
李長生收起心思,訕訕一笑。
「贏大哥,別提了。這還不是陛下,讓我連夜回洛都。我到現在都三天三夜,都沒合眼了,光是路上都跑死了兩匹馬!」
贏雲海聞言一驚,問道:「李老弟,陛下這麼著急讓我回來,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李長生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們那位大將軍帶領十數萬大軍去平定趙王餘孽,這都三個月了,依舊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陛下那邊有些著急,就十萬火急召我入宮,商議對策!」
贏雲海現在身居高位,手裡掌控著皇室最為精銳的力量龍驤衛。
因此,對於李長生所說的事情,他自然也都早已知曉。
而且,提起這蕭天貴,他也著實有些忿忿不平。
「哼,那蕭天貴擔心自己功高震主,會被陛下清算,擺明了這是想要養寇自重!」
李長生附和道:「哎,誰說不是呢,可現在大武連年天災人禍,國庫空虛,糧倉更是都能跑耗子了。」
「天道盟在雁南那邊,也不消停,鬧得非常歡。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再這樣下去,不出三年五載,恐怕半壁江山,都將不為大武所有!」
對於李長生所言,贏雲海也是非常的贊同。
他沉吟良久,問道:「李老弟,那陛下是什麼想法?」
李長生說道:「陛下如此十萬火急的召我過來,還能有什麼想法,當然是希望天策衛新軍,可以前去趙郡,剿滅趙王餘孽!」
贏雲海聞言,大為震驚。
「趙王那邊雖說死傷慘重,可最精銳的嫡系,卻是逃了出去。再加上趙郡,又是被趙王經營了二十年的封地,早已是鐵桶一塊。
「驅趕一支才剛整訓三個月的新軍上戰場,去剿滅趙王餘孽,這和送死有何區別?」
李長生稍作沉吟,說道:「贏大哥,我們這也不是非得去和趙王餘孽,拼個你死我活。」
「主要是給大將軍那邊施壓,順帶著讓那些新兵崽子,也見識一下真正的戰場!」
聽到李長生這麼說,贏雲海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回到肚子裡去。
「是該去戰場上見見血,這士兵要是不見血,是永遠無法成為精銳的。」
「對了,李老弟,你這麼著急前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需要老哥我幫忙?」
李長生見扯了一大堆犢子,終於繞到正事上面。
他自然也就不再廢話,將此行的目的,言簡意賅的講述一遍。
「李老弟,你要大批工匠,還有硫磺,硝石,木炭這些東西做什麼?」
李長生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說道:「我打算製作一種秘密武器,不過能不能成功,暫時還不知道,就先不在贏大哥面前獻醜了。」
說完,他就取出一個玉扳指遞了過去。
贏雲海見狀一怔,問道:「李老弟,你這是做什麼?」
李長生笑著說道:「贏大哥,這玉扳指是趙王的,原本就是你們贏家之物,這只不過是完璧歸趙而已!」
贏雲海說道:「李老弟,那你也應該獻給陛下才對,給我做什麼?」
李長生說道:「贏大哥,陛下對趙王心存芥蒂,又豈肯要他的東西?」
贏雲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換做我是陛下,也肯定不會要這晦氣之物!」
李長生說道:「贏大哥,你若是也覺得這玩意兒晦氣,那我這就把它給摔了!」
說話時,他就舉起玉扳指,擺出一副作勢欲摔的架勢。
贏雲海見狀,趕緊上前阻攔。
「這麼好的東西,摔了豈不可惜?這樣吧,我先替李老弟保管一下,等以後你有需要,我再還給你!」
說話間,他還不停的用手指摩挲那玉扳指,見上面的紋路,碧綠如海,就越看越是喜歡。
這贏雲海表情變化,自然都被李長生收入視線之中。
其實,這哪是什麼趙王的玉扳指。
純粹就是在伏牛山里撿到的玉石,讓工匠給仔細打磨了一下而已。
他和贏雲海非親非故,對方又是皇室宗親,龍驤衛的大統領。
想要讓對方幫自己辦事,自然要給一些好處才行。
畢竟,江湖可不止打打殺殺,更多的還是人情世故!
果不其然!
贏雲海收下玉扳指後,就不忘投桃報李。
當即就拍著胸膛,信誓旦旦的保證起來。
「李老弟,你說的這些全都包在我的身上,保證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李長生聞言大喜,對著贏雲海又是抱拳一禮,以示感謝。
旋即,兩個人又簡單寒暄了兩句。
李長生就以有事為由,起身告辭。
就在他匆匆離開之際。
一個熟人兒,正好有重要事情,前來找贏雲海匯報。
這熟人兒看著李長生的背影,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奇怪,這背影怎麼如此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