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長生的詢問，小陳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爺，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資金非常緊張，處處都要銀子……」
李長生將大量的銀子，都投入到了天策衛，以及飛虎營的訓練之中。
這東廠自然也就成了後娘養的。
要不是之前，他讓東廠接收了穆忠，陳飛龍的一些家當。
現在的東廠，恐怕早就名存實亡了。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縱然小李子有很出色的管理能力，可沒有米下鍋，他也難以做出美味的飯菜。
念及於此，李長生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酒罈之上。
「小陳子，你覺得這酒水如何？」
小陳子看了一眼酒罈，急忙說道：「爺，剛才謝太醫不都說了嘛，這是堪比二十年女兒紅的佳釀！」
李長生說道：「地窖里還有一些，你可以拿出去賣！」
「這名字嘛，就叫桃花釀。再打上宮廷御酒的旗號，應該能賣一些銀子，先解燃眉之急吧！」
「對了，這是釀酒秘法，你拿著吧。要是市場反應良好，自行開釀就是了！」
小陳子萬萬沒想到，李長生會將這價值連城的釀酒秘法，交給自己保管。
如此信任，讓他受寵若驚，甚至都想熱淚盈眶。
「爺，你放心，我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李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都是自家兄弟，說這些有的沒的幹嘛？」
「好了，你先去忙吧！」
打發走小陳子之後，李長生的目光，就投向了蘭若和蘭芝的房間。
隔著窗戶，能看到她們姐妹兩個，竊竊私語的身影。
李長生又抿了一口酒水，就饒有興趣的走了過去。
準備偷聽一下她們姐妹兩個，會聊些什麼？
……
房間之中：
「姐，這好端端的，你拉我做什麼？」
蘭芝聽得正興起，突然被姐姐給拉回來，心裡有些不爽。
這種感覺就跟聽勁爆八卦，只聽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一樣。
蘭若正色說道：「蘭芝，你沒聽到那謝太醫，剛才說什麼嗎？」
蘭芝點了點頭，說道：「聽到了，他說師父是假太監……」
「姐，這謝太醫是喝醉了，在說胡話吧？」
蘭若的表情，卻是有些凝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她曾在無意之間，和李長生有過身體接觸。
當時，就對其是否是真的太監有所懷疑。
現在謝塵的話，更無疑驗證她之前的猜測。
雖說喝醉後，說的醉話當不得真。
可不是還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嘛，酒後吐真言。
蘭芝看到姐姐表情凝重，就忽地瞪大眼睛，問道：「姐，那謝太醫該不會說的都是真的吧，師父他真的是個……假太監？」
蘭若說道：「我不知道！」
說完，她還有些心虛的將視線，移向了別處，不與妹妹的目光進行對視。
蘭芝雖說沒胸也沒腦，可她和蘭若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又朝夕相處。
對於自家這位姐姐，自然也就再也了解不過。
看來，師父真有可能，不是個太監。
而是個真正的男人。
想到這些，她就莫名的激動起來。
「姐，師父他真的是個男人嗎？」
蘭若見妹妹神情激動，滿臉期待的樣子。
心裡就明白，妹妹已經對師父動心了。
其實，她又何嘗沒有動心？
只不過，她性子沉穩，善於掩飾自己的內心罷了。
「師父！」
就在這時，蘭芝發現站在外面的李長生，興奮的喊了一句。
蘭若擔心自己這個妹妹沒腦子，再直言不諱的去問師父，是不是個真正的男人，就趕緊跟了過去，以防萬一。
李長生見自己偷聽被發現，顯得有些尷尬。
「蘭若，蘭芝，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說！」
蘭芝忽閃著靈動的眸子，好奇的問道：「師父，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們，你不是個太監，而是真正的男人？」
還不等蘭芝的話音落地，蘭若的一顆心，就已在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
「蘭芝，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訓斥完蘭芝後，她就趕緊用眼角餘光，偷偷的朝李長生那邊瞥去。
仔細觀察他的表情變化？
李長生表情先是一怔，繼而就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蘭芝，我是不是個男人，日後你不就知道了嘛？」
蘭芝：「？？？」
蘭若：「？？？」
蘭芝和蘭若姐妹兩個，雖說都是一臉的懵逼。
不過，她們姐妹懵逼的角度，卻是有所不同。
蘭芝懵逼的是，自己為什麼會在以後，知道師父是不是個男人？
蘭若則懵逼的是，李長生這句話，所蘊含的信息量？
「師父……」
蘭芝一開口，李長生就知道，她這是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因此，不等蘭芝問出口，他就趕緊出言打斷。
「蘭芝，這件事情日後再說！」
蘭若也擔心自己這個妹妹，再問出不合時宜的問題，就趕緊岔開話題。
「師父，剛才你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們說，是什麼事情？」
李長生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陛下打算派我前去雁南，我過來和你們姐妹說一下！」
聽到李長生這才剛回來，就又要離開，這讓蘭芝好一通失落。
「師父，那你這回去雁南，能不能帶上我啊？」
蘭若瞪了妹妹一眼，低聲訓斥起來。
「蘭芝，不要胡鬧。師父去雁南，是去忙正事的，又不是遊山玩水，你跟著去幹嘛？」
聽到姐姐的話，蘭芝就一臉的不服氣。
「我跟著去還能幹什麼，肯定是去給師父幫忙啊！」
蘭若說道：「你就會幫倒忙！」
蘭芝不服氣，撇著嘴說道：「不管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個玄級中期的高手了，怎麼能就是只會幫倒忙了？」
說完，她還上前拽住李長生的胳膊，撒嬌起來。
「師父，你就帶我一起去吧，我保證會乖乖聽話的，絕不給你幫倒忙！」
李長生受不了蘭芝的撒嬌。
而且看樣子，她們姐妹兩個，十有八九已經知道了，自己是假太監的秘密。
留在皇宮之中，萬一哪天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很可能會招惹來殺身之禍。
尤其是蘭芝，這丫頭向來都是口直心快，什麼情緒也都寫在臉上，根本就藏不住秘密。
因此，還是帶在身邊，比較保險一些。
而且，蘭芝和蘭若姐妹兩個，一直留在皇宮裡，也的確不是事，得需要去江湖上，好好地磨礪一下才行。
念及於此，李長生也就點了點頭。
「那好吧，你們姐妹兩個這次，就跟我一起去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