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陳皮的好大兒 3

  「等一下，你剛說啥？」

  「我說，我剛開始沒看見那小孩……」

  「不是，再後面那一句！」

  「小孩兒非說他爹就在紅府，他家就在這兒。咋解釋都不聽。」

  紅嬸兒心裡琢磨了半天：別不是二爺哪裡留的風流種子找上門了吧？心頭想著，手上功夫也沒有停，仔細打量著奈奈的相貌。

  紅嬸兒：別說你還真別說，長得和二爺還有那麼一兩分相像。（錯覺，錯覺，全都是錯覺，好看的人都有共通之處。）

  「老頭子，你說這娃娃會不會是二爺的孩子？」

  紅管家一驚，急忙為自家二爺證明清白：「瞎說什麼，怎麼會是二爺的孩子，二爺和二奶奶這才成婚多久，咋可能有個這麼大的孩子，就是石頭裡蹦出來也長不了這麼大吧！」

  「怎麼不可能，二爺別看現在是和二奶奶在一起，收心了，成親前，長沙城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咱家二爺的風流韻事，招惹的姑娘又何止一兩個，只算那有名有姓的姑娘，霍三娘，霍大當家不就是其中一個嗎？指不定二爺在哪兒就留了種子，發芽了，今兒個就找上門來了。」

  紅管家聽了紅嬸兒，也覺得這話不無道理。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搶過奈奈就要抱著他往二爺院子裡去。

  「哎哎哎，老頭子，幹嘛呢？」

  「把這小娃子抱過去給二爺瞧瞧，萬一真是咱家的小少爺，那可真是喜事一樁呢！」

  紅嬸兒一聽，這還了得，忙把奈奈又搶了回來，反手踢了紅管家一腳：「你可真是個豬腦子，把這娃娃一抱過去，你這是給二爺送驚喜呀還是送驚嚇！二爺二奶奶正當時感情濃的時候，你抱一個孩子過去，大喇喇地問是不是二爺婚前在外留的孩子，這兩人的感情不得崩了。不妥，不妥，這是大大的不妥。」

  「那這可咋整，事關紅府未來的小主子，怎麼也得問上一問？」

  「這麼辦，待晚上二爺在書房辦公時，你且上去問上一問，就問問大約三年多前，二爺約莫和哪些個紅顏知己在一起過，有沒有留下孩子的可能？私下問，千萬別讓二奶奶曉得了，這娃娃就暫時先跟著我。」

  紅管家一聽：這也不無道理，也就同意了。

  ……

  晚間，二爺在書房處理事件，紅管家靜靜候在一旁，靜聽二爺吩咐，只是從紅管家幾次偷偷瞧二爺，欲言又止，不難看出裡頭有事情。

  「管家，你今晚上一直在偷瞄我，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有何事嗎？」

  「回二爺，確實有件事需要向您報告，但是，但是……」

  「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何必吞吞吐吐的。」

  紅管家心一橫：「二爺，我就直說了哈，就是爺您在外有沒有遺留孩子的可能性，就是近三到四年的時間裡。」

  「孩子，就算我在外面有孩子，不早就抱回來了嗎？以前我雖風流多情，也不見得我是個沒擔當的人吧？」

  二爺內心：我紅顏知己是挺多的哈，但如果有孩子了，我難道不會抱回來嗎？我也是看重傳承的人好吧！

  「二爺，真的沒可能嗎？想想，您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