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陳皮的好大兒 5

  「二爺，這孩子已經睡了，要不我抱回去。」紅嬸兒詢問道。

  「算了，讓這孩子就在我這兒睡吧，換人了，一會兒又該鬧了。」二月紅無奈的笑了笑。

  於是，奈奈和二月紅「父子兩」就在書房的將就湊合睡了一晚。

  至於陳皮——奈奈的親爹還在碼頭上忙碌呢，估計這兩天暫時不會回紅府。系統290想著親爹陳皮沒在府上（失算了），就暫時讓二月紅這個師公暫時充當爹這個角色，也不急著讓奈奈找親爹了。

  於是，接下來這幾天，奈奈就暫時跟二月紅住書房，二月紅帶得有模有樣的，私下也派人去查了自己的哪些個紅顏知己，但是也沒查到有誰生了孩子，整個長沙城也沒有人家說丟了娃娃，關鍵是管家信誓旦旦跟二月紅保證說這娃娃跟二月紅長得相似，尤其是娃娃笑起來跟二月紅說不出來的神韻相像。

  這幾日，二月紅一邊要照顧這個娃娃，一邊又要應付自己的夫人丫頭，一時心力交瘁。

  「師娘，師娘，近日來身體可好？」這天陳皮忙完了碼頭上的事兒，想著許久未看過師父師娘，便回了紅府看望二人。

  丫頭：「我們身體都好都好，只是你師父近來事務繁忙，很是辛苦，我也不好去書房，你今日回來了且去看看你師父吧！」

  「是。」陳皮聽了這話，應了丫頭一聲就急匆匆地去書房見二月紅。

  「寶兒，咱不吃了糕糕了哦，吃多了積食，過會兒晚飯還有你愛吃的蛋羹，這會兒你吃多了就吃不下了哈？」書房二月紅正在勸解奈奈少吃點糕點甜食。

  「不要！不要！爹，吃，吃糕糕！」聽著聲音，奈奈急了。

  陳皮剛走到書房門口，聽到這對話，也不管可愛不可愛了，忙為自己的師娘丫頭打抱不平：「師父，你對起師娘嗎?師娘才和你成親，你就把外面的孩子帶回來，還偷偷摸摸養著，瞞著師娘……」

  陳皮刷地一下推開書房門，二月紅忙著哄孩子嚇了一跳，更別說奈奈了，眼淚一骨碌就出來了，張嘴就要開始嚎，「哇——」孩子哭得起勁兒，眼看哄不住，二月紅拿了塊糕點遞給奈奈，眼淚就止住了，小手接過來，張著小米牙就開始磨。瞧把孩子饞的，好似吃了上頓沒下頓似的——確實哈，每天糕點允許吃的數量有限，每日兩塊，對於奈奈來說，巴掌大的糕點（特指小孩兒的巴掌），需要兩手捧著，大人一口一個不帶停的。

  孩子不哭了，二月紅才有精力搭理陳皮這個禍頭子。「這娃是不是我的還不一定呢，再說就算是我的，那也是孩子出生在前，和你師娘成親在後，有什麼對不起對得起你師娘一說！」

  陳皮一聽，也是哈，師父師娘幼時相識，中間隔了許長時間才重新相遇，為了救師娘，壞了規矩，挖了新墳，又為了師娘的名聲，取了師娘，嚴格算來，師父師娘感情也不見得有多深。外面傳二月紅衝冠一怒為紅顏，都是謠言，傳著傳著咋自個兒也信了，謠言誤我，謠言誤我啊。

  「那師父，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兒？」陳皮看著坐在師父懷裡與糕點努力奮鬥的小娃娃，頓時不覺得討厭了，還覺得格外順眼，當然，如果真是師父的孩子，那不就是自己的小師弟了嗎？陳皮自己想著，想著，都已經幻想自己架著這小孩兒在長沙城裡遊玩的場景了。

  二月紅聽到陳皮的詢問，也不藏著掖著，就把前幾天紅管家一大清早在紅府門口撿了這個娃娃的全過程講了出來，巴拉巴拉……並且強調了自己在外沒有遺留子嗣。

  「那這麼說，這娃娃只說了他爹在府上，其餘啥也記不住，也不見有人找上門來？會不會是故意丟棄孩子，不對呀，這好歹是一個男娃娃，況且今年也不是災年，也沒聽說哪裡鬧災荒啊？」陳皮聽了娃娃的來歷也百思不得其解。

  二月紅：「是的，這娃娃來時穿的衣服也不說多華貴，但勝在舒適，一般百姓人家也穿不起，衣服也是乾乾淨淨的，按理說不該是丟棄的，如果是走丟了的，這麼久了也該有尋找的動靜了，這樣吧，陳皮，你明天去周邊打聽打聽，有沒有丟了小孩兒的，再找不到的話，我就收養這個孩子，畢竟你也知道你師娘身體不好，將來有沒有孩子還很難說，你又只傳承了紅府的功夫，我的戲曲本領還沒有傳人，我瞧這孩子，聲音不錯，調教調教，也許能後繼有人？」

  「是，師父，我明早就去打聽。」

  談話完畢，三人便一起用了個晚飯，晚間奈奈照常是二月紅帶著休息，陳皮則是回了自己在紅府的院子休息。

  「嘿嘿嘿，可算是回來了，奈奈人小話交代不清楚，還是我夜間入夢吧。有了，這樣辦，奈奈就有兩個爹了，而且這二人不都有後人了嗎？好主意，嘿嘿嘿！」系統290照樣隱身在空中，嘀嘀咕咕的想主意，笑容十分猥瑣。

  夜深了，290先化作了二月紅他爹的模樣，飄進了二月紅的夢裡。

  紅爹（290）：「跪下，你個不肖子孫，嘰里呱啦……」總之，一句話，怪二月紅把丫頭娶了回來，又沒生個一兒半女，最後紅府的傳承斷了啥的。又給二月紅後續一部分記憶：丫頭生病，二月紅散盡家財，也沒能救回來，最後心也跟著走了，終身未再娶妻。「你收那個徒弟，我都不想說他，也是被丫頭禍害得不淺（為了救丫頭和日本人合作）。……心狠手辣，也沒個後人。」最後，說府上最近來的那個娃娃，叫奈奈，是自己去求來的，是你（二月紅）和你徒弟（陳皮）的孩子，既然你師徒二人，一個痴心不改，一個做事不留後路，也別去禍害其他良家女子了，乾脆共同養一個娃算了。說完，就消失了。注:假設哈。

  很好，聽到這話，二月紅心態炸了：一炸，風流多情的自己最後孤獨終身；二炸，自己和徒弟有個娃。下一瞬，二月紅從夢裡驚醒了過來，滿頭大汗，看了眼旁邊睡得正香的奈奈，起身穿鞋來到了書桌前坐下，回憶夢境，外加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