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秘境,沙蟲無數,你……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青狻猊拍著昏漲的腦袋,如此詢問。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問,肯定殺光它們,我才能活下來啊!」
陸沉說道。
「成千上萬的仙域沙蟲,全是十二階巔峰,各種個級別都有,甚至巔峰頂流也有不少。」
青狻猊繼續拍著腦袋,滿臉是疑惑之色,又如此說道,「這廢境的蟲子太多了,老子進來打都費勁,還得避開成群結隊的巔峰頂流。你區區入門級的三花聚頂而已,你沒被它們吃了都算走狗屎運了,你憑什麼殺得光它們?」
「喂,你又死不了,別老拍腦袋好不好,你認真看看我好不好?」
陸沉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叫青狻猊正視過來,就可以有答案了。
「你小子偷襲老子,你有什麼好看的,回頭老子要你好看……」
青狻猊一邊說,一邊抬起了頭,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因為,它看到陸沉身上環繞著六條龍!
「你能不能回頭讓我好看,我就不知道了。」
陸沉咧嘴一笑,又如此說道,「但你一定要知道,我可以現在讓你好看,還是非常好看的那種!」
「呃……」
青狻猊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之後喉嚨顫動了幾下,這才結結巴巴的吐出幾個字來,「你竟然是……九龍……傳……傳人!」
「沒錯,老子就是斷龍老頭最恨的那類人,九龍傳人!」
陸沉微微一笑,又如此說道,「你是他的坐騎嘛,想必你也知道他跟九龍傳人的恩怨,這就不用我多說了。」
「老子……」
青狻猊一張口,便立即把話給收了回去,然後順便把對自己的稱呼改變了,「我知道老祖和九龍傳人的恩怨,我也知道九龍傳人都很強,沒想到你一代的九龍傳人更強,比那個半代的九龍傳人要強得多了!」
陸沉已經自稱老子了,它哪敢在陸沉前面再稱老子?
起碼,現在不敢!
現在它腦袋受了傷,在傷勢恢復之前,它的狀態有點差,可能打不過陸沉。
陸沉的境界雖然沒法跟它比,但陸沉不是普通人,那是九龍傳人啊!
「什么半代的九龍傳人?」
陸沉奇怪的問道。
「在太乙殿路段,其實不止你一個九龍傳人,還有另一個九龍傳人……」
青狻猊頓了頓,又如此說道,「那個九龍傳人是從其他仙域過來的,不能算是紅鸞仙域的一代九龍傳人,只能算是半代。只是,那傢伙不入太乙殿,一直苟在外修煉,非常低調……」
「傅元白!」
陸沉眼睛一亮。
「原來,你也知道他在呀。」
青狻猊看了陸沉一眼,然後拍了拍腦袋,又如此說道,「一年前,老祖找到那傢伙,跟他交了手,結果敗了。」
「哦?」
陸沉的眼睛又是一亮,又如此說道,「說說,他們當時是什麼個情況?」
「當時,老祖還是頂流的三花聚頂強者,傅元白是上流的三花聚頂高手,老祖比傅元白高一個級別。」
青狻猊又說道,「老祖的戰力已經很牛逼了,竟然被傅元白給打贏了,九龍傳人的恐怖戰力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他們打了多久?」
陸沉問道。
「沒打多久,也就一個時辰左右吧,連周邊的仙山都被打崩了。」
青狻猊又說道,「打到最後,傅元白挨了一劍,卻只是受了輕傷,但老祖足足挨了三拳,傷勢有點重,不得不退出了戰鬥。」
「你怎麼知道得如此具體?」
陸沉反問。
「因為,老祖就是騎著我去找傅元白的,我就在現場咯!」
青狻猊搖了搖腦袋,又如此說道,「正是敗給了傅元白,老祖才急著要突破上去,不顧一切也要成為半神,不然難以報一箭之仇!」
「半神之後,斷龍老頭打敗傅元白沒有?」
陸沉又問。
「老祖晉升了半神,明擺著可以暴揍傅元白,怎麼可能不去找傅元白報仇?」
青狻猊又搖搖頭,又如此說道,「可傅元白是一個超級人精,已經不敢跟老祖對決了,甚至都不敢見老祖,也不知苟到什麼地方去了,現在連找都找不到。」
「半神,比太乙仙王高一個層次,力量也不在一個層次上,傅元白連頂流三花聚頂都不是,怎麼可能是半神的對手?」
陸沉看了青狻猊一眼,不想再扯那麼遠了,於是把話峰扯了回來,「好了,言歸正傳,咱們賭約的時間早就到了,你認賭服輸吧。」
「不是你輸了嗎?」
青狻猊一愣,又如此說道,「在規定的時間裡,你沒有在我前面出現,那就是我贏了啊。」
「我們規定的時間是什麼?」
陸沉反問。
「昨天說好的,只要你撐過一天,你才能贏,否則你就輸。」
青狻猊說道。
「對啊,我已經撐過一天了,而且比規定的時間還要多,現在在你前面還活蹦亂跳的,我不贏誰贏?」
陸沉又反問回去。
但這一反問下來,反得青狻猊目瞪口呆,無法反駁。
沒錯,賭約的內容很明確,那是要陸沉撐過一天,而不是一天之內。
陸沉比賭約的時間還要活得長,只是沒在光門出現而已,卻在這裡在他前面出現,那就是他輸得連褲子都不剩了。
現在它腦袋受了傷,沒把握拿下陸沉,怎麼敢把輸硬塞給陸沉,那不是妥妥找抽嗎?
那一刻,它才明白為何陸沉不返回光門,而在此埋伏下來,就是想把它引入黃沙秘境。
那一刻,它對於貿然進入黃沙秘境,結果中了陸沉的陰招,也是懊悔不已!
「好吧,我認賭服輸,我帶你去找出口!」
青狻猊拎得清形勢,看得清現實,也一口承認下來了。
「那還等什麼,時間不早了,趕緊帶路吧!」
陸沉說道。
「好!」
青狻猊晃了晃仍然生疼的腦袋,正在邁開腳步,卻發現陸沉跳上了它的背部,於是連忙叫道,「我承諾帶你去出口,就一定不會食言,你不必讓我馱你走吧。」
「蛋定,你又不是第一次給我當坐騎,再當一次又有何妨?」
陸沉笑道。